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怪物。”
“我知道。”
李斯安抿了抿唇, 接过绳子紧紧握在手里。齐婴手把手教他怎么捆自己,还问李斯安有没有学会,李斯安迟疑地说:“把你捆住就可以了吗?”
“无法控制时你可以拿刀刺我。”齐婴说,“我会清醒过来。”
李斯安忽然伸手捏了捏齐婴肩部上鼓起的肌肉, 齐婴下意识去抓李斯安的手,那手滑软让人失神了两秒, 李斯安瞬间将手背在身后, 提声:“你做什么!”
察觉自己的反应过大怕吓到齐婴, 李斯安又放缓了语气解释:“不是,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很不礼貌。我刚刚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捆住你。”
齐婴就伸出手, 让李斯安捆。
只是那道目光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感觉,李斯安怀疑齐婴只是异化现象褪去了, 实则脑袋里根本没完全恢复, 动作也跟着慢了下去, 齐婴问:“怎么不捆了?”
李斯安手指捏着绳子,下巴失落地低下来:“齐婴你不会吃人吧?一片片嚼碎了吞下去的那种。”
齐婴闻言很慢地看了眼,盯着李斯安饱满的唇珠,喉结微耸:“我不会吃掉你的。”
李斯安也不是傻子, 他察觉到齐婴好像有点心怀目的, 说着自以为真的谎话, 继而李斯安冷冷抬头。
齐婴还一瞬不眨看着他。
李斯安发觉每一次变化后,齐婴就像叠了层buff,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本来就很装一男的, 越来越难以看透了, 甚至他们待在一起他都不知道齐婴在想什么,只知道那对他自己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李斯安感到了威胁。
“我可以抱你吗?”齐婴小心翼翼地揣度他的神色,像一只又大又惨的怪物。
李斯安从小都很喜欢被人抱,哪怕他睡觉时枕头边都要放一只小破熊来增加安全感,本来就很害怕,听到齐婴要抱他下意识答应。
但那与他想象的被抱并不一样。
像被一把按进骨髓里,齐婴嗅着李斯安脖子,佝着身子头埋了下去,李斯安本来就被吓出了眼泪,又被热烘烘地拱,不大好地探出手指去推齐婴的头:“诶,你。”
还未完全褪去的鳞片擦到李斯安的锁骨,齐婴喉结很重地碾磨下去,将李斯安的锁骨都磨红了。
李斯安有些难以呼吸,但齐婴的手掌着他后脑勺,将他抱在怀里,黑发散在掌心里,脸颊白腻到能看清细微绒毛,齐婴用气声回他:“你说什么。”
他扣子散开了,两条腿被齐婴分开,挂在腰上,两块很硬的骨头磨到了李斯安的足心,他不舒服地想抽腿,却被齐婴捏住了双足。
力道并不轻地揉捏。
李斯安的手猛地按住齐婴头顶冒出的角,眼睛红红的。
“你说的只抱一下的。”
齐婴并没有放开他的脚,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李斯安的嘴唇,像在提什么无声的好建议。
李斯安看懂了,攥着齐婴的头发,很气地说:“你这个骗子。”
他的声音太轻了,齐婴没有听清,滚烫的嘴唇贴着他耳垂问:“你说什么。”
李斯安手指挡在中间,压着齐婴胸膛往外推:“你才撕碎了我的衣服,我是不会亲你的,你再不松手,我就要骂你了。”
“我想听你骂我。”
“你能不能不要老欺负我!”
“抱歉,我有点失控。”听声音好似有点冷静下去了。
李斯安也能理解,因为他自己也有过失控的时候,那时眼里仿佛蒙了层血雾,昏昏沉沉地涌现,因而也能共情齐婴所说的失控是什么意思。
见齐婴语气低落了,李斯安反而去劝人家:“没事的,齐婴,会好起来的。”
他手压着齐婴肩膀,借力撑起来,飞快在齐婴脸颊上很轻地“啵”了下:“这样子可以了吗?”
齐婴定定嗯了声,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手也放开了。
李斯安借机爬出去,阁楼算是一个杂物仓库,里面也放了李斯安小时候的衣物,齐婴找了一件能穿的递给他:“我给你穿衣服。”
李斯安因为习惯了被人伺候,本来也想说好,但莫名其妙想到严恒上午教他的话,动作一顿,虚遮了遮,往后缩了缩,瓮声瓮气说:“不要,我自己穿。”
他的手压在松垮的大衣服上,往身上裸露的皮肤上欲盖弥彰地压了压。
“你转过头去。”
齐婴答应了。
李斯安说着要换衣服,但也没真敢当着齐婴的面穿,齐婴一转过身,他一扭头就跑了,直直蹿下楼,反锁了房间门。
李斯安心道,他已经等不及了,他必须马上要去找秦穆,他要屠了整个恶魔村,让那群幸灾乐祸成日干坏事的恶魔受到惩罚。
至少不能让齐婴像只关了几天几夜的狼狗,闻着点腥味就发狂。
呆呆坐了一会儿,他清醒过来,考虑到现实因素,倘若他真的走了,考试成绩怎么办,他总得回来考试啊。
之前也不是没试过,只是松懈了两天,就有人的成绩名次超过了他,这群孙子一个个都会学,也勤奋,他如果中间断了,极有可能单科成绩的宝座不稳,哪怕是级一,后面一帮人穷追猛打地赶在那里学,一个不留意可能就会被人超越,有的往死里卷的甚至将研一研二托福雅思的都给学了,还有的走的古文字方向从初中开始就埋头古籍直接融会贯通,简直离谱。
又因为他平日里性格,一旦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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