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皱起眉道:“我在想之前那些果子。当时我没在意你说的那个问题,问侍女要到以后就直接端回来了,现在想想是应该多加警惕,很可能上面就有什么障眼法。”
“……”说实话,这话题你要不提都过去了,雅辛托斯看似赞同地点点头,“就这个?”
阿卡蹙眉:“还有什么?”
多了去了,比如你是谁,为什么附身在阿卡身上,到底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雅辛托斯看了阿卡一会,觉得这家伙问也不会说,指不定一开口还把人吓跑了:“没什么。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打听到马其顿的消息,顺便跟我兄长报个信。”
他佯装无事地继续往前走,还没几步,就听阿卡语气淡淡道:“……我想起来这里有个雇佣兵点。只是现在所有人都在出任务,据点里应该没人。但他们驯了鹰,你想寄信,我可以用鹰哨把鹰叫来。”
“……”雅辛托斯再次意味深长地看向阿卡。
哦,突然想起来这儿有雇佣兵点。
上一秒你还想不起优卑亚岛上有你们协会的据点呢,下一秒你就知道他们都去出任务了?
雅辛托斯微抬下巴:“你叫。”
他倒想看看,阿卡这身衣服从上到下什么兜都没有,那些什么手套鹰哨都从哪套出来的?
“……”阿卡的神情再次微微紧绷起来,只是表现在脸上就显得更加冷淡。
但雅辛托斯已经看破一切,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阿卡。
哦,不动了。没想到我会突然盯着你不放对不对?
雅辛托斯莫名获得了某种诡异的乐趣,干咳了一下,不得不侧开脸抬手微遮住嘴,才得以遮住过于明显的笑意。
不用移回视线,雅辛托斯都能感觉到身边的人顿时放松下来,接着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好像某人真像模像样找了一会鹰哨,随后才传来哨鸣声。
雅辛托斯又遮了一会嘴,才勉强掌握住有点失控的表情管理,一脸正经地看向阿卡手中的鹰哨面露惊讶:“你从哪翻出来的,衣服连个暗袋都没有。”
阿卡绷着脸,透过看似淡泊的假相,雅辛托斯仿佛都能看到对方正在疯狂转动大脑:“袖子里。”
“……”又想笑了,忍住。雅辛托斯不得不再次侧开脸,假意咳了几下,才忍住笑意,以及自己正在翻腾的、想紧追不舍假意惊问“天哪,能不能藏给我看,怎么做到一点隆起没有”的满腹坏水。
苍鹰的及时降落拯救了在场的两人,雅辛托斯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随意找了个酒馆,问趴在柜台打盹的老板要来纸笔,刚要落笔,就听身后有人一把推开大门,骂骂咧咧地在近旁的桌边坐下:
“该死的波斯人!老子本来有个大生意跟雅典做,那些波斯佬却把马其顿搅得一团糟!现在好了,老子的木料生意算是毁了。”
“那就别运马其顿的木材,优卑亚岛上也盛产木料,还有牛、红铜……只要够勤快,做什么生意不行。”
“滚蛋吧,那群雅典娘娘腔贵族就想要马其顿的木料。而且你没听说吗?波斯这会儿不像之前只是小打小闹,还出动了舰队。”
“什么?那以后商船岂不是也不安全了?”
“……”雅辛托斯皱起眉头,打消了跟兄长说会立刻回斯巴达的念头,转而提笔道:
【兄长,见信安。
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阿波罗的传信,总之现在我已经离开冥界了。目前我正在优卑亚岛上,听闻了波斯舰队的消息。
斯巴达的陆军所向披靡,但在海战方面始终欠缺,就连舰队的船只都有不少老旧的。优卑亚岛四面环海,海上通商多,我想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搞到海上联盟。
以及,随信附带几张图纸,是我在火神赫菲斯托斯那儿做客时,火神为采矿的工人们研究出来的,可以交给城邦内的工匠看看。】
雅辛托斯摸了一下蹲在他手边,用死鱼眼望着他的苍鹰,将信件绑好,才揣着母鸡蹲的苍鹰走到酒馆窗边,将它放飞出去。
“要喝点什么吗?”阿卡走到他身边,“我带了银币。”
“……”雅辛托斯那点沉闷的盘算顿时被打断,回头看向阿卡,“那你之前怎么——”
怎么不拿出来?还让人家游吟诗人慈善募捐。
本来雅辛托斯是想这么问的,接着立马回忆起来,阿卡当时其实不是没行动,人家已经把刀拔.出来了,显然是和他一个打算,准备劫船,实在是游吟诗人们太热情,把两人的海盗行径扼杀在起步。
“……”雅辛托斯闭上嘴,目光扫向阿卡手中的钱袋,又扫向袖口。
这玩意儿一看就不可能塞进袖子里,某人意识到了吗?
雅辛托斯抬眼望向阿卡,本是带着点调笑的心思,却看到“某人”皱着眉头询问:“你真不渴?刚刚咳了很多次。”
阿卡的眉头都皱在一起打架,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暴露了什么,只用不赞同的眼神凝视雅辛托斯,试图让对方回心转意,乖乖当个爱喝水的好孩子。
“……”雅辛托斯向来吃软不吃硬,在这种眼神下不自觉地软化下来,投降地抬起手,“好吧,我想喝杯热水。”
阿卡的眉头立即舒展开,转身向酒馆老板去提虽然我进的是酒馆,但我要一大杯热水的奇葩要求。
雅辛托斯坐回桌边,撑着下巴看阿卡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摸着眼角。
这样的关心也是装出来的吗?
他到底能不能把这归类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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