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招招手,叫罗宇超和蒋丛:“阿超大丛,别愣着,把技术科法医科,把大伙都叫过来一起吃啊。”
罗宇超兴奋地应声:“行,我俩马上去。”
两人说着急匆匆出门又急匆匆回来,这边,秦海明几个已经在分食物了:“赵语,牛肉吃吗?”
“吃!”赵语虽然留着长发,不过性格是个假小子,很是爽利,“除了羊肉,我啥肉都吃,无肉不欢。”
“就知道你是爱吃肉的,来!给你一打。”
不多会,技术科法医科还在加班的几人也陆陆续续走进来:“有好吃的啊?”
“有有有,何队点了很多,每个人都有份。”
“来,老袁,小郑,苏毓小美女。”秦海明招呼着,“还有咱们的监控杀手。”
秦海明说着抬头,目光定格在额顶有些光亮不剩太多头发的曾行托腮语气沉重:“小曾呐,我怎么感觉……怎么感觉你这脑门又秃了一点。”
说到这个,曾行也是欲哭无泪,想当年,他才进云澧区刑侦支队时,那也是青春靓丽头发浓密一小伙子,没想到时间仅仅才过去四年,曾行就越来越感觉自己这脑门是越来越凉了。
他长叹一口气:“遗传了我爸,溢脂性脱发。”
秦海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没两分钟,曾行又激情澎湃地说道:“没关系,我变秃了,也变强了!”
众人都被他的自我调侃逗乐,此起彼伏的笑声从办公室各个角落传过来,大家吃的吃喝的喝,谈着天说着地,连续多日神经紧绷的各位警员们终于迎来了难得的轻松时刻。
秦海明分着分着感觉少了人,环顾一周后问道:“方组和江法医呢?”
伍方正在吞咽馄饨,他囫囵着说道:“方组被何队叫去办公室了,等会儿回来。”
秦海明又看向袁新元:“江法医呢?”
“老江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没胃口,就不吃了。”
正准备动筷的谢云衿手指一顿。
秦海明拿出一盒热汤馄饨:“没胃口喝点汤也好,你们谁,吃完了给江法医送过去,我就不去了,我得要开吃了,流口水了都。”
谢云衿起身,声音很平淡:“老秦,给我吧,我给江法医送过去。”
秦海明边往嘴里塞韭菜边将那碗馄饨往谢云衿的方向推了推:“这儿。”
“好,”谢云衿左手揣兜,右手拿起办公桌上那碗馄饨往外走去。
法医办公室得下层楼,她脚步很快,不过两三分钟便到了办公室门口。
谢云衿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灯光大亮却悄然无声,窗户边的桌上靠着个人。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刚将这碗馄饨放桌上,江暄便警惕地察觉到有人过来了,他稍微抬头,睁开惺忪双眼,直到看清来人,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
“你怎么过来了?”
谢云衿将那碗馄饨推到江暄眼前:“给你送这个的。”
江暄艰难地挺直背,眼皮耷拉着,俊逸面容上是病态的惨淡。
谢云衿眉头轻皱,喉咙干涩得咽了下口水,她送完馄饨也没立即离开,而是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眼睛盯着他,清冷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微不可查的关切。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上午不是还好好好的?”
“应该是昨晚操场吹风有些感冒,上午只是头昏,下午症状严重了。”江暄强撑着说完,嗓子不受控制地咳嗽了两声,明明很疲倦,却还不忘笑着确认,“谢组这是特地来关心我?”
谢云衿看着他,坚定的点点头,语调微扬起:“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江暄怔愣片刻,抬头直视她,看她秀气墨黑的流星眉,看她淡漠好看的丹凤眼,看她翘挺的鼻和紧抿的唇。
一颦一笑都是如此清晰生动。
江暄的眼神有些迷离了,他将身体凑近了些,巴巴看着谢云衿,从前生人勿近的高冷样不复存在,如今像极了一只乖顺的小狗。
他盯着眼前人,又凑近了些,嘴里轻声喊着她从前的名字,似乎带着温软撒娇的语调。
“酒酒。”
谢云衿敛起脸上的淡漠神色,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她也轻轻回答江暄:“嗯,我在。”
“我很想你。”
“好。”
“我真的很想你。”他凑到谢云衿耳边轻轻吐出热气,然后将额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他突如其来的吐露心声让谢云衿有些懊丧自己当年的决绝,如果她多信任他一点的话,两人就不会有这样漫长的离别岁月。
谢云衿低下头,将手放到他的脖颈,只感觉江暄身体温度有些高。
她伸手支起江暄的额头摸了摸,啧,很烫。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她说着起身来。
可江暄还坐在椅子上推脱:“我是男人,哪那么娇弱?一点小病去什么医院,我回去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
“你是男人,哪那么娇弱?”
谢云衿挑挑眉,居高临下垂眼看他。
江暄衣领乱着,细碎短发搭在迷离眉眼上,脸颊因为身体发热而泛着潮红。
她乖张肆意的本性突然压抑不住,躬身下来抬起他的下巴开始口不择言,语气里带着狡黠的坏痞:“你现在娇得我把持不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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