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 不用你担心,大人肯定叫倪伯过去了。”坐在叶千罗旁边的司马致远悄悄地说道。
“倪伯?”叶千罗瞧了眼坐得很远的墨元白,转头与司马致远低语。
无情殿还有他不知道的人?藏得这么深……
“你见过啊!传达室!人魂同体, 他听候大人调遣, 但不是无情殿的人, 倔得很。”司马致远朝墨元白的背影看了看, 见墨元白没往他们这里看, 就继续给叶千罗解惑。
“倔?”
“对,那老头的本事不小, 但他……呃……怎么说呢?不想牵涉那些冤情之中, 说是会让他心力憔悴。就喜欢管侦缉局大门, 看着大人将坏人绳之法,他做好后勤就好了。”
“心力憔悴?唉, 倒是大实话!我们大人, 看着他就很累……”叶千罗说着意有所指地盯着墨元白的背影。
“嘘——不要在背后议论大人!在侦缉队还是尽量叫队长吧!再说了, 能者多劳,大人他是……”司马致远正说着, 墨元白侧头朝他们看了一眼。
他们两人连忙停下了交头接耳,专心看起资料来。
墨元白看到交谈的两人低下了头, 就转过头,翻动着资料。
正如司马致远所说, 今天早晨, 他趁倪伯换班休息,让倪伯去墨氏祖宅接待文物管理局的人, 这会儿估计宣传牌都竖起来了。等叶千罗想起来这回事,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四人安静地在侦缉队办公室排查受害者和按摩店老板崔映秋的社会关系,中午司马致远点了盒饭在办公室凑合了一下, 到下午两点,他们已经将社会关系排查出来,几人将各自排查的情况交流了一遍。
墨元白拉出白板,将几人排查出来的社会关系,用简单的文字,标在几人的名字下。
“死者孙小红,女,28岁,未婚,在老家有一个三岁的女儿,由务农的父母带着,全家靠她在按摩房的收入工作,女儿的父亲不详。从她名下的银行卡显示,存款只有三万元。她的社会关系较为复杂,从手机通讯录和社交平台显示,有各种陌生男人与她频繁联系,联系对象不固定。周小飞的尸体报告显示,她患有严重的性病,并且经久未愈。流动人口登记显示,她租住在隔壁村的一个农户家中。通知了她老家的父母前来认尸,因为路途遥远,坐火车过来,还需要三五日。”
“死者张晴晴,女,27岁,已婚,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和三岁的女儿,和老公一家人住在一起,孩子由婆婆带。她丈夫叫周金来,在郊区一家厂里做流水线工人。他们夫妻二人,存款极少,帐户流水显示,家庭支出消耗极大。她的社会关系比孙小红简单许多,都是一些固定的联系对象,根据手机通讯录和社交平台,能找出来固定的对象有二十人左右,这二十人的资料信息需要做进一步排查。通知她的丈夫前来认尸,电话里说厂里人手紧,老板不肯批假,他要等晚上下班再到警队里来。”
“死者姚静凡,女,30岁,离异,儿子13岁,判给了前夫。前夫名叫安常军,在南边沿海城市打工。她与孙小红的流动人口登记证登记的是一户房东。名下存了五万块钱,出事后,钱还在。户籍资料显示,她有兄弟姐妹七人,她是最小的,父母都已经过世,通知离她最近的姐姐前来认尸,在隔壁省,要明天到。她的社会关系和孙小红一样乱,需要再细细排查。”
“按摩房老板崔映秋,女,32岁,未婚,南城人,目前正在西城的一家公司上班。名下存款有120万元,在南城和西城各有一套房子,有一个正在念大学的弟弟,父亲过世,母亲健在。母亲和弟弟住在南城她名下的房子里。出事的按摩房店面是三年前她向村委会购买的,半年前自己经营。她三年前固定与一个叫卢万群的人联系。经查,卢万群,男,45岁,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他每月固定会给崔映秋的帐户打一万块钱。三年前,他给崔映秋一次性支付了十万元后,他们便没有再联系了。与卢万群分手后,崔映秋的社会关系便复杂起来,固定的联系对象有三十人左右,正在排查。”
他们将手里的资料做了一下对比,正说着,门卫处打来了电话,说是一个叫崔映秋的女人等候接见。
“好,让她上来。”墨元白放下了电话,对他们说道,“你们继续排查社会关系,特别是与三名死者和崔映秋相关的男性,符合体貌特征的都要查一查。嫌疑对象都要他们提供不在场的证据。你,跟我一起询问崔映秋。”
“哦。”那个墨元白口中的“你”,叶千罗默默地整理起自己手头的资料,交给司马致远。
心里诽腹,要想在墨元白心中留个名字,该有多难?
崔映秋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字领,裸肩,长长的大波浪头发披在雪白的肩上,三十多岁年纪打扮起来就像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怪不得卢万群会出钱包*养了她三年。
崔映秋从随身小包里拿出纸巾擦着额头的汗,审问室里顿时飘起一股纸巾的清香。
“崔映秋,你的按摩房今天凌晨发生了一起命案,你知道了吗?”问话的是叶千罗。
心疼墨元白,还是由他来问吧。
他抢了话头,墨元白看了他一眼,便靠在椅背上,听他们的对话。
“你们不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来通知我了嘛。”崔映秋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自己的水晶美甲,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将娇好的面侧面展现在两位年轻的侦缉队队面前。
“今天凌晨两点至三点间,你在哪里?”叶千罗沉声问道。
“这个点……当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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