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的事情繁多,他已经将近一个礼拜没睡过完整的觉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资本家赚的也是血汗钱啊,”拿着数家公司股份分红度日的宁臣毫不走心地感慨道:
“走呗,咱两去拳击馆玩两把。明天你就是有妇之夫了,今天下午爷好好陪你玩一把。”
知道是宁臣自己想玩,但韩颂之今儿心情好也不在意。
他笑笑,从椅背上挽起西服起身说:“走。”
在拳击馆里,连输三把的宁臣气得直接撂挑子走人,坐在在台阶上玩手机。韩颂之摘下手套,去零售柜里拿了两瓶水。
“诺。”感受到脸上传来一丝寒意,宁臣侧头,看见一截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漂亮。
宁臣不屑地哼了声,接过水拧开瓶盖大口地喝。
韩颂之也坐在台阶上。
喝完水,宁臣心情稍微好了点。他握着矿泉水瓶来回倒,看着水流反复流转。
“感觉打拳这种事也看天赋,”宁臣从小便学习拳击,却始终打不过半路出家的韩颂之,这件事烦得都快成他心里的结了。
宁臣侧头,有些好奇:“你第一次打拳是什么时候?”
韩颂之想了想,答:“高二高三那会儿吧。”
“这么早!”宁臣惊呆了。
不是他瞧不起韩颂之,只是当时在湾洱附中,韩颂之家境不好是传开了的。
虽然说拳击不是焚钞炉,但有些钱还是要实打实花的。
似乎能看透宁臣在想些什么,韩颂之笑了声:“在黑市打的。”
“牛逼,”宁臣没打过黑拳,却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单纯好玩么,你没死在那儿也是老天保佑。”
事情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可只要稍微一回想,所有的细节又都涌现在脑海里。
“没,就打了一场,”韩颂之淡淡道:“那时候我想要七千块。”
“要七千块干嘛?”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韩颂之恍惚了下。
汗珠顺着漆黑的发丝向下流,落在锁骨,最后隐没在流畅的肌肉线条里。
半晌,韩颂之抬眸,语气半真半假:“想不起来了,当时可能是疯了。”
话音刚落,台阶上韩颂之的手机震动了下。
韩颂之拿起手机,思考了会儿回了消息。
“回谁消息呢,”宁臣凑头想过来看,韩颂之不动声色地将屏幕关掉。
“小气鬼,肯定是池矜月那个事儿精。”
韩颂之没回话。
“小宁在这儿就祝福池公主和韩总喜结连理百年好合了,”宁臣笑着调侃:
“韩总发个红包呗。”
韩颂之没回话,可唇角便不自觉弯了起来。
“小气鬼,”宁臣拿起毛巾走人:“我先去洗澡了。”
快到洗澡间那儿时,宁臣手机传来一道系统的声音:【到账888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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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今天过生日,池矜月从下午三点开始就坐在程宁的造型店里。
梨枝就在旁边玩手机,时不时地搭两句话。
“行了,大功告成!”
程宁拢了拢池矜月还有些烫手的长卷发,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条淡红色的丝带绕过黑发,扎起一个低低的马尾。
做完一切,她把双手搭在池矜月的肩膀上,表情满意。
镜子中的女孩生着一双绝美的丹凤眼,眼尾微挑,一举一动都是风情万种。
身上穿着件无袖红色伞裙,后背镂空用蝴蝶结收起腰线,裙摆处用丝线绣了数朵绽放的玫瑰。
颜色很艳,更衬得少女肤色雪白。
梨枝站起身,看着镜中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艳。
“靠靠靠,池矜月,你今天真的好漂亮!”
池矜月分了个眼神给梨枝:“你这说的,老娘哪天不漂亮?”
梨枝:“......”
看着池矜月在镜子面前反复转圈,梨枝沉思了会儿,说:“宝贝,你今天的确很美,可是你知道美中不足在哪里吗?”
池矜月瞥了眼她:“哪里?”
梨枝:“如果你能够成为哑巴,别说韩颂之了,我现在就把宁臣甩了,跟你在一块儿。”
池矜月:“......去死。”
程宁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她收起一旁池矜月试过觉得不好看的礼服,随口问了句:
“今晚打扮地这么漂亮是你那位要求婚吗?”
池矜月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当时宁臣和梨枝求婚的时候,据梨枝形容,她还在家穿着起着毛球的睡衣,头发几天没洗,脸上还敷着面膜。
宁臣一下子就冲进来了,后来梨枝哭得涕泗横流,闪光灯咔咔响,拍的都是她最丑的照片。
梨枝怒了,可惜没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所以她决定不让闺蜜步她的后尘,她和池矜月在家反复推算韩颂之最有可能求婚的时间,最后,两人推算的结果都是今晚。
又是黄道吉日,又是池矜月的生日。
简直是完美的一天。
梨枝从旁边开了瓶啤酒,拿起啤酒瓶盖,深情地走向池矜月,然后在距离她一步的位置单膝跪下:
“亲爱的池小姐,我已经喜欢了你七年,请问我有荣幸照顾你的余生吗?”
说完,她将啤酒瓶盖举到池矜月面前。
池矜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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