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地用手捂住嘴巴,将右手递给梨枝:“哦,亲爱的,我当然愿意。”
程宁用音响放了首婚礼进行曲。
梨枝握住池矜月的手,深情款款地将啤酒瓶盖子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梨枝站起来的那一刻,音乐戛然而止。
两人望向程宁,程宁面无表情地将池矜月拉到一旁,给她换了一副红色丝绒手套。
池矜月看向镜中。
刚刚太兴奋,口红都被抹到嘴唇外边了,看上去像是个大花嘴。
“靠。”池矜月说。
到时候千万不能捂嘴,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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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的地方订在星月餐厅顶层,价格极其昂贵,按某著名吃货论坛的说法,这家店基本上是明着在抢钱。
宽敞明亮的旋转餐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向下看,是湾洱的万家灯火。
带着白手套的侍应生穿梭其中,高台上的乐者演奏着,舒缓的音乐流淌在餐厅中。
池矜月到的时候,韩颂之已经在等她了。
男人穿着白衬衫,袖口向上卷了几圈,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臂。
他低着头,轻轻转动腕上的表,柔软细碎的黑发垂下,快要遮住镜片。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他的面庞,近乎是让人一见钟情的好看。
“韩颂之!”
一见到他,池矜月就完全忘记了梨枝耳提面命的教导--要优雅一些。
韩颂之看向池矜月的方向。
小姑娘白皙的指尖提着红色的裙摆,正缓缓向他走来。
肤色白得像是曝光,眉眼弯弯,像是天边的那一轮月牙,唇角勾勒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池矜月提着裙摆走到韩颂之身边,她弯下腰靠近他的耳边,用手挡着,声音轻又淡,还带着点类似于撒娇的抱怨:
“人太多我会不好意思。还有,这礼服的裙摆好重啊。”
说完,她坐到韩颂之对面。
韩颂之抬了抬手,眼尖的侍者立马走过来,轻声恭敬地问需要什么服务。
韩颂之将池矜月的要求重复了遍,侍者点头,撤下了所有的人,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桌上摆着蛋糕。
黑绿色的荆棘缠绕着淡粉色的蛋糕体,荆棘之上,绽放着数朵玫瑰。
池矜月眨眨眼,朝韩颂之伸手。
韩颂之不解,微微皱眉:“什么?”
池矜月胳膊放在桌上,手肘撑着脑袋,鸦羽似的黑发垂落在脸颊处,带着点暧昧的氛围。
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大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礼物啊,我生日你不送礼物的啊?”
顿了顿,池矜月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她坐直身子,语气凶狠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狮子:
“韩颂之,你这次要是再送我助理买的包包和首饰别怪我当场翻脸!”
她生日是年底,也是韩颂之最忙的时候。
一般来说,礼物要么是助理带她出去挑包包和首饰。要么是她没空的时候,助理挑一些给她送过来。
韩颂之唇角勾笑,将一旁的红盒子推给池矜月。
“打开看看?”
池矜月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支木签和一根红绳,木签和她上次在寺庙见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小了几个尺寸。
而且不同于上次抽出的八根下下吉,这根签上用朱砂写着上上吉。
鼻尖突然有些泛酸,她拿起那根木签,轻声说:“你在哪里拿到的啊?”
韩颂之起身走到池矜月身边,他俯身拿起红绳穿过木签上的小孔,又将这条红绳系在她的手腕上。
昏黄的光洒下,他垂着眸,眉眼淡淡。
几天前,助理提醒他过几天就是池矜月的生日,问他是不是和以往一样替池小姐挑些包包和饰品。
他本想答应,可想到雾青湾里堆在衣柜里的估计连标签都没拆的衣物,就又有了别的心思。
他驱车去那家寺庙,找到了梅花林里的那个织着围巾的老婆婆。
他问了池矜月求了什么,老婆婆说求的是新戏顺利。
他说明来意,表示想要一支上上吉的签子。
老婆婆看了他很久,看到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摇了摇头,说不可以。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
可在即将走出密林之时,他又被那位老婆婆叫住。她放下手中的毛线,从一旁抽出一个很小的上上签和一根红线递给他。
老婆婆最后说的话,他到现在都记得。
“本不想给的,因为有些人连相遇都是错的。但想想还是给吧,万一天意本来就是错的呢。”
“但这真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了,遇见她真的是你原先没有的福气。”
池矜月看着韩颂之出神的模样,微微侧头:“阿颂?你在想什么?”
韩颂之回过神,用丝线在池矜月细长的手腕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没什么。”
顿了顿,他补了句祝福:“小月亮,希望你一世平安顺利。”
池矜月在光下转了转手上的红绳,木签摇摇晃晃的。
她唇角扬起愉悦的笑,酒窝很深:“好漂亮啊,这礼物我真的好喜欢。”
韩颂之看着她面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发愣,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说:“切蛋糕许愿吧。”
“行。”池矜月还在不停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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