色令智昏。
苏雨呼吸沉沉, 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宁宴,企图让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拉回,但终究是于事无补。
“你想好了?”
她轻抚着眼前人滚烫的脸颊, 熟稔地像做过千百次似的。宁宴平日清醒时都是清清冷冷的, 此时被发情期冲昏头脑说下的话,也不知是他心意,亦或是胡言。
“想好了,不后悔。”
宁宴轻哼着靠近,自觉将双手撑在了身后,脑中虽是昏沉但剩下的唯一念头便是。
苏雨。
他想要苏雨。
想苏雨要他。
尾巴被人无意识挠着, 一阵阵酥麻顺着浮上心间, 宁宴狐狸眼中被覆盖上一层薄雾,衬得原本就潋滟诱人的美景越发跟被雨水打湿一般。
朦胧得让人心碎, 暗藏着引人步入陷阱的幻境。
“点点。”
他黏糊地唤着, 一如既往,却毫无理智。
苏雨喉头滚动,明明刚被轻吻过,唇瓣此时却早已经干涩了,指尖绕着灵活的蓬松,顺着向上攥住。
客栈的台面上光洁又宽敞,正好乘得下一人。
羊脂玉般的面容被同宁宴一样的贪念染红,苏雨倒是不觉着这有何奇怪的, 一向习惯了毫无波动的情绪, 此刻的不受控制倒是让她格外好奇。
她没有迅速再进一步,全靠着零星的意念。她不该趁人之危。
不过这次, 她选择了顺从。
食色性也, 苏雨从不以它为耻。
俯身欺上, 体贴地照顾在眉眼,耳边,以及在各处落下吻痕与咬痕。
在林语的结界中,双眸含泪的狐狸叼着雪白的尾巴,尽数将呜咽同喘息吞入腹中,呼吸起伏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散落的衣物攥得发皱。
“点点,轻些。”
苏雨爱极了他这幅模样,她似乎是乐于让那张脸上显露出不同神情,好奇着落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也算是换了种方式,占有了小狐狸。
透明的结界中满是暖色的晶莹,两股或明或暗的灵气交织在一块,偶尔夹杂着几声难言的喘息。
一场酣畅淋漓,小狐狸雪白蓬松的尾巴也被弄得焉耷耷的,上头不知被什么打湿得暗沉。
趁着宁宴朦胧间,苏雨心虚地将掐了个决,将两人身上的黏糊褪去,把累成原型的小狐狸搂在怀中。
“点点,尾巴难受。”
他困倦的眼眸含着艳丽的晶莹,主动将尾巴尖递给了苏雨,指着上边团在一块的毛发,神色恢复了从前的清冷。
“那我给你清理下?”
苏雨认命地将小祖宗换了个姿势趴在腿上,任由他无意识蹭着膝盖,不知从哪拿出件木梳子,指尖将那条乖顺又勾人的尾巴轻轻放在手心。
大抵是她动作轻柔,宁宴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安心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若是弄疼你了就吱一声。”
半晌,好不容易将一条尾巴梳整齐的苏雨,刚想再检查遍。宁宴却恢复了半妖模样,身后漂亮的尾巴轻摇着,不过却是换了个方向。
“点点。”
苏雨沉声收起梳子,默默将床幔放下。
她懂。
可宁宴的发情期来得汹,一连几日苏雨白日同师兄师姐在外历练,晚上回来便在林语揶揄的目光中回房。
几日下来,真像是被妖精吸走了阳气般。
“师妹,师妹?”
柳意目露担忧地看着苏雨,估摸着大抵是这几日事多,历练之外的时间她也是冷着脸。
“噗。”
苏雨没来得及回复,走在后边的林语倒是先说了出来。
“我看分明是被有怪东西,攀着师妹吸阳气。”
“师姐。”
被打趣的人无奈叹息了声,将怀中的小狐狸遮掩了下。宁宴在她怀中还在酣睡,这几日除了晚上,白日里都在客栈补觉。
今日终于待不下去了,眸子静静望着苏雨,她便懂了意思,赶忙将软了腰肢的人抱在怀中。片刻过后就只剩下只白狐狸,在她怀中寻了个好位置趴下来。
“师姐,小声点。”
他面子薄,若是当众被打趣,白日定是连脸都不敢抬起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家宝贝睡觉呢。”
林语冲她眨巴了两下眼睛,三两步走到柳意身前,本想是给苏雨留足了空间。
只是没想到柳意视线飘在小狐狸耳朵上,眼眸中显露出几分少年气般的好奇。
“我从前跟着师尊去历练时,也曾遇见过一只妖修,是只赤狐。虽是女妖修,但向来随性,每日带着不同的伴侣就没见重复过。”
“难道说狐族中人,向来如此风流。”
林语倒是也跟着点点头,“我见过的狐族妖修,个个貌美绝色,情人无数。”
她神情惬意地拍拍柳意,安慰似的说道。“师兄不用害怕,若是有你日后喜欢上了狐妖,她戏弄了你又去勾他人了,再找只便是,有来有往不才快活?”
这词是这样用的吗。柳意无奈地偏开视线,任由她牵着衣角。
“师妹~”
苏雨听着也没觉着有何不妥,但确实是被林语逗笑了干脆也跟着附和了句。
“师姐说得是。”
她说这话时轻松,丝毫没注意狐狸耳朵轻轻抖了下,在听见这话时渐渐耷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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