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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骤雨初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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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薄荷糖(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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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和谭曼云一起吃过饭以后, 徐嘉宁和闻朔就进入了同居状态。

    不,准确来说是半同居状态。

    十一月开始,两人工作都忙得不行。江城音乐学院最近在准备跨国际交流音乐会, 全校高度重视和关注,即便徐嘉宁的工作只是负责招待国际乐团和国外友校,也仍旧早出晚归,每天不是在联系乐团联络人,就是在确认酒店、餐饮以及航班接机等一系列琐碎的问题, 一天二十四小时手机基本停不下来。

    至于闻朔, 辰光打算在明年2月份推出新游戏,最近内测结果也在陆陆续续反馈, 游戏的稳定性需要进一步提高,游戏画面以及音乐等游戏视听效果也需要改进, 整个公司上至老板,下至普通员工都在没日没夜加班赶进度。

    除了早晚,即便两个人同居,徐嘉宁和闻朔也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甚至有时候徐嘉宁晚上强撑着等闻朔回来,没等到人就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从床上起来枕边也一片冰凉,只有厨房里温热的早餐昭示着男人的存在。

    工作忙碌, 徐嘉宁其实很少会想闻朔,但只要一接到电话, 绵长的思念便开始扑山倒海般涌来。

    当然, 只要闲下来就是干柴碰烈火,徐嘉宁工作时偶尔走神, 脑海中划过某些画面就满脸通红, 再也没脸继续想下去。

    忍得够呛, 每到周末闻朔就拉着她沉沦厮混。他在这方面向来是个见缝插针的机会主义者,一旦抓住机会就一个劲儿折腾徐嘉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把人吃抹干净决不罢休。

    厨房流理台,客厅落地窗,卧室小书桌,徐嘉宁那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几乎到处都是痕迹,有段时间她根本不敢盯着一个角落发呆,否则没过多长时间,满脑子全是黄色废料。

    最近闻朔更是变本加厉,做得又野又疯,折磨人也毫无下限,徐嘉宁哑嗓子哭着骂他,他反而笑得更不要脸,说起浑话也肆无忌惮。

    徐嘉宁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异常,只以为闻朔刚开荤所以要得狠,直到有天晚上,她才感觉男人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周六两人难得休息在家,晚上吃完饭出门逛超市,闻朔在收银台前扔几盒避孕套进去,徐嘉宁瞥眼面红耳赤,双腿也开始隐隐打颤发软。

    回家刚把购物袋的东西装好,徐嘉宁就被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男人一双眼睛又黑又利,盯得她心里发慌,衣衫半褪时抖着嗓音商量:“能不能少来几回?”

    闻朔低头碰她的嘴唇,粗粝的手指抚上她潮红的眼角。他下颌线条冷峻利落,身上还带着清淡的薄荷糖气息,混着点烟味,密密麻麻的吻不断落下,指腹摩挲着脸颊游走点火,偶尔抬头看向她的目光难以言喻。

    那双眼睛很亮,满是占有欲与情意,却又忽然覆盖着层浓雾,偶尔退散时闪过一丝落寞。

    徐嘉宁突然说不出话,没由来心疼。

    她眼睫连带着心脏微微发颤,呼吸逐渐灼热急促,觉得闻朔就是伊甸园那颗毒苹果,诱惑着她无法自拔。

    “不行,这是同居义务,”闻朔贴着徐嘉宁的耳朵,嗓音暗哑,冒着点星火,“不交公粮你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最后,徐嘉宁被折腾得半条命没了,才泪眼朦胧从窒息的快乐中脱离出来。

    洗完澡躺在床上,疲惫的徐嘉宁很快就睡着了。额头落下轻吻,耳边传来低哑的“晚安”,她翻身钻进闻朔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后继续睡觉。

    裸着上半身打开窗户,闻朔懒散半躺在床上,伸手把徐嘉宁又往怀里捞了捞,然后垂眸咬着一根烟点燃。

    半湿的头发有水珠滴落,顺着脸颊胸膛留下水迹,呛白的烟雾缓缓升腾,他的面容隐藏其后晦暗不明,直到徐嘉宁无意识咳嗽,他才匆匆摁灭香烟,然后搂着人入睡。

    可能睡前刺激太强,徐嘉宁一入睡就开始做梦,梦境光怪陆离又颠三倒四,往往上一个还没做完,下一个就毫无征兆开始,满打满算只有一个梦算得上是完整。

    还是噩梦。

    和闻朔重新在一起后,徐嘉宁再未梦到过去,谁曾想这一梦能如此揪心。

    梦境中,她和闻朔既没有在一起,也不是毕业前的假情侣,他们仅仅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普通同学,而她仍旧是闻朔众多暗恋者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

    但坏就坏在,梦里的她拥有着26年全部的记忆,而闻朔却是一无所知的浪子,徐嘉宁眼睁睁看着他和其他女生暧昧,却只能躲在角落里,什么也做不了。

    人总归是贪心的,拥有过根本不可能轻易放手,于是徐嘉宁在放学后拦住闻朔,鼓起勇气和他告白了。

    等待她的不是如愿以偿,而是冷酷无情的拒绝。

    背包随意挂在肩上,男生慵懒靠在门口,慢条斯理来回打量她一番,最后没什么感情地说:“我对乖学生不感兴趣。”

    心脏生疼,最后只记得自己哭喊一句,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从噩梦中惊醒,徐嘉宁眼角溢出眼泪,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脸上就覆盖一层阴影,嘴唇随之被闻朔吻住。

    “你刚才在哭,”闻朔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嗓音低沉温柔,亲吻的动作却又猛又狠,“做噩梦了?”

    徐嘉宁喘息着,声音还带着点哭腔,有点软软的,委屈搂住闻朔的脖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男人解释这种荒唐的梦境,只能无助抱住他低声抽泣。

    梦里的失落与沮丧太过强烈,让她回不过来神。

    闻朔没再继续问她,垂着眼眸神情认真,低声安慰着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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