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这种事,我们如何得知?如今钮祜禄娘娘依旧没把凤印交给贵妃娘娘,皇上与太皇太后那边也没个准话,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更是微微叹了口气,将胤禛抱下来,示意他自己出去玩:“反正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咱们小心些总是好的。”
这话倒是把胤禛说的好奇起来。
只是甭管是德嫔也好,还是章佳常在也罢,都是个没八卦消息来源的。
他灵机一动,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到了下午时,纯禧公主果然如约而至,她倒还真是上了心,不仅命身边的嬷嬷带着笔墨纸砚和书本,甚至还准备了一把戒尺。
这把戒尺可把胤禛给吓着了。
纯禧公主连忙道:“你别怕,原先我刚启蒙时师傅也准备了一把戒尺,却是从来打过我,你也一样,若是练字练的不好,罚你写大字就是了,不会打你的。”
说着,她更是咧嘴一笑道:“放心,我可是个好姐姐,当初曾祖母也说过,玉不琢不成器,这把戒尺就像咱们吃饭用的骨碟似的,不一定用得上,但一定要有。”
行吧。
胤禛苦着脸,这小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可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点,纯禧公主就好似在玩过家家似的,兴致盎然,一口气教他认了五十个字,要知道他可是打算当条咸鱼的,平日里一天最多认五十个字。
但撒娇偷懒在纯禧公主这里却是行不通,胤禛刚表露出好累,想要歇一歇的意思,就见纯禧公主板着小脸道:“写字累了对吧?好,那咱们歇一歇就是了,来,把《三字经》背一背,让你的手歇一歇!”
胤禛:苍天啊!
他怀疑纯禧公主上辈子是不是个老师,还是教重点中学尖子班的那种。
最后他是死乞白赖,抬起满是墨渍的右手给纯禧公主瞧:“纯禧姐姐你看……”
他皮肤细嫩,小手都红了。
纯禧公主瞧着外头夕阳西下,只能怏怏作罢:“算了,你这是头一天,不能操之过急,明日我再来吧!”
德嫔一直没有打扰他们,见着纯禧公主已命人收拾起东西来,就笑着招呼他们喝藕粉,吃糕点。
对于纯禧公主,德嫔也很是喜欢,到底是太皇太后教导的孩子,进退有度,活泼大方,却也不会过于骄纵,谁能不喜欢?
“藕粉?”纯禧公主原打算走的,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可是桂花莲子藕粉?原先我未进宫之前也是时常喝的。”
德嫔笑着道:“也可以做桂花莲子藕粉,里头加些桂花和莲子就是了,最近秋日天气燥,本宫便时常冲些藕粉给胤禛消消热气,平日里胤禛喜欢吃里头加果仁的,公主可要桂花莲子的?那本宫这就叫人下去准备。”
纯禧公主点头说好:“那就多谢德娘娘了。”
只要不叫胤禛读书写字,胤禛还是很乐意黏着纯禧公主的,又是拉着纯禧公主去看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又是拉着她去看昨儿自己堆得小猫,最后更是道:“明年夏天有果果吃!”
德嫔在院子里种了樱桃树,杏子树和葡萄藤之类的果树。
纯禧公主笑着说好:“那你可还记得方才我教你的‘杏’字吗?”
胤禛:……
他茫然摇摇头。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摇头,希望纯禧公主像皇上似的,觉得他太笨了继而就不想教他了。
谁知道平日里大咧咧的纯禧公主却是难得耐心起来:“不记得不要紧,明日我再教你好了。”
胤禛:宝宝心里苦。
他倒真希望纯禧公主像皇上一样。
很快德嫔就带着宫女上了糕点和藕粉,几样刚出锅的糕点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闻着阵阵桂花香,倒也惬意。
可向来聒噪的纯禧公主看着那碗藕粉,却是半晌没说话,也没动调羹。
胤禛半碗藕粉都吃完了,见纯禧公主还是怔怔的模样,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道:“纯禧姐姐……”
谁知道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这纯禧公主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往下直掉。
这可把胤禛与德嫔吓坏了。
谁不知道纯禧公主乃是太皇太后的眼珠子,谁敢让她不痛快,太皇太后就会让谁不痛快的。
德嫔连忙问怎么了。
纯禧公主却更觉委屈,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也顾不上拿帕子擦眼泪,胡乱用袖子抹着眼泪,更哽咽道:“我,我想我额娘了……”
说到底,她也才九、十岁的年纪,当初她被接近紫禁城已经记事了,哪怕是去天底下最好的地方,可对一个小姑娘来说,也没自己家里好。
进宫后,她的额娘恭亲王侧福晋偶尔也会进宫瞧一瞧她,可到底顾及着皇家威严,生怕自己进宫的次数多了,会惹得太皇太后与皇上不悦,害怕让众人觉得她以为女儿在宫中过得不好。
要知道,这对寻常人来说可是天大的福气,所以说她两三个月能进宫一次已是不易,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哪怕再多思念也不敢说出口,更不敢和女儿亲近,只能当着太皇太后的面感恩戴德。
纯禧公主磕磕巴巴道:“小时候,我求秋日里也时常流鼻血,额娘便做桂花莲子藕粉给我吃……我一看到这个就想起额娘了,也不知道额娘这时候在做什么,想不想我……”
说着,她更是扑到德嫔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德娘娘,我好想我的额娘啊……”
当孩子哪有不思念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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