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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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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挚爱(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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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镇因见她初初有孕, 便瘦得脱了相,因而担忧她将来生孩子时也与他生母一般,难过那道鬼门关。只不过, 他不愿将这担忧说出口,臧宓自然也无从得知。

    因着城中如今四处并不安定,而刘镇手握兵权,又将卢湛的兵马驱逐出宜城,这定乱平叛的重任自然落在他肩头。

    周边的稻田在这场劫难之中, 不是被卢湛军抢先收割, 便是被付之一炬烧毁。许多人因为恐慌,四处抢购粮食, 因此城中几家米铺的米价随之飙升,早晨还十五文一斗, 等到下午之时已经涨到一百三十文。而傍晚这米价更直逼三百文。

    许多人一月工钱尚且不足二两银子,这样贵的米,又有几人吃得起?人一旦活不下去,被逼着能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这样趁火打劫,岂非与卢湛之徒没有区别?

    因此, 刘镇便拿涨价最狠的米铺商家开了刀,将之绑在米铺门前鞭笞了十下, 打得这人背上皮开肉绽。这人家中数代经营米粮铺,与城中许多官员交道良好, 从前但凡有天灾人祸, 无不赚得盆满钵满。

    挨了这一顿打,顿悟过来从前烧香没敬刘镇这尊神, 因此连忙请家人捧上银钱孝敬刘镇。却因这番举动又再得咎, 次日清晨又被捉了当众鞭笞五鞭。

    这番杀鸡儆猴, 动静闹得极大。一时间城中各处商铺再不敢趁机抬价,只是又有人囤积居奇,故意关了门,只道铺子里已然没了存粮。

    刘镇便将先前往江州采买的米粮调运了两船往宜城,这才刹住了各处一些奸商趁火打劫的歪风邪气。

    又在城中设登闻鼓,凡有举报官员贪污渎职,勾结豪强之属,一律先停职查办,并不偏袒维护。又提拔了一些向日并不得重用,却颇有能力手腕的寒门顶缺。一时间,城中大小官吏无不战战兢兢,逢着人倒要笑脸相迎,风气为之整肃。

    稳定物价、整顿吏治,维持治安,宜城上下竟比卢湛侵扰之前更清明几分。

    先前闻风而逃的人听说刘镇驰援回救,这时也纷纷都回转。毕竟卢湛数度败在刘镇手下,而他如今流窜在外,下一步还不知要将战火烧向哪座城池。相较之下,如今宜城反而是最安全的。就连邻近的几座城中也有不少富户连夜往宜城来避难。

    如此忙了多日,每日不过能睡上两三个时辰,刘镇竟连回家一趟的功夫都挤不出来。

    臧宓也并不心急,遣了人往城中臧家互道平安,这就安心在小岭村住了下来。

    此时城中越是大户人家,在战乱中损失自然越多,当初逃出城时兵荒马乱,一路惊惶乱蹿,而今回来,有些人家中被洗劫一空,甚而有宅子都被烧毁了,重新安置下来,自然诸多艰难。

    小岭村周边虽也多多少少遭受些损失,不少人家中都失了窃,田里的谷物被抢掠烧毁一空,但因为先前将值钱的东西埋起来,牲畜又都牵进深山里,日子虽艰难,却也还勉强能支应下去。

    而刘镇原先的老屋,因着太过低矮破旧,又家徒四壁,只除了一口锅被砸毁,倒也无甚东西可损失。

    这些日子在山中垒寨躲藏,日子虽比平日艰苦些,但比起那些酷暑天气奔波在路上,流落飘零,时时心惊胆战之人不知好到哪里去。而那日又是刘镇领人上山打的火,因此原先对刘镇仍有些成见的人,这时也真心感激他夫妻两个。

    虽然如今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每日数着米下锅,但臧宓门前,总有人将家中新鲜的菜蔬瓜果摘些来,因怕她不要,也不肯留下名姓。

    而这一日,族中几位耆老竟商议好,一起登了门,又将朱氏请到院中,要主持公道,化解两家往日的恩怨,再将刘镇的名字写回族谱里。

    朱氏自然巴望不得。她心中虽一意认定当初刘镇私吞遗财,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刘镇乃是镇守一方,叱咤风云的大将,而自己的两个儿子仍旧脸朝黄土背朝天,不过土里刨食,哪天不做活,家里就要断了炊。

    原先与刘怜相看的几家姑娘,都因为朱氏与刘镇龃龉甚深,相继告了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先提起刘镇,哪个不说他殴打养大他的继母,是狼心狗肺不孝顺?

    可如今,话风却渐渐转了过来,不少人都说朱氏刻薄,忌惮长子将来成器,刻意在他成年之前借故将他逐出宗族,将来就没人与她的两个儿子争家产。

    眼看着刘镇竟娶到如臧宓那般姿色出众又玉质兰心的官宦千金为妻,可刘怜岁数也一天天大了,却是乏人问津,再耽搁一两年,只怕癞的麻的,只要是个女的,能进她家的门,她都得谢天谢地。

    朱氏这些日子,心里莫名怄得提不起气,简直到辗转反侧,如有万千蚂蚁啮心的地步。正瞌睡有人递了热枕头,有人比她更沉不住气。因此整个人不由显得神清气爽,连腰板也比平日挺直了几分。

    刘镇如今渐渐位高权重,可放眼天下,就连天子都要被一个孝字压在头顶,不敢对母亲不敬。有族中主持公道,刘镇再有通天的手眼,即便心里不敬重自己,可面上仍要尊她为母亲。只要他低了这个头,关系总要缓和下来,将来刘怜小五的前程也不必愁。

    臧宓听闻这些人的来意,不由十分意外,审慎道:“这般大事,几位叔公如何来与我商议?”

    当中为首之人便道:“妇人贤惠者自然当规劝丈夫,刘镇从前性子粗横,也听不进旁人规劝,但他对你却有些在意,你的话,他自然多少能听进去一些。当初为着将他逐出宗族之事,他对我们这帮老头子心怀怨恨,此事还需臧娘子从中转圜劝说。”

    如此理所当然要臧宓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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