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来的白虎寻了个舒服的角落, 仍旧坚持自己没有看错,愤愤不平的情绪尽数表现在脸上。
不等他想出什么办法证明自己是对的,就见一张轮椅从里面冲出来, 化作流光冲出院子,速度之快,等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是那个魔, 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他蹭的一下子站起来, 想到某种可能, 面带喜色。
难道是那女人终于发现小爷我是对的,跟那狐妖闹翻了, 一时没看住让人跑了?
思及此,他也化作流光,顺着气息追过去。
要是能帮忙把人抓住, 也算是能洗刷他堂堂神兽白虎竟被人抓住差点卖掉的耻辱。
“你来凑什么热闹?回去。”
耳边响起那女人的声音, 他一愣,一股大力揪上衣服后领,刚想反抗,就惊悚的发现白虎天生的巨力不及这女人。
难道他猜错了?
他被扯着领子丢回来处时晕头转向,到底是有些危机意识, 没又追上去作死。
……
顾临渊操控着轮椅飞回养伤的小院,人刚进去一道法力就打在门上。眼看一阵强风吹动门板, 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闭合。
只余一道夹缝时, 四根纤长手指卡住门缝, 门就再也闭合不上。
顾临渊弹出一道黑色魔光, 黑色流光挤出门缝推了那外边的人一把, 可惜半点作用都没有, 被一只手轻松捉住, 在手里揉揉搓搓,从头到尾的撸了一遍。
好好一道魔息,被□□的瑟瑟发抖。
里面的人随着楚茜把玩那道魔息,脸上也越来越红,先是耳垂尖薄薄一层红晕,再是脸颊也染上些许绯色,喉结滚动,他又羞又怒的隔着门板瞪了外面的人一眼,却莫名生出了好胜心,不想认输。
他跟魔息共感!
顾临渊憋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收回魔息,他不说话,楚茜就当不知道手中这道魔息的特别之处,察觉到它在抖动,只管笑着道:“你这小东西,倒像是生出了灵智。一道魔息还会知道害怕吗?”
原本笃定她知道魔息特别之处的顾临渊犹豫。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那自己更不能露出破绽。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实则咬牙切齿:“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门外?”
快点放开你手里的东西!
楚茜对他的情绪故作不知,最后戳了戳魔息的尾巴,看着它剧烈一抖,刷的一下消失,房间里面传出的呼吸声都断了两息。
直到屋里那位重新想起要呼吸,恶声恶气:“你到底进不进来?还是说外面有什么东西特别吸引尊者?让您流连忘返,到了我这门口都舍不得进来?”
狐狸这是炸毛了。
楚茜片刻都没耽误的回道:“那怎么会?最让我流连忘返的那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我是怕你不想让我进去。”
顾临渊冷哼:“那你就不进了?”
收回魔息,刚才被撩拨出的红晕还在,他现在是真不想让她进来看到。
“还是得进。”楚茜推开房门走进来再把门合上。
换来他一个不出所料的眼神。
“但是别的可以听你的,比如关门。你刚才要关门被我拦住,现在我帮你关上。”
“强词夺理,关门就是要挡你,你进来了在给我关上门有什么用?”他转着椅子推到桌边,扶着桌子站起身,总坐着不行,慢慢在屋里转两圈。
这要是别人,楚茜当然能瞬间蹦出十句话把人气死,但要是那么对待道侣,怕是一辈子的孤寡命。
她没回话,只面不改色,坦荡和他视线相撞,两人像是较劲,各不相让。
该场面常见于小学生中间,不,也许是幼儿园。
何苦为难她一个老人家?
“头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你的眼睛果真好看。”她毫不吝啬地直白夸奖,瞬间打破僵局,同时也推翻了谁先开口谁就输一筹这个定律。
相反,被她一记直球击中的顾临渊就没有那么从容了,他语速都快了不少:“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去开会讨论正事,跑到我这边来?”
“他们今天讨论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楚茜摆手,突然两三步走到他面前,用力拽了一下,脚下不稳,两人一起摔在一旁的软榻上。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更何况我这也是来办‘正事’的。”
“我想了想,先前你说的过分理智那个问题说到底是不安,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用直白一点的解决方式。”
他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眼神里全是不服输的意思,任凭那只手在自己脸上作乱,反问:“怎么直白?”
楚茜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伸出爪子的小动物。
她仿佛看到那么一只狐狸藏在这具强装镇定的人形道体下,张牙舞爪的企图表现出“我超凶”。
她低头准确的捉住他的薄唇,轻轻落了个吻。
“这样直白。”
……
年关将近,凡人生活的城镇远比清心寡欲的仙宗门派要热闹,对于生活在青州的百姓来说,近期还有比过年更重要的事。
——天衍宗选拔弟子。
选拔弟子事关门派未来,便是宗主不在,也会照常进行。
越是靠近千山脚下的城镇,就越是有那种热闹又紧张的气氛,其中又以最近的宁淮城最甚,城内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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