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顾青松昨晚有过上网记录。”
“在哪里?”
“在嘉宁区佳禾路的极致网吧,上机时间是今天中午12点到下午3点。”
工地发现死尸,他们两个却连夜从乡下来到城市上网?
生活还挺悠闲的啊。
“其他五个人呢,没有身份证的使用记录吗?”
“没有。”
谢云衿目光沉沉:“你现在在技术组?”
“对,我在曾行这里,正在查看极致网吧附近的路段监控,看能不能锁定这两人的身形,网吧监控已经让伍方去取了,云衿,尸检结果出来太慢了,你要不先过来这里看看啊。”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同意:“行,我马上过来。”
马不停蹄,刚出法医实验室,转身又进了技术组的影像监控室。
罗宇超听到声响忙回头望,一见谢云衿,“谢组,你这也裹得太严实了吧,怎么连防护服都穿上了?”
谢云衿倒是坦荡,扬了扬手上的东西:“你确定只有防护服吗?”
“靠!竟然连防毒面具都整上了,谢组,你不会是从解剖室出来的吧?”
谢云衿睨了他一眼:“那还用得着说吗?”
罗宇超悻悻笑笑:“好像也是哦。”
两人说话时,曾行将鼻梁上那个大黑框眼镜往上抵了抵,电脑画面在今日15点04分45秒暂停,上面是两个勾肩搭背的身影,两个都瘦,曾行对比了户籍信息上的照片,一帧一帧慢放,最终开口:“锁定了,就是他俩。”
音落,办公室里面几人都围了过来。
两人的不甚清晰的面容定格在电脑屏幕上。
谢云衿敛起眸光:“放大,把脸放大。”
曾行听言照做,画面被逐渐放大。
谢云衿依据村民们描述的特点将两人联系起来。
左边的是李自强,果然是个瘦高个,脸很颊窄,歪嘴,嘴里叼着根烟,右边的是顾青松,身形不会比李自强强壮多久,身高却比李自强矮了半个头,小眼睛,下巴尖。
没错,就是他俩。
“查下他们后续的行踪。”
“好的,没问题。”
话音刚落,谢云衿的手机再次震动,她目光依旧定格在电脑屏幕上,接了电话放到耳边。
“喂,云衿,听得到吗?”
那边是秦海明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了。
“听得到,你说。”
“我和正钧一路跟着张兴亮的,他这个人滑头啊,什么要去医院照顾生病的老母,假的!他一出来就直接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北望路这边的廉租房,在楼下小摊买了一碗炒粉就上楼了,三楼,我现在就在他楼下呢,查过了,就一个出口,”透过玻璃车窗,晦暗夜色里,秦海明的目光往上看去,“他住的那户灯刚刚打开,云衿,还用继续守着吗?”
在刑侦支队里火急火燎,甚至不惜当场和警察叫板,就急着买碗炒面去廉租房?
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合理。
谢云衿直截了当:“守,继续守,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报告,不能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
秦海明点头:“行,包我身上。”
挂断电话,秦海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正钧,看来今晚得通宵咯。”
肖正钧笑了笑,还是一贯地沉默寡言,只回了秦海明一个字:“是。”
秦海明打趣着:“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肖正钧低低头,终于多说了:“秦哥说得是。”
秦海明被他逗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虽在说话,可目光一直没从三楼那个亮着橘色灯光的窗户挪开过。
旁边坐落着一家小工厂,租住在此的多数是厂里的工人,不习惯住宿舍,廉租房也便宜,便租在了这里。此时夜已经深了,但附近热闹着,两人将车停在路边树下,车外有人来来往往,张兴亮那栋有人上楼下楼,不远处的炒饭烧烤也飘香很远。
守了三个多小时,不见张兴亮下来,也不见灯熄灭,肖正钧和秦海明的肚子倒是饿得呱呱叫。
秦海明看着不远处青烟缭绕的烧烤摊直流口水,他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正钧,你饿了吗?”
肖正钧舔舔干枯的嘴唇如实回答:“饿。”
秦海明扬扬下巴:“我也饿,饿得受不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也干不了活,这样,我盯着,你下车去弄点吃的来。”
肖正钧点点头,“好,”顿了顿又问,“秦哥,你吃啥,烧烤?”
“不了不了,那玩意儿香是香,只不过吃不饱等的时间还长,咱俩出任务呢,简单点吧,你就也在那小摊前随便搞两碗炒面炒饭之类的,对了,让老板多给我放些辣椒啊,我口味儿重。”
“行!”
肖正钧说完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还没走到那小摊前,张兴亮所租那栋楼的楼道突然蹿出个黑影撞上肖正钧的肩膀,撞上后不道歉也不说话,而是撒腿就跑。
肖正钧忙回头锁定此人身形,黑衣服,比张兴亮瘦上不少,不可能是他。
确定这点后,肖正钧放心下来,没理会,径直走到小摊前要了两份炒粉。
十分钟时间不到,肖正钧携带两份热气腾腾的炒粉回到车里,将辣椒多的一份递给了秦海明,随后自己打开快餐盒掰开筷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这炒粉重油盐,肖正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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