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豪车,还配备管家和保镖,他以为江沉砚从此生活会无忧无虑。
后来他们重逢,江沉砚,江家的少爷,未来的继承人,众人仰望的存在……他以为江沉砚这些年都过得很好。
在今天以前他什么都不知道。
心像被丝线缠绕,一点点收紧,疼痛也由细微模糊,变得清晰而深刻。
池榆几乎没有过这么难过的时候。
次日,江沉砚宿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家沙发上,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掉了大半到地上。
好在屋子里空调温度高,他抵抗力也好,不至于感冒。
老实说他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在江沉砚意料之中。
毕竟,他不能要求直男能体贴到把他弄到床上去。
而且池榆那小身板大概也扛不动他。
池榆已经走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也在江沉砚意料之中。
试问一个直男,怎么可能通宵照顾另一个同性呢?
江沉砚冲了澡,出来感觉饿了,准备订个早餐,从外套口袋里找出手机,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他把手机充上电,开机。
这时门铃响了。
江沉砚以为是助理,结果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池榆。
池榆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之所以说是套,是因为这件卫衣即便是宽松款穿在池榆身上也太大了。
几撮头发露在卫衣兜帽外面,兜帽上面还压着一顶鸭舌帽,除此之外墨镜围巾口罩把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只有提着两个塑料袋的手露在外面,塑料袋里装的好像是稀饭?粥?
池榆似乎是去给他买早点?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池榆身上的卫衣,鸭舌帽,墨镜和围巾等都是江沉砚的。
池榆进屋把早餐拿出来一一摆放在餐桌上,说着:“给你买了山药粥,养胃的,你昨晚酒喝得太多了,今天尽量吃清淡点……”
池榆说着注意到江沉砚思绪好像不在这里,视线落在他衣服上许久没动,池榆解释说:“那个,借了你一件衣服。新世界剧组在这边取过景后附近狗仔多了很多,以防万一,所以……你不介意吧?”
老实说如果是别人穿,江沉砚肯定介意,可是池榆穿……江沉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什么“女朋友偷穿男朋友的白衬衣,然后衬衣下面什么都不穿”,虽然池榆偷穿的是卫衣,虽然池榆卫衣下面有穿衣服,但是也有那种效果,甚至效果更甚。
江沉砚知道池榆借他的衣服就是直男间互相借穿衣服,没有任何意思,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
大概是江沉砚沉默的时间太长了,池榆有些犹豫的把手指搭上卫衣下摆,作势要脱下来:“你……介意?”
“不介意。”江沉砚在池榆把衣服脱下来前丢出这三个字。
池榆不知道江沉砚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他松了口气,道:“衣服我还得再借一下,改天洗过之后我会拿来还你,我助理开车到楼下了,我今天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池榆与江沉砚擦身而过的时候被抓住。
“怎么了?”池榆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扣住的手腕,又看了看江沉砚,面露不解。
“你昨晚没走?”江沉砚问。
池榆说:“昨晚太晚了,就在这里睡了一晚,对了,我睡的是那个房间,应该是客房吧?”
江沉砚看着池榆指的那个房间,脸色逐渐黑了。
那个房间正是江沉砚睡的主卧。
主人睡沙发,客人睡主卧……好,很好。
直男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离开以前池榆又问:“对了,你今天忙吗?我中午有一个半小时自由支配时间,你想跟我一起吃午饭吗?或者我来找你?”
“我中午没空。”江沉砚面无表情。
“哦。”池榆低了下头,又看了看江沉砚,又低下头,“那我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池榆这个样子江沉砚心里又有点难受,他叫住池榆,解释:“我头受过伤,记忆受损,今天去医院复查。”
江沉砚说今天要去医院复查不是假话,他确实要去看心理医生,三个月一次的心理咨询时间就要到了,他父亲为他预约了唐医生今天。
但江沉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池榆解释。
下午两点,心理咨询室。
身穿白大褂的唐医生端着一个保温杯进来,在椅子上坐下,戴上银边眼镜,展开笔记本,第一个问题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最近有想起什么吗?”
江沉砚靠在椅背上,低头看着咖啡上精致的拉花,他低头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答:“没有。”
咨询室的门没有全部关上,开着一条缝,江沉砚低头喝咖啡的时候余光注意到门外有人影闪了一下,似乎是唐医生的助手。
而这个助手并不是上一个助手,唐医生的上一个助手可不会做拉花,而且煮的咖啡也没有这杯好喝。
唐医生低头写了写,问下一个问题:“噩梦的频率呢?”
江沉砚还没回答,这时一只缅因猫嗷呜一声从门缝窜进来,一跃跳到了唐医生桌上,走了几步猫步,突然发现什么有趣东西,整张猫脸都埋进了江沉砚的咖啡杯,然后开始干呕。
江沉砚:“……”
“唐医生,猫是不是跑进来了?”助手冲进来问,一眼就看到下巴上沾着咖啡渍在干呕的猫,“江先生抱歉,我给您换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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