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栖迟和许上云投去询问的目光。他们一起从月老庙出来,且看起来又这般登对,是眷侣无疑了吧?
裴煜心头闪过一丝酸涩,莫不是将许上云当成了萧栖迟的夫君?
萧栖迟没有解释的意思,许上云更不可能多嘴。萧栖迟冲那名女子笑笑道:“不曾,原来还有福袋。”
那名女子一笑,说道:“看小姐衣着不凡,想来养在深闺,并不知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习俗。”
说着,那名女子,取出两枚有些泛旧的福袋,分别递给萧栖迟和许上云,说道:“小姐做未出阁女子装扮,想来还未成亲。这间月老庙,有个别处没有的传说。未婚人前来求姻缘,定要带一对福袋回去,一枚自己珍藏,另一枚给心爱之人。若是终成眷属,便要将这对福袋送给自己见过的有缘人,如此这般,福气绵延,更得庇护。我已如愿同沈郎成亲,又与小姐先后拜见月老,小姐又恰好未求福袋,我与沈郎的这对,就送给你们吧。愿你们也早日缔结良缘。”
说罢,那名女子同萧栖迟相互见礼,而后又如小雀般飞走,飞去了她的沈郎身边。
听罢这一长串的话,裴煜心里的不适感越发强。虽知许上云是她的侍卫,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里难受。先是将他们二人错认成一对,又将代表姻缘的福袋给他们二人,任谁也不想看到喜欢的人和别人错认成一对。
但裴煜知道,这种无稽之谈,不足为信。眼下还是先跟她道歉要紧。
念及此,裴煜对萧栖迟道:“刚才是我不好,我只是……”
“无妨。”萧栖迟打断他,即便眼眶残留着泛红的泪意,却依旧对他笑意温柔:“我理解你的处境,一时半刻,很难让你相信。语言太过苍白,我真心与否,我会做给你看。”
萧栖迟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别想这些琐事了,我们接着往上走吧。”
复又往上走了一段,正巧到一处观景亭,萧栖迟道:“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咱们进去歇歇吧,喝喝茶,赏赏景。”
裴煜应下,一行人进了观景亭,当即便有婢女和小太监,在厅外燃起红泥小火炉,为萧栖迟烹茶。
亭外山景旷远,整个汴京城清晰可见,萧栖迟静静看着远处的景色,并未多言。
气氛有些凝重。
裴煜明白,是他今日没有做好。本来开开心心出来散心,却起了这些龃龉。他又何必非得在月老庙问她那些话?他就是想要她一个承诺,天天在一起,什么时候不能说?偏要在她兴致勃勃想去拜月老时说?
裴煜自责不已,打了许久腹稿,想着要怎么哄哄她,让她开心起来。可无论怎么想,他都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也不知就这样无声的坐了多久,忽听山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闻声回头,随即便见一名身着公主府侍卫服的侍卫,打马停下,神色匆匆的模样。
许上云见此,出了观景亭,朝那名侍卫走去。山道上,那名侍卫行礼,跟许上云细细说了些什么。
许上云听罢后,眸色微沉,蹙眉看向萧栖迟。他晓得轻重,这事不能叫裴煜知晓。念及此,许上云对那名侍卫道:“回去后吩咐公主府的人,此事藏在肚里,不许议论,更不许多言。我去通报殿下。”
那名侍卫拱手,站在原地未动。
许上云则快步进了观景亭。在萧栖迟身边站定后,他瞥了裴煜一眼,俯身到萧栖迟耳边低语道:“宫里来人了,是太后身边的刘嬷嬷,侯在府里。”
萧栖迟闻言,眸色闪过一丝厉色,转瞬即逝。她没有跟裴煜说话,起身便出了观景亭,朝那名侍卫走去。
裴煜见萧栖迟都不跟他说话,心里委实压抑。而就这时,他忽地瞥见一旁,正准备跟萧栖迟出去的许上云,似是想到什么,脱口道:“许侍卫留步。”
许上云站定,不解回头:“六殿下有何吩咐?”
裴煜干笑一下,说道:“方才在月老庙惹了她不快,不知……许侍卫可否将那枚福袋给我,我想弥补一二。”
想来等她看见,自己拿着那枚象征姻缘的福袋,心情会好一些吧?
许上云心底一阵嘲讽,那是给他和公主的!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显,他行礼道:“六殿下见谅,臣不喜将别人赠予之物转赠。六殿下若想要,不妨去问问殿下,若殿下叫臣给,臣绝不多言。”
说罢,许上云再次行礼,起身,没再理会裴煜,快步跟上了萧栖迟。
裴煜愕然,随即轻叹,到底是她的侍卫总领,当真事事以她为重。是他自己拒了和她同拜月老的机会,眼下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找萧栖迟,让她将许上云的那枚给他?
罢了,暂且先这样吧。再想法子哄她便是。
萧栖迟和许上云来到山道上,示意那名来传话的侍卫跟上,一同又往远处走了走,萧栖迟方才停步问道:“温行玖找着了?”
那名侍卫点点头:“回殿下的话,这些日子,臣一直奉许大人之命,盯着温府。昨日夜里,有一辆马车悄悄进了温府。今晨便有温家人进宫,随后太后便派了人来。”
萧栖迟点点头,温行玖都疯成了那个样子,太后不抓紧找人治病,这么腹热肠荒的找她做什么?
但太后都派了人来,她也不好让人干等着,便道:“去唤六殿下吧,回府。”
那名侍卫领命,转身朝观景亭里跑去,跟裴煜说了几句话。裴煜远远看了萧栖迟一眼,点点头,跟着那名侍卫一同出了观景亭,一行人往山下走去。
下了山,看着萧栖迟和裴煜上了马车,许上云拉转马头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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