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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戒备森严, 总得先探探地形才是,这样贸然前去,不是太草率了些?”宋锦遥抬头。
听她一言, 段城一怔, 确是如此, 秦王府戒备森严,里面住了好些能人高手, 免不了有隐门的那些人,得让李景查一查秦王府里有哪些人才是。
“那你这意思是答应了?”段城问。
“当然要去的,师傅的药耽误不得,若是......”宋锦遥没说完, 她看向段城, 缓缓道:“阿城, 谢谢你。”
段城本和江慕白只是一面之交, 若不是中间隔了个宋锦遥,哪里犯得着为他冒得罪秦王的风险。
段城哼了一声, “你要是谢谢我,以后就少气我。”
“我何时气你了?”宋锦遥睁着个眼,潋滟水波里无辜极了。
她最近事情多, 倒是没空来气她, 可偏生姐姐不晓得什么时候学了些她的性子,居然会挖苦他了,段城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宋锦遥凑近, 道:“不若这样, 再过些日子, 就是花灯节了,听府里的其他人说, 历城的这时候都可热闹了,我邀请你去玩如何?”
历城读书人多,各种节日都有着典籍过往,这花灯节的由来段城也听过,传闻很久以前,附近有一对恩爱情侣,因着周围和形势的重重阻挠,两人不得不暂时分开,那男人回去故乡解决要事,留下那女人在这里。
那女人经常会遥望着那男人远去的方向,怔怔出神,因着他走的时候是水路,面前是一片大江,那女人便折了船灯,放在江水上面,任着江水带着这盏灯到远方,而这盏灯上,寄予了那女人最美好的愿望。
爱情总因为悲剧而深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女人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江水的起落已经不晓得有多少个来回了,久到......她自己都要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可在一日初春的晨曦间,那男人却回来了,只是瘸了腿,脸上满是沧桑,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笑意。不过总也算是回来了,那夫妇二人从此就长久地在这里居住了下来,每年这时候,都会去放河灯。
是以,每逢花灯节,历城的年轻男女都会相约河边,去放河灯,只是近来城外不安全,于是便选了城内的一汪大湖。
想到这里,段城眉头一皱:“那是小情侣去的地方,你和姐姐去就是了,拉我做什么?”
宋锦遥偷偷笑了一下,然后道:“听说历城的女儿家都会在这时候出来,寻觅一个良人,阿城哥哥,我听说历城的女儿家们都可漂亮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段城脸上冷冰冰的,手指抵着她的额头,把宋锦遥往后推:“我可不需要再来个人管着我。”
宋锦遥眯着眼:“真的?”
段城被她看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下子站起来:“真的假的,我都不去,你要是感兴趣,你自个儿去就是。”
宋锦遥幽幽叹了一口气:“唉,可是阿竹身体还未好,我可舍不得让她陪着我东奔西跑的。”
又来了,又来了,他一个人就非得吃这两个人的狗粮是吧。吃了几百年了,驴都得吃撑了。
段城哼一声,瞪了宋锦遥一眼,留下一句:“我去让李景打探情况,明晚你做好准备。”瞧他脚下的步子,溜得比谁都快。
江子依才从厨房出来,手里似乎拿着一小块酥肉在往嘴里放,这肉还没放进去呢,面前就是一道残影过去,她脸上愣愣的,连肉都忘了吃了。
大晚上的,走路居然还用轻功,这段小娘子,装鬼呢。
宋锦遥出来正好碰上江子依,清月轩饮度有时,每次过了饭点就没饭吃,偏生江慕白又不喜欢她们吃小食,说是会坏了消化,大晚上的,饿了就只能悄悄摸到后厨房去。
看见人,江子依下意识将一包小酥肉往身后一藏,待看见是她师姐,才竖出一口气来。
“藏什么呢?”
江子依献宝似的:“师姐,看,小酥肉。”那小酥肉炸得黄黄脆脆的,即使已经冷了,却还是很美味,特别是现在江子依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宋锦遥拿了一块尝尝,点头:“还挺好吃的。”
江子依头一昂,似乎特别得意似的:“是吧。”
说完,江子依又给了宋锦遥几块,眼睛亮亮的。
宋锦遥正要走,却听得旁边一言:“师姐”,江子依凑近,“有句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宋锦遥手一顿:“......”
“你要干什么?”
江子依非常直接:“明天晚上,你带我也一起去吧。”
宋锦遥:“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万一我不去呢?”
江子依小声嘀咕:“就是知道。”
拉着宋锦遥的手臂晃了几晃,调子拖得老长:“师姐——,你带我去嘛——,我保证!一路都跟着你们,绝对不泄露机密,绝对!”
宋锦遥笑了笑,显得和善可亲,她看着江子依,江子依眼睛越发亮了起来,她脸瞬间一板:“不可能!”
江子依的脸僵了。
手一空,宋锦遥转眼间就到了远处,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这个就别想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江子依目瞪口呆,看看自己的手,看看那人跑得越发远的影子,气急败坏:“你这个强盗,不带就不带嘛!我的酥肉!”
她才拿的,还没吃两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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