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开了直播。这也意味着如果他出现什么意外,观众报警的速度也会很快。”
“开直播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确实,东翎玺的直播是几乎24小时开着的,除却被蒙树封禁的那几天,其他时候大家都能过来欣赏一下他平时的无趣生活。
如果不嫌无聊,还可以欣赏一下仿佛画卷般凝固住的睡美猫——他睡觉的姿态跟吃饭一样规矩,几乎能一整晚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动。
“那说明,他没完全信任策划这一切的幕后者。”东翎玉判断道,“他也怕唆使人会卸磨杀驴。”
这也正好解释了东翎玺突然的消失——不是被真的“杀驴”了,就是他不甘这种被人监视的状态,像逃婚那会儿一样,二度逃跑了。
“被杀了的可能性不大,起码也得等我倒台了,他才会被卸掉。”东翎玉理智道。
“那就是,逃跑了?”
小隋感觉自己仿佛有些懂弟弟的思路了,一时间她竟惊叹起来。
其实东翎玺的想法非常简单,只是在他从直播间消失以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说穿了,就四个字,“借力打力”。
虽然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但就目前的情况看,弟弟似乎一开始并没有逃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贯彻了躺平的宗旨,每天吃吃饭玩玩电脑——到这一步,弟弟还算是个人畜无害的良民,每天消耗一些水、空气和粮食,这日子就算过去了。
直到玉总家里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大活人,要把他发配出去当配种工具,这一下完犊子了,直接把弟弟给惹毛了。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弟弟就和他能利用的力量搭上了线,让这一方调动资源来打击东翎玉,成功在订婚宴时逃离了第一个囚牢。
而他又很清楚,帮助他的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在设计让东翎玉受困的同时,他又拉入了警方的力量来进行制衡,形成了微妙至极的三方平衡。
他的二次逃跑应该是早就想好了,也许在第一次出逃的时候,他就想好了会有后招。
但他并没有把这一点表现出来,反而还表现得很合作,一直呆在屋子里,老老实实地搞着所谓的游戏直播,还搞得挺……有声有色的。
这心理素质跟玉总简直有的一拼……
要知道,有一次东翎玉演讲的时候,天花板的吊顶直接砸下来,就正中他的脚边,当时全礼堂的人都在尖叫,只有他还在淡定地继续念稿子——那一刻,小隋觉得自己见过的人里头应该找不出几个能跟玉总比镇定的了。
不,仔细想想的话,弟弟的压力恐怕比玉总还要大。玉总只要撑住那一刻就行了,而弟弟可是24小时在摄像头前头演戏啊……
“他好会挑时机啊。”小隋忍不住赞叹道。
现在,不管是东翎玉还是另一方,均是投鼠忌器的状态。
现在谁也不知道别人手里掌握了多少消息,也不敢去做大动作,只能在暗地里活动,生怕会引起另一方势力的关注,更怕引发警方的重点调查。
“你也把他美化太多了。”
哈,玉总,后悔把人惹毛了可以直说,不用死鸭子嘴硬。
看东翎玉在瞪自己,小隋眼观鼻鼻观心道:“那现在要找他的人,起码有两拨了吧……一方面是我们,另一方面是他们。”
“警方也有可能会找,毕竟这家伙也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情况,也许是案子的重要证人。”
“那就是,三拨……吗?”
小隋的脑中莫名浮现出一个离谱的画面:一只猫猫在前头奋力疾驰,三条队伍自三个方向奔来,又汇聚在一起,呈现三条纵队的情况,浩浩荡荡地在猫猫身后追赶……
“你莫名其妙在笑什么?”
“不不,没什么。”小隋敛了笑,“我只是在想,如果要借力打力的话,他第一个找的,应该是他认识并且有一定熟悉程度的人,不然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跟他达成一致。”
“但他并不相信对方。”
“问题就在于,他不相信对方这件事,对方很有可能是不知道的。对方也许心理活动是这样的,‘阿玺终于想通了,知道找我商量事情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你弟可以脱离对方的监视范围,只需要开个直播证明自己这个人还在。我想对方跟你弟应该有些关系,而不是从未接触过的陌生人。”
东翎玉看了小隋许久,最终点头认可了她的猜测。
“问题就是……”
见鬼,阿玺认识的人里头,有这种类型的朋友吗?
不对,他的傻瓜老弟真的有朋友吗?
“陈姨,你有什么想法吗?他平时跟你关系要好一些吧,会跟你讲这种交友的问题吗?”
陈弈月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东翎玺是个近乎孤僻的人,很难想象友善和冷漠能在同一个人身上融合得如此平衡,以至于让人感觉恰到好处。
“这样啊……那他突然消失总得有个去处吧,现在这样人间蒸发真够见鬼的。”
“消失……?”
她愣了愣,打开手机,调出直播间,发现直播还开着,弹幕也还零零星星地滚动着,但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
简介这么写着——
【搬家搬家~停播一段时间,复播日期不定。我会在你们想不到的时候再回来的[猫猫躺平]】
“这小子人跑了,但监控一直开着……”他烦躁地搓了把头发,“怎么,还指望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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