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带她的温律简直两个极端。
如果说温律擅长“出其不意”,那么向律则是绝不拖泥带水的“硬冷高效”,没有谁更优,只是房思韵好奇他到底怎么养成这种办事习惯的。
向考诤看了看她,手插口袋里,淡淡说一句“走吧”。
房思韵拖着行李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他脚步很急,什么行李都没有,空着手,与这机场里人来人往的旅客截然不同
房思韵拉着行李箱跟着她,脚步飞快,心想大老板怎么像赶着去投胎似的走那么快,反正过了安检也还是要等。
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久了,房思韵的心跳默默变快了,脸也跟着红了红。
但过了安检往登机口走的时候,他脚步又莫名慢了下来,至少房思韵不用气喘吁吁地小跑着才能跟上了。
向考诤心里心乱如麻,他一想到纪涵央往日里的种种不冷不淡、冷静克制,心里就麻得发痒,脚步不自觉就快了,临到后来,发现身后的人拖着行李箱,累得脸通红却不发一言的样子,才堪堪想到要照顾一下女孩子的步速。
落了地,向考诤问她是直接转还是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再走。
房思韵说我可以回学校,反正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她先回学校准备一下再回上甫给工作结个尾。
向考诤说:“行,我刚好也回学校,拿点遗留的东西。”
房思韵有些激动,脸红扑扑的:“向律,你也要回学校吗?有点巧诶!”
向考诤不冷不淡地回:“嗯。”
纪涵央回学校取东西,北聆和北外距离不远,打个车的时间就到了,她出校门的时候远远看见一男一女。
向考诤和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脸乖巧的模样,脸红扑扑的,长得颇甜美精致,像个芭比娃娃,乖巧里有股古灵精怪的劲。
和她曾经一样的乖,看他的眼神,就像四年前的自己,可比纪涵央寡淡娴静的长相里多了份机灵。
看着好像比她这杯白开水要有胃口。
她手里的东西掉了,心口有什么堵住了一般。
她匆匆蹲下拾起,然后头也不回地偏头走。
脚步很急,胸口微喘,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堵着那么难受。
她为什么可以不把洪枝枝放在眼里,却被这么一个小丫头吓跑?
又不是不可以解释?
但是好像又不可否认,她这次真的怕了。
最怕情敌像你,却又比你多了一份自己都万分羡慕的东西。
可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是有这二者兼得的人。
她到北外研究生宿舍的时候,手机响了。
毫无预兆,是他。
可她看了那个号码好久,直到收拾东西的室友转过头喊了她一声,她才笼回思绪,拿起手机往阳台上走。
“喂?”她喉咙发紧。
“北外门口,出来。”他声音沙哑,似乎很疲惫。
纪涵央捏了捏手机,她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说分手的吧?
确实,这几个月他们忙得都没空搭理对方,他喜欢上别人……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见到他时,他手上搭着一件外套,手里一支烟,淡淡站在门口的树荫下,有进进出出背着包的女孩子们盯着他看,绯红着脸从他身边略过。
纪涵央手握了握拳,只一瞬,又松开。
“阿诤。”她站到他面前。
向考诤抬头看她,把手里的烟吸掉。
“我有事和你说。”
“好。”
“我们去车里说。”
“好。”
车门关上。
两人俱不言语。
车内气氛默契地低沉。
纪涵央手指互相捏着。
他喊了她一声:“央央。”
“嗯。”
纪涵央应一声,不知怎么心脏搅在一起,抽着疼。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很不对劲?”
纪涵央喉咙动了动,低着头,这熟悉的开场白,好像都能猜到他要发一张怎样的好人牌来提分手。
“我自己反思了很久,自觉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的表白我回应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自问……做到了一个男朋友的职责……”
“嗯,你做的很好。”她应一声。
向考诤堵在喉咙口的下一句被她平稳没有波澜的话噎住。
堵着,突然没了开口的理由。
“我们……”他嘴动了动,不知下句该怎么接。
纪涵央撇过脸去,想起自己喜欢他却得不到回应的那十年,想起自己答应和他在一起的那天,自己不是计划地很好吗?说了只是当成一个梦,现在向考诤来亲自戳破了,怎么自己还这么不识好歹呢?
她把自己含在眼眶的泪水强压下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们分手吧。”她闭了闭眼,沉沉叹出一口气,终究选择先发制人。
她说得很轻,说完后,头无力地靠在U型枕上。
她其实想解释的,解释我觉得我们现在都太累了,这段关系把我们都逼得很累,我们之间有好多好多的矛盾,那些东西从刚开始的显眼到后来我们理不清,我们都习惯了但却忘了矛盾是不能积的,越积只会加速崩盘。
我会耽误你的工作,而你给不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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