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岚对塞因的这个举动打从心底里感觉了到了一丝不满、甚至还有悲伤。
这种莫名的情绪让迦岚的心口微微泛堵。
他看向塞因, 塞因还是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穿着宽大的外套,明明快要到夏天了, 可还是穿得十分厚实,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塞因的脖间滑落了稀薄的汗水。
都那么热了,干嘛不脱掉。迦岚微微蹙着眉。
而且...上次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还特意调制了自己的气味,不就是想让自己注意到他吗, 现在活生生的一个虫站在他面前了, 怎么又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哦对, 迦岚记起来,自己上次在医院里说不喜欢他了。
难道就因为这个受挫了,这么看来,塞因对自己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那么深嘛。
迦岚想着, 脸色也越来越黑。
几乎所有都说他和自己的关系匪浅,可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这个雌虫,身上带着他的味道。说着离开,实际上却藏在只有他才会来的地方, 还瞒过了谢璟...迦岚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欲擒故纵吗?
想到这儿的迦岚才感觉胸口瘀滞的那个股气消散了一些,他扬起下颌缓步走到塞因的身边。
而塞因因为迦岚故意释放出的那一丝精神力更是无处可逃, 脑门上冒出的冷汗都快浸透了他的衣领了。他看着迦岚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心里更是着急。
可在迦岚看来, 面前的雌虫正在因为他的主动而兴奋到战栗。
要是塞因能够看见迦岚的精神触角的话,一定会吃惊它此刻的欢呼雀跃, 可两虫谁也看不见, 互相都揣着各自的小心思。
面面相觑。
迦岚离塞因越近, 胸口那块跳动的声音便在耳边吵得越厉害。
——噗通
——噗通。
而那股从医院里就萦绕在鼻尖的香气也越是浓烈, 只是比一开始好像是要淡了一些,迦岚不悦地凝起眸子。
这绝对不是花房玫瑰会让虫沾染上的味道,白玫瑰的香味算不上浓烈,但也绝对不至于冷冽清淡和他自己的味道如出一辙。
旁的虫闻不出来,他自己还会不知道吗?这个雌虫身上的味道绝对来自他。
关系匪浅?
匪浅到什么地步呢?
按照他们的说法...难道是深入交流了不成。
可他明明都有喜欢的虫了,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勾引吗?
这个想法顿时在迦岚的脑海了冒了出来,连带着他的脸颊都被烧的通红。
他将视线挪到别处,试图转移自己对塞因的注意,可眼神还是不自觉地落在了塞因身上。
是不是胖了一点?
还白了一点?
“小殿下,您要是没有事的话,我还要准备施肥的材料。”塞因忍着因为迦岚到来而逐渐飙升的雄虫气味浓度带来的副作用,嘴角即将溢出的**被他咬着牙咽了回去,耳根的粉红却迟迟未曾退却。
小殿下。
迦岚听着有些吃味。
干嘛那么生分。
“你还没有回答我,是谁让你来这的,你来这又有什么目的。”他扬起下颌,像个高傲的小孔雀,开着他漂亮的羽毛,还故意增加了一点点气势压迫着塞因。
俯身低头间,迦岚垂眸盯着塞因觉得塞因的眼睛似曾相识。
都是一望无际的蓝。
和他记忆中的那只虫几乎是一模一样。
本来昂起来的精神触角不由萎靡了下去。
咕咚。
塞因喉头滑动,迦岚的气息实在太浓烈了,本来就亟需雄虫安抚的他,此时刻意的靠近也就有迹可循。可太久没有接触过迦岚的塞因,对于迦岚的渴望是他难以想象的。
身体的躁动弄得塞因只要轻轻一碰,仿佛就能淌出许多水来。
“都、都说了,找份工作。”塞因转过头去,不愿再看迦岚。只是鼻头幽幽的香气仿佛是传遍了身体各处,引得他无所适从,连说话都是磕磕绊绊的,看上去反倒是令虫怀疑。
“哼,谢璟那时候还说你走了,没想到——”迦岚收住了即将脱口的话,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干嘛那么在意这个雌虫啊。
他重新站直了身体,抱胸颔首之间,塞因又躲得他远远地。
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病毒似的。
之前不是还说喜欢他的吗?
迦岚的心情陡然就低落了下来。
和迦岚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的塞因这才舒了一口气,但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湿哒哒的黏在他皮肤上,很不舒服。
而迦岚看到塞因脸上露出的真心笑容的时候,心情更加复杂。难道他说的喜欢都是假的嘛?这样想来,似乎一切就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他又看向塞因,他好像真的认真地准备给花施肥。
但是动作明显就很不熟练,一看就知道是个生手,连他都不如呢。
这算什么?
欺负他吗?
迦岚越想越生气,脸都要气成一个河豚了。
他偏要看看塞因打算使什么招。
塞因按照上一任老花匠留给他的配方调好了营养土,正打算给那些不应该出现在联邦的白玫瑰施肥的时候,才发现,迦岚居然没有离开。
他安静地坐在紫藤花架围成的小休息亭中,支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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