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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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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元夕之夜一年约(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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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是叩门环。

    不可能是赵驿孟!苏灵咚思忖,起身往外走,及至门后,她朗声问:“是谁?”

    并无人答,那熟悉的扣门声再响起,她便一把将门拉开,门外空空如也,平时值守的小丫鬟早前都告了假,玩去了。

    待要关门,却只见门上贴着一张纸,苏灵咚揭下来一看,上面写着“东风夜放花千树”,是赵驿孟的笔迹,句后是一个箭头,指向一棵玉兰树,那是十一月中旬他到扬州时,苏灵咚与他再见的地方。

    她拿着这一张纸,忘了关上房门,匆匆赶往前院那的那一棵玉兰树旁,果又有一张纸,写着“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这张没有箭头,但她知道,这指的是哪里,上次与父兄他们一同打马球时,赵驿孟曾盛赞府里的一匹白马是宝马——

    果不出所料,才到马圈大门外,便见门柱上挂着一张白纸,“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这张亦无所指,苏灵咚思索着,觉得应该是戏台,于是她又急忙转身,果然又得一张“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还说不看诗词,苏灵咚喃喃出声,这首词是近几年才传开来的新作,若不读诗词,又如何能知?待她跑到府里仅有的两棵柳树旁时,并没找见任何纸张。

    不,应该是在大门处。苏灵咚反应过来,去便是离,离不就是自己两次送别他的地方么?于是,她转身往大门跑去,尚未立春,天气还冷,她却全然不觉,夜风呼呼地刮过她的耳边,她亦不知为何自己要跑得这么急。

    当到了门后,才住了脚步,值守的亲兵果向她递来一张白纸,上面正是下阙的后半部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人在哪里?”苏灵咚问道。

    亲兵不答,只将大门打开。

    苏灵咚跨出门去,阶上背门而立的人,果然是赵驿孟。

    只见他忽然回首,见苏灵咚手里拿着很多纸张,他的面上随即露出如这寒夜里灯火 * 那般温暖的笑,“我带你去赏灯。”他道,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莫名的暖气,不知是因他内心的等待而起,还是因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不辞艰辛,来回跑,竟只是为了带我赏灯么?”

    相比赵驿孟,苏灵咚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今夜,若是他再不敞露心扉,别说一同赏灯,连同手里的那些纸张,她都会一同还给他。

    赵驿孟盯着苏灵咚,她那因方才一路小跑所激起的娇喘还没完全平复,呼出的热气在夜灯下是那么醒目,“当然不是。”

    苏灵咚没再追问下去。

    “是——”赵驿孟顿了顿,“我喜欢你!”

    苏灵咚没回应,方才听到他的扣门声,她便确定了他的心意。

    她原本以为听到他的告白会开心,毕竟,她等这句话,等他践行这句话等了那么久,但不论她曾如何试探、如何靠近,他总是不为所动。

    心中所盼来得太迟,快乐已几近感受不到。

    赵驿孟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黯淡,又继续说,“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我母亲和妹妹喜欢你,而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在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见到你,在你希望身边有人之时陪在你身边,在你陷入险境时保护——”

    就是他这种好听到有些生硬的话令苏灵咚清醒过来,“可我已不再需要这些。”

    “我真像个傻子!”赵驿孟一脸凄然。

    “不,”苏灵咚摇摇头,“不是那样的,这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的样子。”我也曾这样过。她在心中补了一句。

    就像醉了一般,又像败下阵来,赵驿孟的双肩垂下去,他转身要走。

    苏灵咚忙忙喊住他,“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哪里来哪里去。”

    “方才你不是说要带我赏灯去么?”

    赵驿孟复而转身,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们还是朋友,对罢?”苏灵咚不愿被父母责骂,赵驿孟来扬州之事,他们早晚会知道,还不如趁他找上门来以礼相待。

    赵驿孟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想听太王妃和槿妹妹的消息,你愿意讲么?”

    赵驿孟又点点头。

    “那走罢,我带你逛扬州的夜市,带你吃扬州好吃的小吃。”

    赵驿孟再点点头。

    苏灵咚说到做到,她带着赵驿孟,将扬州城的夜市几将逛遍,直至灯火阑珊方归。

    分别前,她道:“今晚我很开心。”

    “我亦很开心。”赵驿孟回。

    “我回去了。你要不要住在我家?”

    “不了。你快回去罢。”

    苏灵咚转身时,赵驿孟喊道,“且慢。”

    她回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罢,许是,我们更先适合先做朋友,再做夫妻。”

    苏灵咚回想起今夜一同赏灯、猜谜;一同填诗词、放河灯;两个人喜欢的食物是那么相似,不吃辛辣,犹爱鱼虾……那时的笑声还萦绕耳畔,那时开心的 * 余韵还盘旋于心。

    听到他这仿佛建议一般的请求,她知道,那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相比之下,自己是那种感情来得快速的类型。因此,他说自己等不及亦并非完全没有根据。

    尽管,以前他的脾气是那么糟糕,说话亦总不顾及她的感受,而如今,他在变,在为她而变。

    怔怔地看着他,因为他说的不仅是是他自己,而是我们,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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