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虽然身体疲惫些,但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清甜的味道,熏得他昏昏然身体发燥。
从净室内出来之后,他有些头痛,摁着额角来到床边。
此刻帘幔早已放下,红烛光杲杲,晕染着里侧风景,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道曼妙玲珑的曲线,君至臻红云上脸,将帘幔拨开。
入目所见,差点儿令他血脉偾张当场喷血。
苗璎璎一身柔软的素纱,不过薄薄的一层,遮挡不住任何风景,她腰间缠绕着一根锋利的九节鞭,美人利器,一刚一肉,一坚一软,更是活色生香。那九节鞭向外有倒刺,他是再清楚不过,向里侧虽然没有,君至臻依然担心那截纤细柔嫩的腰肢遭到创伤,那根闪耀着银光的九节鞭,如灵蛇吐信一般,妩媚地贴身缠绕着她的小蛮腰,圆圆的肚脐在薄纱和锋刃之间若明若暗。
“璎璎……”
他突然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苗璎璎眼眸如丝,将他拽入床帐中,轻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亲我,或者我亲你。”
君至臻是不会给她反客为主的机会的,话音落地,当下他便握住她的一截腰肢,朝她低下头亲了下去。
苗璎璎宛然相就,任他唇齿辗转掠夺,将她的呼吸全部夺走,如勾魂摄魄般,令她既害怕,又禁不住心生向往,盼着饮鸩止渴。
他的大掌慢慢滑下去,扣住她腰间的九节鞭,一寸寸抚过九节鞭凌厉的倒刺,直至在根部,握住那玄铁所制的机扩,往下一按,九节鞭利落地收回了所有锋刃,变成无比平滑的一根普普通通的鞭子。
苗璎璎被亲得晕头转向之间心想:他怎么会那么熟悉她兵器上的机关?
不过,早已经没工夫细想了,热情一吻即燃,在香料蜡烛地催动下,此时两人都已没有别的心思再去考虑其他,只想占有彼此,让对方成为自己灵魂深处的烙印。
颠倒缠绵,抵死方休。
一直到天将明时分,才终于渐渐歇去。
君至臻睡得香甜,是真的力尽而眠,呼吸声极重。
苗璎璎睁着眼睛,虽然也困倦,但还没有立刻入睡,她轻轻拨开帘幔,看见烛台上的两支高高的香料蜡烛,不过只去了一半儿,心道那巫医好狠的心,哪里是要让秦王累着?分明是要将他身体都榨干,她吐了口气,这会儿也没有劲爬起来,便弯腰将被抛落九节鞭拾起,挥鞭而出。
伴随一道破风声,两支香料蜡烛应声而灭,屋子里陷入了一团暗光之中。
苗璎璎握着鞭尾,手中无心把玩,转身看向身后睡得熟的男子,他面朝自己侧身而卧,皮肤上还挂着一层没有完全消散的薄汗,苗璎璎用干净帕子为他擦了擦脸,看着这张一动不动的宁静的睡颜。
脑海中略过幼年时初见的那一幕,他在太液池畔孤单地出神,一个背影就能让她觉得心生向往。
这么多年,她终于还是一跤跌进他的美色里再也爬不起来。
她拽着那根九节鞭,轻轻点了一下他熟睡的俊脸。
“是你吗?”
苗璎璎榴唇轻绽,露出几粒雪白的贝齿。
“是你做的九节鞭,让君知行转手送给我的,是不是?”
不然怎么能够解释,她从未在他面前用过这根武器,更不曾向她展示过这上面的机关,而他却能熟门熟路。
那两支香料蜡烛灭尽,空气里却依然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味。
苗璎璎这才趴在他的面前,低声地道歉:“你别怪我这么折腾你,我想有个孩子,一个我和我爱的人生的孩子,这样不论你以后能不能回来,我们都可以没有遗憾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放心,如果真的成功,不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把他好好抚养长大,他一定不会像他阿爹那样从小那么孤单。”
“阿宪,你睡吧……”
苗璎璎支起身,爬高一些,在他的额上印下轻轻的一个吻,万般缱绻柔情。
作者有话说:
璎璎会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