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启尊跟前,转脸就和小姑说:“莲子,你去睡吧,今晚我和小尊一起在大堂守着,你放心。”
小姑眨了眨眼皮,眼眶里泪晶晶的。她没再说什么,去屋里抱出了两床厚被褥。
大堂角落里有个供人休息的小土炕,葬蒋秋琴的前一天晚上,周启尊就在上头硬挺了一夜。
小姑将炕上用来放茶水的小桌撤掉,又把被褥在土炕上铺好:“这地方有点窄,你俩少说也眯一阵儿。”
“好。”老彭笑了笑,“放心吧,我们俩男的,不用你操心。”
小姑勉强地笑了下,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
小姑走了,老彭去把大堂的灯关掉两盏,头顶的光暗下一个度。
“彭叔,你不用陪我。”周启尊和老彭说。
老彭叹口气,又走回桌边,将汤勺递给周启尊:“吃点东西垫一垫胃。能吃得下吗?”
周启尊用汤勺舀了舀疙瘩汤,舀两下放下了。他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灰霾的雾:“吃不下。”
谁说吃饭是与生俱来的简单事儿?它有的时候和睡觉一样,的确生来就会,也委实难着呢。
作者有话说:
猞猁:又称山狸子,猫科动物,属于中型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