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今天让我来”无非就是换了个人主动, 往日脸皮薄的人,耐着臊意扒光了彼此的衣服,舟墨忍不住抬起腰肢的时候, 宴清一个闷哼, 差点就急眼了。
他呼吸凌乱, 气势不强, 却还是瞪眼看着舟墨, “别催……”
红烛燃着,床幔散着, 新房里的温度不停的攀升, 待到宴清先撑不住从舟墨身上滑下来之后, 舟墨才重又拿回了主动权。
宴清累的不想动弹,就听耳边舟墨的哼笑声响起, “你这体力, 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
次日一早, 黑言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主子、主君, 该起了。”
黑言喊了两三声,直到听见了里面有细微的翻身声才作罢。
黑影拧眉看着他, 无声的问:主子那起床气你也敢喊?
黑言耸耸肩,没直接回, “备车吧, 今天得进宫呢。”
屋内,舟墨悠悠转醒, 本能的蹙起了眉头,待看清眼前大红色的幔帐时才恍惚了一下,他一低头就看见宴清缩在自己的怀里, 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些笑意。
他凑近人亲了亲嘴角,声音温柔的滴水,“清儿,醒醒。”
宴清眼也没睁,像在呓语般的,舟墨凑近了听却发现是:“唔,阿墨,你饶了我吧,不能再来了……”
舟墨摸了摸鼻子,一垂眼就看见宴清光滑的肩头布满了青紫吻痕,他也知道这回闹太狠了,他腾出一只手,在人腰间轻轻按压着,“醒醒了,今天得进宫一趟。”
极度轻缓适中,宴清哼了两声才微微抬眸,看清舟墨后,面上浮现出了一些委屈,“……好酸。”
快乐是有的,但酸痛也是实打实的。
舟墨闻言直接坐起来,轻轻拍了拍他,让他翻了个身,“这儿?”
“左边一点点,嗯,这儿也酸。”
“你这是缺乏锻炼的表现,等适应了就没这么难受了。”舟墨一边给人按摩一边道。
一想起昨晚的事宴清就忍不住的脸烫,他把头埋进枕头中,声如蚊呐,“……谁要适应这个了,你就不能节制点嘛。”
舟墨没听清,“嗯?”了一声,但宴清没理他,“该起了,等路上再给你按按,早朝要结束了。”
宴清闻言抬起头来,“我们玉碟呢?”
舟墨起身,从架子上拿过两个镂雕凤凰玉坠,送到宴清面前。
宴清眸子一亮,忙坐起来伸手道,“我帮你系上。”
“先穿衣服。”
舟墨从衣架上又拿了套衣服给宴清,等人穿好了才把玉坠给了宴清,站在床侧等着宴清系好。
宴清盯着那玉坠笑了会,怎么看怎么顺眼,他摸了摸那光泽靓丽,上面还印刻着独一份花纹的玉坠,笑意止不住,“以后你就是有夫之夫了。”
舟墨垂眸,眼里也带着笑,“我给你也系上。”
这种玉坠也称之为玉蝶,因材质特殊,加上镌刻手法缘由,几乎无人能仿,当然也没什么人会刻意去仿就是了,这种玉蝶只是律例承认的夫夫关系的象征。
每对夫夫都会有一个独属于他们的玉蝶,早在镇上,宴清就对那黎家夫夫腰间挂着的玉蝶眼红了。
“太值了。”这趟回来真的太值了。
宴清由衷想道。
—
见完皇上从殿中出来的时候,舟墨发觉宴清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他帮了我很多。”宴清小声道。
舟墨一思索就明白了,在刚刚皇上说可以不用去拜见太后,太后近来身体不适的时候,宴清的神情就开始有些变了。
舟墨道,“那就去看看。”
宴清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杨衾身上中的毒成了所有人的禁忌,兴许是因为先皇因此丧命,又兴许是无药可医,总而言之,从那日后,再无人提起这个。
但宴清心里却一直存着怀疑,不为别的,就看在杨衾屡次搭救自己的份上,他也忍不下心不管。
特别是杨衾从未伤害过他的父后,他对自己的厌恶无非是缘于先皇。
宴清说不准那丝厌恶从何而来,但想起自己的父后,宴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本就最是无情帝王家。
杨衾仍旧住在偏僻的宫殿中,许是性子喜静,一直不愿搬动。宴清和舟墨走进来的时候,只见杨衾偏身坐在池边,佝偻着身子不住的咳嗽。
杨衾头也没回,咳完了就静静的坐在那儿,仿若雕塑,全然不理走进殿中的两人。
离金銮殿那一面过去已有小半年了,杨衾看上去却越发的脆弱了,身形好像风一吹就能散架似的。
无论宴清同他说什么,他都跟没听见一般维持着原样,眸中一片平和。
宴清看了舟墨一眼,抿唇道,“药,是你下的吗?”
杨衾听见这话却缓缓的回过了头,盯着宴清看了好一会才扯起个弧度,他没否认,甚至是笑出了声,“是啊,是我做的。”
话音刚落,身上的疼痛又铺天盖地的袭来,杨衾抓着胸口的衣衫,冷汗淋漓,但他疼惯了,惨白着脸,冲着宴清笑,“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近回过神才想明白的,那天你同我在养心殿偏院说的话,我就该明白你其实比我还要恨她的。”
“但我希望你能保重身子,不值得的。”宴清轻声道。
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杨衾垂眸,闷咳了好一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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