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迟虎着脸跟他对视半晌, 见舒寒不像在说谎,方错开眼神。
心底却打上问号, 不是盼着舒寒受罪,而是这不合常理, 郝教授是研究员不是圣父, 连自己都能在瞬间想出好几种制服舒寒的办法, 郝教授不可能想不到, 为什么会轻易放弃,宁可每天只看监测数据也忍着不动手。
舒寒发现宋易迟严厉的目光渐渐失去焦距, 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怔忡的神情,心中忽然有些愧疚, 不止因为把人带歪了,还因为自己不小心成了拖累。
他犹豫片刻, 动动腿, 主动蹭了蹭宋易迟的膝盖。
思考中的宋易迟感觉腿被拱了一下, 回神发现自己想得太入迷,反把当事人给忘了:他们为什么只做了两次检查?
我听老头吼过浪费时间, 废物数据之类。舒寒双手一摊, 他不懂那套研究的东西, 听个只言片语也不明白。
宋易迟倒似有所感, 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八成强化剂效用需要活体数据, 就是人必须醒着才有用, 例如睡眠和清醒会产生两种不同状态,相互之间没有参考价值。不管怎么说,对舒寒来讲都是好事,也让宋易迟没那么揪心。
他眯起眼,舒寒抿抿嘴讨好笑了,宋易迟握住对方写字的手拉到下面,借身体侧面挡住摄像头,异能沿着手臂慢慢游走全身,对舒寒反对的表情不予理会,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第五步培育计划上。
不能做检查意味着他对舒寒的身体情况一无所知,做不到定向治疗,全靠从理论去推测强化剂会影响哪些部位。
幸好异能具有恢复作用方便不少,只需一股脑冲刷过去,不治本也能治标,以后找机会彻底检查一番再做定夺。
舒寒觉得自己在宋易迟面前越来越没底气,被看一眼都虚得要命,索性放弃挣扎,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关在这里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没有一刻能放心入睡,上次真正睡着是什么时候,已经不记得了。
宋易迟写着写着左肩发沉,余光瞥见舒寒半依着自己睡着了,嘴角禁不住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暖心笑容,他维持着姿势,悄然放松左肩,好让人靠得更舒服一些。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一时间所有阴谋全部远去,时光好似回了到那天车上,轻松写意,岁月静好。
夕阳西斜,当晚霞逐渐消退,天空渐渐变成灰色,舒寒才悠悠转醒,宋易迟揉着肩膀与人道别,他有异能在就算让舒寒靠上一天一夜都不会发麻,这会儿装模作样纯粹是坏心的想看对方窘迫的样子罢了,其实什么事儿没有。
舒寒目送宋易迟离开,耳朵的热度一直下不去,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靠着人睡了大半天,弄得这小子午饭都没吃成,他怀着心疼又带些懊恼的揉了把脸,暗下决心以后不能再这么放纵,否则永无翻身之日。
宋易迟跟他想得正好相反,他觉得两人在一起,舒寒应该习惯多依靠他一些,而他也会努力撑起另一半的责任,不会让对方独自承担。
于是俩人就在监控录像和m市研究员的眼皮子底下互通有无了好几天,直到宋易迟找到那名姓黄的女人。
旁敲侧击之下他了解到那个女人是军区黄大校的闺女,郝教授的爱徒,天赋倒是不错,性格嘛,监控员耸了耸肩,吞云吐雾嘿嘿一笑说:“那位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了,到哪儿都端着小姐脾气,人还特天真。”
“嗨,有钱人家出来的女人可不是嘛。”宋易迟敷衍的附和着,适时结束话题,提出告辞,难得有人留在监控室跟他闲聊,监控员意犹未尽,“诶这么早就走了?”
“我得去郝教授那儿拿数据,烟你留着吧。”靠一盒烟顺利打听到所需的消息,宋易迟非常满意,烟空间里有的是,他走前毫不吝啬的又从兜里拿出一盒放桌上,对别人来说珍惜无比的东西,对他来讲还不如一根香菜。
“那行,这烟谢了啊~”混熟的监控员也不客气,流着口水赶紧藏好,免得被人瞅见,这种东西以前路边随便买,现在却成了稀罕物。
宋易迟离开监控室,大踏步走向实验区,按监控员的描述,这个女人只有专业知识能拿得出手,其他方面一塌糊涂,性格天真算说得委婉了,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头脑简单,不过对宋易迟来说却十分有利,他完全可以利用对方容易受骗的弱点找机会诈一诈她,兴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整栋楼二层一大半都是实验区域,各个实验室工作不同,宋易迟打算先拿到数据,然后找个借口留下,寻找跟黄大小姐单独相处的时机。这对于人来人往的实验室并不容易,因此宋易迟只想试探一下,能成最好,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十分幸运,今天正赶上赵先生献殷勤的日子,下班后黄大小姐没随其他人一同离开,而是留在实验室,等赵先生亲自接她回家。
要见家长了!黄大小姐想到两人关系即将迈进最后一步,雀跃不已,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乱跳,她趴在实验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资料,脑中所想的都是今后幸福甜美的生活,根本没心思作报告。
正想着新居卧室要纯洁的白色蕾丝窗帘,一个深黑的阴影骤然投射在资料上,黄大小姐抬眼看去,是一个身高超过赵先生许多的男人。
很快,她认出这个男人是同事口中那位军区新秀,只不过脸上少了惯常带着的温和笑意,多了几分冷然,让人莫名其妙平添了些许紧张。
“你有什么事?”黄大小姐坐直身子,看着宋易迟,对他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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