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即将热卖的画本子要出生了。
沈敬和孔月离老远就看见了他们,摆了摆手,朝他们走来。
沈敬如今像是真的变成了一个模范夫君,扶着孔月,尽心尽力,全没有在军营时的浪荡样子。
俩人非常亲密,孔月也许是一个偏好求全的性子,寻常人家的女子遭遇丈夫在外吃花酒,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她这样为了要个说法痴情苦等十余年的,已经是不多了。
更遑论太后,太妃,皇后这样的尊贵女子,从来没什么情爱可讲,先皇真的爱过谁,连熟通史册的嵇雪眠也不知道。
宣懿是个把女人当玩物的傲慢人物,宣沃则是醉心于皇权的野心家,如同所有被摄政的皇帝一样,用乖巧听话掩饰不甘心,但终有一天,野心勃勃会浮出水面。
嵇雪眠突然想起了皇后托付给他的小公主,公主还那么小,日后免不了要面临和亲,这是无法避免的史书轨迹。
“愣神了?”
段栖迟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骨,低声提醒他,全然没有调侃的笑容,非常温柔地问他:“看见他们俩和好,你触景生情?”
嵇雪眠看着沈敬越来越近,淡淡道:“书中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似乎并未把贤妻良母的心思考虑在内。孔月苦等他多年,如今有了孩子,这算是成功了?”
“她等成功了。”段栖迟把他的手攥在手心里,大大方方地让别人看,“年少夫妻多波折,有了孩子以后,大多会安稳持家。”
嵇雪眠的心不小心跳停了一拍,他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段栖迟,“对不起。”
段栖迟先是一愣,而后了然地笑了笑,低头俯身,轻轻地吻在他鬓角上,“你和沈敬不一样,等你这么多年,我心甘情愿。至于这两个小崽崽,是额外的礼物,我同样甘之如饴。”
沈敬和孔月看见他俩,沈敬心里有数,孔月还是一头雾水,沈敬在她耳边解释了一下,孔月马上就低下头,“摄政王……之前我不是有意撒谎的……”
在身姿挺拔的段栖迟身前,孔月显得特别小一个,嵇雪眠扶起她,“无妨,多谢当时你的好心,下官感激不尽。”
进了私塾,各找各的地方,嵇雪眠被安排坐下,段栖迟和所有相公们一样,安安静静坐在垫子上,不像他们那样苦不堪言倒苦水,还有临阵脱逃的。
一位富有经验的产婆拿起一搭子长细针,在段栖迟后背上找了几个能让人产生痛感的穴位,一一施针,动作又快又准,不一会儿摄政王就变成了只刺猬。
她和蔼地看了一眼嵇雪眠平坦的肚子,温声对嵇雪眠说道:“小夫郎,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叫我。”
嵇雪眠点头示意,“辛苦您了。”
还不到小半个时辰,段栖迟就疼的眼角带泪,坐立难安了。
他狭长的眼睛微眯,眼泪顺着挺拔的鼻梁淌下来,留在他白瓷一样的皮肤上,亮晶晶的,显得特别脆弱:“雪眠,我不行了……”
嵇雪眠不忍直视,别过头去,像是所有尽职尽责的相公那样,握住了摄政王的手,温声细语:“再坚持一下,孩子要出来了。”
段栖迟万万不能再忍了,俊逸的眉毛狠狠蹙起来,薄唇紧抿,“雪眠,我想说,我终于知道生孩子有多疼了——”
话还没等说完,嵇雪眠已经飞快地把所有的针都撤下去了,立竿见影的,段栖迟马上就不疼了。
摄政王些微有点愣神,等他回过神来时,看见的却是嵇雪眠那双含着担忧的漂亮丹凤眼,似乎是怕他疼死过去,所以偷着给他拔了针。
见他没死,嵇雪眠淡定地帮他把衣裳拢好,低声告诉他:“我悄悄帮你拔了针,你别出声,待着别动,被发现就不好了。”
段栖迟的心不知怎么,突然就疼的难以言喻。
他环顾四周,看见沈敬脾气虽然暴躁,但是也苦苦忍着,孔月没有拔针,准确的说,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夫君拔针。
除了嵇雪眠。
嵇雪眠也同样在看沈敬孔月,这个时候他才看出来,孔月虽然咬着牙,但她似乎决定让辜负过她无数次的沈敬就这么疼一次。
嵇雪眠确定,他们俩是真的在学习如何相爱了。除了他们,很多男子已经败下阵来,纷纷去找产婆拔针,遭到拒绝。
嵇雪眠回神,探了探段栖迟的额头:“真疼傻了?好了没事了,等会儿我找个理由咱们就走。”
段栖迟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他只想把嵇雪眠狠狠揉进身|体里,把他困在摄政王府那一亩三分地,整日整夜没日没夜地占有他,不让任何人见到他的好,让他的眼里永远只有自己。
但是段栖迟何尝舍得。
他更想看见首辅大人在朝野之中挥斥方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那样高高在上,让他引颈仰望。
“走去哪?”段栖迟乖顺地问他,他知道嵇雪眠不喜欢他太矫情,但是段栖迟就是控制不住去想,嵇雪眠自己生小寻英才一年,十月之后又要生第二个小崽崽,他心疼的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我饿了……”嵇雪眠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一声,丝毫没发现段栖迟情绪里的不对劲,慢慢摸了下小腹,“他……可能也饿了,我突然特别想吃东西,要不找个地方吃一点?”
段栖迟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浓烈占有欲,就要灭顶,“就只吃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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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6-19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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