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贪心同陆家搅合在一起!”
沈海心里一惊,在赌场这么多年,让他有种危机感,他扫过这四下的兵,和不远处目光森森的人,他膝盖往前蹭了两下,
“芸娘,芸娘,我就是一时糊涂,你放我一次,千万别,别让他们动手。”
“我不杀你,我答应了我阿爹,留你一命。”
沈海心里刚松下一口气,只听芸娘又道:
“只不过,放你活着,不是让你胡作非为,你还欠我阿爹一条命。”
“什,什么命……”
沈海不可置信地抬起眼,似乎有些恐惧,
“陆芸,你,你在说什么……”
芸娘望向他,眼里一片冰冷,语气却出奇地冷静,
“我阿爹当年是因从台阶上摔下去,脑后受伤而亡,可他腿脚不便,平日里走路都格外小心,怎么会轻易受伤?“
沈海嘴唇抖动半天,没说出些什么来,芸娘压下身子,看着他,
“那日我亲眼看见的,我看见你把我阿爹从台阶上推下来的。”
“我没有,你胡说。”
沈海脸色惨白摇着头,芸娘语气压着,
“沈海,我阿爹哪里对不住你?”
沈海睁大眼睛,喃喃道:
“不,不可能,当时明明没人……”
芸娘眼里泛着些红,
“老天爷开眼,我那日去市集回来晚了,正好看见你推了我阿爹,他喊你名字,你朝西边慌忙逃走的,还说我没看见?”
“你,你……”
“而且我有证据,崔曙崔大人曾是我爹故友,他来吊唁的时候,我曾委托他请仵作验过尸。”
“我阿爹临终百般嘱托不让我管,他不想我找你麻烦,可是你呢?沈海,人活着得凭良心。”
沈海似乎舌头忘了动,只僵在那儿,芸娘一字一句道:
“人都说枉死的人都会回来看看,大伯,这些年过去了,你可有见到我阿爹。”
沈海听到这,似乎终是绷不住了,头上冒着豆大汗珠。
“不是,不是我杀的,沈青山不是我杀的!”
沈海突然大喊一声,把院子里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只见他挥舞着手,凭空似在说些什么,情绪激动,
“小弟,你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故意推你的,你再给我点钱,就一点,咱们就能过好日子。”
两旁的人将他拉住,嘴上塞了东西,拖了出去。看着沈海被人带走,芸娘走到顾言身边,从头到尾听到对话的李三瞥了眼顾言,又看向芸娘:
“刚你说的你阿爹那事……”
芸娘垂下眼,
“假的,我诓他的,那日我回去的时候,就见他已经慌慌张张地走了,之前我只是有猜测。”
顾言牵住她的手,芸娘笑了笑,抬眼看向她,
“我没事。”
顾言垂下眼,
“要是不想见,等明日之后,杀了便是。”
芸娘没吭气,半晌才道:
“真是人善被人欺,我阿爹临死都想留他,却没想他越来越得寸进尺。”
收拾完院子里的残局,天色不早,三人坐上了马车,晃晃悠悠从那贫民窟的暗坊巷子口驶出来,
“我叫人把风声锁住了,外边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担心叫人发现。”
李三说完,眉头皱起来,
“只是奇怪了,巡抚司,西北边军,陆家,景王搞这么些人,是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芸娘想起昨日的事,开口问道,
“对了,谭春儿那边你查出来什么没有?”
“还真叫我查出来东西来了。”
李三瞥了两人一眼,皱起眉头,从怀里掏出块玉石,
“我从谭春儿嫁妆箱子里搜出个这么个玩意儿,下面还刻着些看不懂的字。”
顾言拿在手里看来看去,仔细地看了几遍,芸娘疑惑地问,
“这是什么?。
“三召村出的软白玉,极其罕见,也极难打磨刻字,曾有人出此物做祥瑞献给圣人。”
“你,你是说……”听到祥瑞,李三郎愣了下,倒抽了口凉气,
顾言抬眼,凉凉地道:
“这东西一旦出现在你国公府,就是僭越谋反,上一次见到这东西,是太子府。”
作者有话说:
赶时间,写的内容我凌晨再改改,谢谢大家啦~~感谢在2022-04-20 16:35:38~2022-04-21 23:59: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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