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食餍足之后, 罗帐布帘上映出几道毛绒绒的大尾巴,其中一条挑起罗帐,露出一个毛量丰厚的尾巴尖。
一只白净的手悄悄探出来, 顺着尾巴往下,准确的捉住无意识扭动乱晃的尾尖。
被抓住的一瞬,尾巴一抖, 上面柔顺服帖的毛炸开令尾巴膨大了一圈, 罗帐内传出若有若无的轻哼。
空气中弥漫的妖异的甜香更浓了。
楚茜的这只手再顺着尾巴一路往上, 身下的人意识到她的打算,抓住她这只作乱的手,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别动。”
可能是终于取得主导地位的洋洋得意,被好一顿欺负的顾临渊心神松懈,那几条尾巴无意识摇的更欢了。
楚茜看得想笑, 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另一只手悄然摸上他的尾巴根,在尾骨连接的穴位上轻轻一按。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骨一路猛蹿,他脱力的片刻便让楚茜轻松夺回了主导权。
“我就不该放出尾巴!”他又羞又气,连眼尾都有些发红。
“别啊,阿渊这样很好看。”楚茜那只摸着尾巴根的手碰到一片凹凸不平的伤疤, 原本要说的嬉笑打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这是愈合的断尾伤留下的痕迹。
她有些心疼的摩挲了几遍,换来他愈发红艳的眼尾和湿润的眼睛。
“阿渊答应我, 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 以命换命, 也亏你下得去手。”
现在想想都后怕, 若是那九州结界就此彻底破碎, 哪怕九尾狐传承记忆中的禁术再强, 也不是一个元婴期的九尾狐可以挽回的。
到时候死的就不是她一个, 直接变成买一送一了。
“我这不是冲动。答应你也行,你把和九州结界相连的神魂连接切断。”他抿抿唇,奈何尾巴根的那只手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忍无可忍的用手覆上去,“别动,说正事呢。”
“你是认真的?让我切段神魂连接?九州结界恐怕会瞬间破碎。”楚茜索性将手转个方向,把手指与他一根根交叉相扣,再把手压在床上。
九州结界本就是靠她神魂维持才能如此坚固,若是骤然破碎,那魔界魔族怕是要笑死。
顾临渊说出那话的时候没想太多,被这么一反问,他也不是那种为了情爱私心就不顾整个人界死活的人,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我阻止不了你跟九州结界共生死,你也阻止不了我选择献祭救你!”他恶向胆边生,一口咬上她的锁骨不松口。
你是小狗吗?
楚茜想了想,没问出来,但狐狸确实属于犬科没错。
她特地切断了源源不断循环流动的灵力,来降低身体自身的防御。
不然这么一咬,疼的还是他。
顾临渊咬着咬着,牙不疼不说,竟然还尝到了血腥味,他一惊赶紧松口,就见她的锁骨被自己咬出了一个清晰的牙印,牙印不浅,都出血了。
“你这是干什么?”他倒抽冷气,想找什么东西擦,然而两人的衣服早就被丢的七零八落,情急之下他竟然又用嘴覆盖上去,轻轻舔掉血迹。
楚茜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愣了一下。
这可是个碰瓷的好机会。
她喉咙里溢出一声痛哼,感觉到在锁骨上作乱的舌头,强忍着在心里多念了几遍清心咒,同时压着灵力绕过那里,减缓伤口的愈合,不然眨眼的功夫那点伤口就没了,还碰什么瓷?
趁他愧疚,楚茜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确实阻止不了你献祭,那个时候我肯定是已经没了意识。但有一点,如果再像这次这般你我都侥幸不死,那我可说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有点慌,还有点炸毛:“做出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你这不都做了?你还要做出什么?”
楚茜看着他眼睛里真心实意的不解,那双眼睛虽然带着狐族天然的风情,可一旦忽略掉种族影响力,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诱拐成年儿童的肮脏的大人。
“咳,到时候再说。”难得她脸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然,最好没有这个‘到时候’,我保证你不会想知道。”
但凡换一个在双修上边多些经验的人,大概都能从她这反应猜到一两分,但顾临渊仅仅疑惑了一瞬就把这事抛在脑后。
两人关上门在屋子里呆了七八个时辰,此时外面太阳高照,早就到了第二天。
那叶家的人已经到了,各位掌门本想叫上尊者一道,结果人只能走到院子口,连里面的门都敲不到,更别说打扰了。
来敲门的纪茂眼皮直跳,再看眼前的大门都觉得它妖里妖气,眼前这座院落也不是普普通通的院落,那是狐狸精的洞府,不然怎么能把尊者迷的一整天不出房门?
他心里不舒坦,在去议事厅的路上看见半点紧张意识都没有的林宪,那就更不舒坦了,最后还是没忍住把人拉到一边劝说两句。
“我先前就见道友愁眉苦脸,还道是有什么烦心事,原来在担心这个。”林宪失笑,“不必担心,老祖她自有分寸,再说,叶家这虽然不是什么小事,但眼下局势越发紧张,诸如此类的事情本就该由我们自己来判断,而非事事仰仗老祖,想来她昨天突然不参与会议也是这个意思。”
纪茂看他半点都不担心,摇摇头也不便再劝,只能把担忧压在心底。
刚走到院落入口,就看见路子平青着一张脸大步走出来,走的匆忙,差点一头撞上门口两人。
等看清楚是谁过来,路子平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