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筠面色不好, 见是林知臻,心情更差:“与你有何干系?”
“是与我无关,但我就是看不过眼, 怎么了?”林知臻讨厌王舒筠,以前她就总是用这招给其他小娘子使绊子, 如今终于遇到个敢踩回去的, 她心里畅快。
对上沈姒,道:“我看的清楚, 就是这丫鬟先伸出腿来绊人的, 真要见官, 我愿做个见证。”
对于她的好意,沈姒露出一个笑,“若真到那步, 一定来叨扰姑娘。”
但这事太小, 报官无人会受理, 她很明白。
好在气已经出过,沈姒眼神斜过去, 笑不达眼底, “王小姐回去记得好生教导这丫鬟, 我脾气好, 才不想闹得更大。若是换个脾气更火爆的, 保不得刚刚已经打起来。”
王舒筠气得发抖, 她这副派头,还叫脾气好?
“走吧。”气已经出过,沈姒不欲再留。
众人眼神悄悄溜过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若无其事的又收回来, 仿佛刚刚看好戏的不是她们。
转过眼神的夫人小姐们心思各异,但刚刚这一场,让她们深知,崔通使的夫人不是个好惹的,没见连王家的姑娘,也没讨到好处。
陈夫人放下之前看中的手镯,她同样在这一群人当中,将事情从头到尾看了个全。
虽然此事是王家小姐无礼了些,但她心里仍然更偏向王舒筠,可惜,最后竟然是王家的落了下风。
崔季渊比她丈夫位高,上次受他牵连丈夫买下庄子却遭弹劾,如今还因为那事要将庄子卖出去,叫陈夫人如何能对崔家人生出好感。
想起丈夫说已经有人要买,陈夫人又是面色一苦,多好的庄子啊,本来都要跟白得似的,如今要让给别人,银子也没见多多少……
扯一扯手绢,看首饰的心思都要没了。
“废物,还蹲在这做什么?嫌不够丢人。”王舒筠心里有气,没法对别人发,只能踹一脚还蹲在地上的丫鬟。
本是想给崔家的一点颜色看看,最后她却什么都没争赢,叫她如何不气。
林知臻撇一撇嘴,又是这样,带着丫鬟要下去:“我们也走。”
此时沈姒已经付过银钱,正在等柳霜和芜音,见到林知臻下来,对着她笑一笑:“多谢姑娘仗义执言。”
“没什么,我只是瞧不过她那骄横无礼的样子。”
沈姒弯一弯眼,并不再多说,等柳霜与芜音那边也好了,几人出得金翠阁,坐上马车后直接回府。
沅宝小胖手指戳过来,还带着点口水,沈姒脑袋往一边偏,笑着捉住她的小手腕,“小淘气,又吃手指。”
沅宝蹦着腿笑,小脚还挺有力,踢在她腿上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沈姒抱着孩子往上一举,乐得小孩咯咯笑。
落下来时她小手拍拍,还要再来。
沈姒亲亲孩子的脑门,可真是个小可爱,刚刚在铺子里也没哭闹,“回去让人给我们沅宝蒸果泥吃。”
目光瞥过放在一边的两样东西,脸色淡下去,她当然不是冤大头,既然已经买下,就绝对不会浪费。
她记得窑里的沈师傅就有个会做首饰的朋友,手艺很是不错,回头她将长命锁吊坠寄过去,让他问问能不能改成别的样式。
反正现在这个样式,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沅宝戴,勾一勾小孩的下巴,“我们沅宝,才不要戴这个,是不是?”
沅宝听不懂,扭扭的在她怀里活动小身子,衣服里的如意玛瑙金锁露出一点点,是当初建元帝赐下的。
沈姒看的一笑,给孩子重新掖好。
下马车时,她心情极好,哪里还有被人挑衅的不悦,连晚上与崔季渊说起这事时,也是当笑话一般说与他听。
她没有受委屈,崔季渊脸色好了些,揉揉她的发顶,“阿姒做的极好。”
沈姒傲娇的抬起下巴,“我也觉得。”
“你没见到她气得那个样子,差点头上冒烟。”
崔季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凤眸里映着她翘起的唇角,闪亮亮的眼睛,十足骄矜惹人的小模样,忍不住俯身下来亲一亲她,“她理亏,只能说是活该。以后再有,阿姒同样不用顾忌。”
沈似勾住他弯下的脖颈,蹭蹭他的脸颊,“我知道的,吃亏的绝不会是我。”
她仰着头,触上俯低了身子的他,唇齿交缠,崔季渊弓着背,一手撑着床边,细细亲吻着她嫣红的唇瓣,夜色深深,屋内烛火彻底熄灭,与屋外的幽暗融为一体,静静等着天光再至。
……
陈夫人回到陈府时,同样与陈大人提上一嘴,她说起今日在金翠阁见到的,她对沈姒的印象不太好,“为人太强势,一点没有贤淑妇人的样子。”
陈珀平只是听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睡吧。”
他说过这句,吹熄灯要睡觉,耳边还在叨叨,陈珀平侧身,要不是她阵子为庄子的事一直在闹脾气,他其实更想去妾侍屋里,她们哪有她这么多事,更不会令他烦心。
想到那处庄子,陈珀平在心里默默权衡了会儿,心中有数。
陈家卖庄子,没有意想中的大肆宣扬,而是十分低调,低调的甚至若非有人忍不住问一句,都不知道陈家竟然已经将其卖出,等大众都知道庄子易主时,已经是好几个月后。
而且也只是知道庄子易主,至于到底卖给谁,却是一点都不知。
待再问过去,陈珀平也只是笑一笑,说这处庄子是非多,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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