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娘挑起一侧的柳叶细眉, 挑拣了几颗沙羽果摊在手掌中瞧着,“苏丫头这是嘴馋想喝果酒了?”
苏茗雪一阵无言,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是自己想喝酒, 自己平时也没那么贪杯吧!
苏茗雪反驳道, “童娘姐姐,我才没有那么好吃呢!姐姐你的酿酒技艺高超, 我是想让你瞧瞧, 这果子酿酒若是味道尚可,我想把它量产售往别处。”
一听是要售酒, 童娘也来了兴致,她把一颗沙羽果在指尖碾碎,橙黄的汁液顺着她纤巧的手指淌下, 色泽明艳诱人。
童娘抬眼望向苏茗雪道,“我倒是可以酿来尝尝看,只是这酿酒需要许多果子, 这种果子叫什么名字?我竟从未见过, 苏丫头,你既是想售卖这种果酒,定是能弄来许多吧?”
苏茗雪回道,“这果子名叫沙羽果, 是荒漠中独有的一种沙羽树上结的果子, 目前西边荒漠中有一大片结了果子的沙羽树, 再过上两个月, 我种的百余棵沙羽树应该也能结果了。
苏茗雪说着, 又伸手进了果篮里, 想要再拈一颗沙羽果吃。
童娘抬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别吃了, 再吃不够酿酒的,我先用这篮沙羽果酿些试试,尝尝味道如何。”
见童娘应了下来,苏茗雪欣喜地道,“那便谢谢童娘姐姐了,只是不知这酒多久能酿好?”
童娘思衬了一下,“若是纯用这果子酿酒,发酵酿成直至果酒成熟,少说也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完全不懂酿酒的苏茗雪大吃了一惊,“”
要这么久吗?我以为十天半个月就够了呢!”
童娘笑着点了一下苏茗雪的额头,“苏丫头,你说的不是酿酒是泡酒吧。”
苏茗雪眨了眨眼,疑惑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童娘向她解释道,“酿制果酒要把果子破皮捣碎成果浆,调糖后加入酒曲,自行发酵成酒精,发酵过后还需要再贮酒待果酒成熟,这个过程就需要许久。如果是泡酒的话,那只需要把果子洗净去皮,倒入现成的粮食酒中,加糖泡制,一月左右的时间便可以饮用了。”
对于苏茗雪而言,能够快速变现才是最好的。
她对童娘道,“童娘姐姐,那你便先泡上一些来尝尝吧。”
童娘点了点头,“也好,刚巧去年有南边的商客向我订了高粱酒,我一下子多酿了许多存在酒窖里,正好给你来泡这沙羽果。”
苏明雪笑吟吟地道,“那这事便交给童娘姐姐你了,这沙羽果酒的生意若是能做起来,更少不了姐姐你的一杯羹。”
都是爽快人,童娘也不推辞,“你这丫头,鬼点子就是多,我便也跟着沾光了。”
等着童娘泡制沙羽果酒的这段时日,雪玉商行又收到了一封朱有杰的请柬,丹砂郡的私塾正式落成,朱有杰邀请雪玉商行的众人去参加私塾的揭牌仪式。
北疆严寒的冬天正式过去了,人们脱下了厚重的袄衣,换上了轻便的春装。
北疆的春天虽不是南方那般桃红柳绿。但也透着些盎然的生机。
朝气蓬勃的春天,正是适合读书的时候。
丹砂郡的第一座私塾,坐落在离府衙不远的一处宅院中。
朱有杰找人把宅院修缮一新,购置了几十张崭新的桌椅板凳,一张三尺讲台端立在前,讲台上还整齐的码放著书本等物。
今日来这私塾参观的,除了受朱有节特邀而来的为建私塾捐了银子的富商们,还有不少普通百姓。
他们看着摸着那些自己从不曾有机会用过的桌椅课本,心中都生出了一丝向往。
吉时将至,朱有杰招呼着大家往私塾的门口去,他慷慨激昂地说了番场面话,号召百姓把把自家的孩子送来读书习字。
到了吉时,朱有节同丹砂郡商会的现任会长一道揭下了私塾牌匾上的红布,“有节私塾”四个大字印入众人的眼帘。
苏茗雪还是刚刚知道这新私塾是以朱有节的名字命名的,便听到朱有节带着些为难的傲意道,“承蒙各位厚爱,应诸位商户当家人的要求,咱这丹砂郡的第一所私塾以朱某的大名命名,这是朱某的荣幸,朱某定不负众望,让这有节私塾为丹砂郡培养人才出一份力!”
苏茗雪看了看身旁的杨之行,杨之行侧头对着她耳语道,“确实是商户们要求以朱大人的名字命名私塾的,毕竟是朱大人牵头开办的私塾,商户们也愿意拍他这个马屁。”
苏茗雪恍然地点了点头,想来这朱大人也不会厚脸皮到自己就给私塾起这个名儿。
揭了有节私塾的牌匾,众人发现私塾门前还有一块盖着红布的石碑。
朱有节走到石碑前,对着众人道,“这块碑是‘桃李芳华碑’,上面记录着每一位为有节私塾出钱出力的丹砂郡子民,丹砂郡往后世世代代的学子们都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说完他便揭开了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地刻着不少名字,为首一个便是杨之行。
朱有节说自己已经有幸占了私塾的名,便不在桃李芳华碑上刻自己的名字,为私塾出资最多的雪玉商行大掌柜便位列第一。
杨之行有些过意不去地对苏茗雪道,“若不是你执意不愿在这碑上留名,也轮不到我排这第一位。”
苏茗雪向来不喜欢占这些虚名,她不以为意地道,“兄长别在意,雪玉商行的银钱本就大部分都是靠你赚来的,留你的名字也是应当。”
有节私塾正式落成的第二天,众人本以为会门庭若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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