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梵手里抚着小狐狸的毛毛, ,旁边管事下意识地往三楼某个方向看了眼。
扶霁同时接收到净梵的密语传音,他顺着管事的视线一间一间找过去, 但却扑了个空。
“十万神品灵石,着实少有人能企及。”白褚站在窗边,扫了管事一眼,“傀儡楼的规矩不能破,看来今日这八爪火螭是要花落别家了。”
白褚嘴上这么说, 但无一丝恼怒,他掸了掸袖子, 转身离开窗口。
扶霁恰时回话,“那几间包厢看来只是为掩人耳目的,里边无人。”
净梵面色无波, 躬身将怀里的小狐狸放到地上, 他则看向角落一个方向, 声音淡淡的, “银货两讫, 傀儡楼是要耍赖吗?”
底下已经有人议论纷纷, 傀儡楼屹立于此数十年, 人皆是逐名而来, 多是信任傀儡楼无暗箱操作,但今日这戏剧性的一幕着实叫人惊诧。
管事抹了一把汗, “怎么会,只是那八爪火螭不够安分, 遂先缚在别处, 一开始便是如此, 绝无半分欺瞒。”
净梵蹙眉, “当真?”
“在下哪里敢欺瞒仙长。”管事一摊手,请净梵往后院去。
之前的几件拍卖品早就有傀儡楼的侍人送到各人手中,而压轴的这一个除了管事,旁人都不敢插手。
净梵不动声色地给扶霁打了个手势,他先一步跟着管事进了后院,而扶霁的身影混在闲杂人中隐去。
在扶霁离开包厢的下一刻,傀儡楼的人一把推开门,扑了个空。
“不是说他身边还跟了一个人吗?”为首那人脸色难看,“会不会是打草惊蛇了,那边有管事,这边万一……”
“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是先将出口都封住,那人还在,料想他的同伴应当暂时不会离开。”
在诸人不知道的时候,傀儡楼的门皆阖上,到处是搜寻扶霁踪迹的人。
另一边,净梵跟着管事进到后院,和金碧辉煌的傀儡楼不同,后院环境清幽,流水潺潺,假山凉亭一应俱全。
只是净梵脚步忽然顿住,他看着凉亭里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既来了,便进来喝一杯吧!”黑衣那人向着净梵招招手,“等你许久了。”
净梵也只是犹豫了一瞬,立刻抬脚过去,不过数丈距离,这一段路叫他生出一股难言的怀疑来。
“白褚说你少年意气,果然如此。”白衣那人原本是背对着净梵的,但是他这一回头,正好叫净梵看见他的面容。
比起白褚的姿容不凡,这白衣人明显“泯然众人矣”,可净梵却皱着眉,“傀儡楼楼主淮卿。”
“说你聪明,还真是……”淮卿弯唇轻笑,给原本平平无奇的面容硬生生添了七分气质,净梵眉头不展,“你们二人千方百计引我前来可不仅仅是夸我聪明的吧?”
他也不谦逊,直接往二人面前一坐,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水,酒盏在他手中颠来倒去,却没有滴出一点酒,“八爪火螭是噱头,引我来此才是目的,只是你们为何知道我会拍下那东西,而且手里有足够的灵石?”
先前萦绕在净梵脑中的疑窦尚未完全解开,他扫了淮卿白褚二人一眼,“明知魔道毁我云渺宗,你们二人还引我前来,看来连魔子白褚要来九泉河的消息也是你们散播出来的……”
净梵盯着白褚,若不是现在处处是疑点,他肯定要手刃其人。
“若说,云渺宗之事与我无关呢?”白褚看着净梵,“今日引你过来是无奈之举,原本在傀儡楼便想提醒你,但是你视我为仇人,哪里肯听……”
“你想说什么?”净梵脸色很难看,魔子白褚带人大举进攻云渺宗,倾魔道之力一举灭了云渺宗上下千百人。
现在白褚说凶手不是他,谁能信!
净梵眸子凌厉,“有话说话,我没工夫与你二人打太极!”平日里净梵温和知礼,很少与人这样呛声,但这一次他却按耐不住胸中的焦躁和仇恨,手里的杯盏裂开一道口子。
“云渺宗被攻破的那日我不在,淮卿可以作证,”白褚开口,“还有丹鉴门的宗主,其下宗门弟子十几,俱可以证明。”
“有些事情不需你亲自去便有人鞍前马后,”净梵的意思很明显,你现在解释这些也无用,他目光掠过水面上的一片落叶,“若无别的……”
“还有,”白褚顿了顿,无可奈何地承认:“你师尊是我师叔。”
净梵僵住,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我师尊从未说过……”
也不曾提及他还有白褚这个入了魔道的师侄。
“以前的事情不知从何说起,但是我的确是云渺宗弟子,”白褚声音略哑,“得知云渺宗出事的消息我也很震惊,但是……还是去晚了一步,这也就是为何有人在云渺宗附近发现了我的踪迹的缘故。”
“白褚虽入魔道,但到底还是云渺宗弟子,你以为今日在拍卖会上他为何要说那句语焉不详的话,而且借着八爪火螭的借口,将你引到这里也是无奈之举,实不相瞒,傀儡楼有细作。”
淮卿开口,面上也有些赧然,“将你引到这里的主意是我出的,但是在此之前着实没想到九泉河出了这事,所以便成了今日这等局面。”
净梵不语。
“云渺宗一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些事情要从长计议,你这段时日贸然袭击魔修,整个魔道已然将抓你视为头等大事。”
白褚适时提醒道。
白褚和淮卿说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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