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不喜。
这人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且他看向盛纾的眼神,很明显是不怀好意。
程氏神色淡淡,“请起。”
方氏察言观色,知道程氏这是不高兴了,连忙偷偷拽了拽杜桁。
杜桁赶紧又收敛了些,心知那美人儿是官宦人家的贵女,不是秦楼楚馆里的瘦马,能让他肆意打量。
方氏对自己儿子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那就是个见了美人就走不动道的。
那盛姑娘是难得一见的佳人,她这儿子只怕是恨不得把眼珠子粘人家身上了。
方氏心道,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今日程氏要带盛纾来崇善寺,可不能因儿子犯蠢,错过这套近乎的机会。
她遂赔笑着道:“既然这么巧遇上了,不知二位夫人可否允我们母子同行?”
她嘴上说着“二位夫人”,但实则只看着程氏,显然是只想听程氏的意思。
谁知不等程氏开口,陆氏便道:“若是只有杜夫人一人,同行倒是无妨。但有令郎在此,只怕是不便。”
陆氏到底在此地多年,对杜家的情况不说十分了解,也算是略知一二。
杜桁那性子,怎么可能陪方氏来这里?有这功夫,他只怕已经在眠花宿柳了。
故而陆氏猜想,这母子俩今日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况且就算就巧合,就杜桁那色迷心窍的样子,她也绝不会允他们同行。
她担心程氏抹不开面回绝,是以先她一步开口,回绝了方氏。
方氏脸色僵硬,故作不解,“谢夫人这是何意?”
陆氏不觉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最烦方氏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既然如此,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这里可还有两个姑娘,令郎是外男,如何方便同游?杜夫人莫不是因为自己没有闺女,便不拿旁人家闺女的名声当回事?”
陆氏这话说得极重,方氏脸上顿时不大挂得住。
方氏心道,不过是同游崇善寺而已,哪里就有这么严重,要扯到名声这上头去?
这陆氏,可真会扣帽子。
方氏心有不忿,但奈何陆氏位尊,她不敢呛声,只得讪笑着道:“我并无此意。”
她话音刚落,一直未言语的程氏,此时开口了:“既然杜夫人无此意,那就体谅我们一二,改日再叙吧。”
言罢,程氏也不管方氏有何反应,微微与她颔首后,带着盛纾先行。
程氏既已走了,陆氏便也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跟了上去。
“母亲,那夫人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还有她身边那个美…那个姑娘,她们是谁家的?”
等程氏他们一走,杜桁便迫不及待地问。
方氏刚受了气,闻言没好气地道:“人家是上京梁国公府盛家的女眷,身份尊贵着呢,没见她们眼高于顶么?”
“梁国公府?”杜桁双眸发亮,“那可不是一般人家啊。”
“确实不是一般的人家,否则你以为我为何非得让你今日跟我一道过来?还不是为了替你筹谋?你若是能娶了那姑娘,往后仕途可就不用愁了。”
方氏虽也是京城人士,但她家中不过是五品小官,杜甯倒是从三品,但在盛家面前,也压根儿不够看。
方氏说的仕途,杜桁是半点没听进去。
他贪婪地望着盛纾远去的倩影,眼里闪着毫不遮掩的觊觎之色,“母亲说得是,盛姑娘这样的佳人,与我不正相配么?”
方氏当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一想到程氏刚才的样子,她就来气,遂冷笑着道:“咱们有此意又如何?你觉得定南侯夫人会乐意把闺女许配给你吗?”
杜桁舔舐着嘴唇,“总有法子,让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
上山的路上,谢徵走在女眷们后面。
他抬眼便看到了盛纾那纤弱的背影,回想起杜桁看向盛纾的眼神,不由得对杜桁生出了厌恶之情。
盛家表妹这般出众的姑娘,也是杜桁配觊觎的?
她这样的人,合该配最好的儿郎。
一行人上了山,入了崇善寺的大雄宝殿,上过香后才去了后山赏红叶。
后山游人如织,因盛纾等人容貌过于出众,他们一出现在后山,旁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直到有人认出了陆氏,知道他们这一行人都是官眷,那些窥探的目光才少了些。
“浓浓,方才杜桁那眼神,可真快把我给恶心坏了,竟然敢肖想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那张癞□□的脸。”
盛纾也被杜桁那眼神恶心坏了,这会儿也还没有缓过来,但听了谢蓉这话,她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表姐对他的评价,可真是恰到好处。”
表姐妹俩撇开长辈和谢徵,在一旁窃窃私语。
陆氏看了看姐俩,把谢徵唤到自己跟前:“我与你姑母去听永慧大师讲经,便不与你们一道了,保护好两个妹妹,别让人冲撞了她们,知道吗?”
谢徵颔首,“是,母亲。”
陆氏与程氏悄无声息地走了,等盛纾与谢蓉说完话,才发现她俩不见了。
见盛纾蹙眉,谢徵忙为她解惑:“表妹不必担心,姑母与我母亲一道去听永慧大师讲经了。”
盛纾正想去寻程氏,却被谢蓉拉着往前走,“浓浓别管她们了,难不成你也想去听经?前面景色更佳,我们快过去吧。”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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