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揭落的瞬间, 蝴蝶仙那张可爱的脸蛋瞬间变成了……
意无忧。
不用看都知道,此刻我的表情一定是无比的扭曲又复杂。
我难掩嫌弃,解开意无忧的穴道:“你没事吧?”
我不是在关心他,我是想问问他脑子有没有毛病。
意无忧突然被揭穿真面目, 也不好意思哭了, 摸了摸自己精致的小蝴蝶耳坠, 左右动了动脖子,又活动了几下胳膊,只听关节“嘎嘣嘎嘣”几声响,他的体型瞬间变大了几圈。粉衫纱裙在他身上勒得紧绷绷, 画面也太难让人接受了。
意无忧干笑两声,声音也恢复了本音:“嗨, 那个,好久不见二位。”
沈堕对此见怪不怪, 冷脸看他, 那表情就像在说:你最好有正事。
我问他:“你为何要打扮成这样, 就不怕蝴蝶仙砍了你?”
“这不是走投无路嘛,人家本来在宫里……啊不是, 在下本来在宫里接应大长老,结果没想到大长老擅自……行动,实在突然。事发后大长老自己跑了出来, 我们却来不及撤退, 宫里又要挨个检查身份……”
我上下打量他:“这跟你女装有什么关系?”
他娇羞地笑了笑:“哎哟还不是因为当宫女检查没那么严格,通缉对象都是男的呀。”
我憋不住也跟着笑了:“所以你还去当宫女了?”
意无忧噘起嘴, 还真挺有蝴蝶仙的神韵:“人家也没办法嘛!大长老自己走了又没管我们, 人家受尽了苦, 差点都出不来了。”
我以手背抵住嘴边的笑意, 拍了拍沈堕:“你走的时候干嘛不带他?”
聊了这半天,沈堕可是一点儿也没笑,眼里甚至还有几分厌恶:“他是太子的人,就算死在里面,跟我有何干系?”
看他这么严肃,我也没了笑的兴致:“那好吧,我还以为你是忘了呢。”
沈堕看了我一眼:“我确实忘了。”
“……”
意无忧仍沉浸在自己女装的状态里脱不出来,抬手时还微微翘起了小拇指,把衣裳袖子艰难地撸起来给我们看他的胳膊:“你们瞧瞧,你们瞧瞧!宫女那过的是人过的日子吗呜呜呜,早上天不凉就起来,从早到晚都得干活,衣裳洗的不留香就要挨打呜呜呜……”
我看他那胳膊上左一道青,右一道紫,还真是没少挨打呢,不禁摇头:“真是难为你了,没事,现在这不是出来了么,别难过了。”
他估计是难得碰上我这么个肯搭理他又肯安慰他的人,激动地抹着泪,竟扑到我肩头上放声大哭:“呜呜呜江女侠,还是你最体贴……”
我本想拍拍他后背稍作安慰,可是旁边沈堕眼神一变,动作飞快,揪着他的衣领直接就把他扔出了七尺远。
随着“哐啷哐啷”的两声,他撞到桥柱子,然后掉了下来。
“喂!”我拍了沈堕一下,“你怎么把人给丢了?他都那么可怜了,怎么说也是为了接应你才进了皇宫,你不管他就算了,还欺负他。再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沈堕淡定地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要拂去被意无忧染上的灰尘一般:“摔就摔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恶心。”
“……”
要说哭哭啼啼,他沈朵朵也没少干吧。
我跑到意无忧跟前,弯腰查看他的情况:“意无忧,你,还好吗?”
此刻,意无忧梳着漂亮的发髻,穿着粉嫩的裙装,仰面躺在地上,望着雾蒙蒙的天,眼角还挂着泪痕,语气恍若看破了红尘与生死:“我很好。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吗,总在起起落落中沉浮,总在坎坎坷坷中跌坠。”
我有些为难:“坏了沈堕,他被你给摔傻了。”
沈堕不以为意:“傻就傻了,不行就带回连星阁去养猪,反正连星阁也不差这一个吃闲饭的。”
“养猪?……还要干活……”意无忧像个神经病,半哭半笑着念了一遍,然后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怒吼一声:“来人!给我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顷刻间,雾中落地十几个黑衣人,把我们团团围住。
我下意识挡在沈堕身前侧,警惕地看着这些人。
能隐藏自己而不被我与沈堕察觉,想必武功不差,但是周围有雾气,很多影卫常见的隐匿之法正是借用雾,或者夜色之类的东西,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这些人武功的真实水准,应该会比我估计的再弱两成。
沈堕突然高兴起来,语气雀跃:“送死的找上门咯,我不用挨打了。”
我瞪他一眼,让他老实安分点。接着再次抽出天焰刀,而且是大胆地用了左手来握。
我平时惯用右手使短刀,已经使习惯了,长命与我已然合一,它有时候不只是武器,更是我的手本身。现如今我半路出家再用天焰这种重型大刀,怕被拘束着使不出效果,倒不如换只手,不破不立。
我对沈堕说:“我第一次用这刀,力道控制不好,砍死人怎么办?”
“砍死就砍死,别忘了今天可是你正式当反派的第一天,见点血正好助助兴!何况他们未经允许私闯民宅,已经对我们造成了威胁,你不过是正当还手。”
“有道理。”我把刀一提,正要动手,却听旁边呜呜咽咽,好像有小兽在哼哼。
我回头看去,原来是马尚匏正在挤眉弄眼地求救……
差点都忘了这人了,他还被我点着呢。直接大刀一挥隔空解穴,刀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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