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她留在他身边掌控她的心,必须要怀孕,怀上皇嗣才能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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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怜!”
姜澜心里怒极也是怕极,她本想亲自俯身将已经是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司怜给扶起来,却是不成想他差点就这般直直地晕了过去。
她无法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想到他的后背全是伤痕,血迹渗出斑斑点点的,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实在是下不了手去抱起他。
她怕他痛。
也因此,几乎是将满腔怒火给宣泄到那毫无人性的两母女身上。
“如果今天朕没有来,司大人是不是要将自己的亲儿子给打死!”
“你看看!你和你的好女儿看看!看看将朕的司怜弄成什么样?!”
“你们该死!”
她每说一句话祠堂就震动一分,每说完一句话,祠堂上摆着的牌位就掉落一排,仿佛是承受不住这位帝皇的怒火,也是为自家这位家主而蒙羞。
“陛……陛下……莫要气,臣……臣没事,你别担心。”司怜可不想人给气坏了身体,强行让自己的头脑清醒点,说出的话却是断断续续的。
“可以起来走路吗?”姜澜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竭力敛住怒火,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却已经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臣……可以。”司怜也顾不得去理那么多,挣扎着就要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再也没有退路了,他只能倚仗姜澜了。
“朕在,朕一直在。”姜澜用力扶起了他,但是又不敢太大力,生怕让他受到二次伤害。
司怜模模糊糊地看着她这般紧张的模样都想笑了,可是他一动就觉得自己的伤口太痛了:“陛下,臣没事。”
“好好,司太医拥有男子之中最强健的体格,朕自然是知道司太医是不怕痛的。”姜澜半开玩笑地对他说道,心里却是异常酸楚,她竟然还是连一个人都护不住。
就不应该瞻前顾后让他受尽了委屈。
皇帝亲自搀扶着她那个早已经嫁人的小儿子往外走,可是祠堂里的余威还在,她跪伏在地上根本连头都抬不起,直至最后也是她的小女儿硬是跪行到她身旁,声音里也透着惊惧:“母亲……”
司荷没有应她,身上还隐隐发抖,死亡的威胁仿佛还没远离,帝皇之怒依旧在身侧。
这次过后……她或许是要重新去考量一遍司怜的价值以及他在那位帝皇心里的地位,也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在祠堂里也是歇了不知道多久,看着上面的牌位早已经是全部掉落,司荷长叹一口气,心情复杂,最后她还是由她的女儿搀扶着出了祠堂往外走去。
只是她们刚刚踏步到了祠堂的门边,头顶刻有“忠正孝义”四个大字的牌匾毫无预兆地“哗啦”一声朝着她们的头顶砸了下来,吓得司韵尖叫出声。
司荷虽然比她沉稳了不少,然而看着如此不祥的预兆,她心里不知怎地想到这是那位帝皇的手笔,她们司家今天是彻底激怒了她!
翰林大学士司荷经此一遭惊吓是彻底病倒,自此之后,她也不敢再轻易插手司怜的事情,自然也无法再为太后所用。
姜澜在来之前是没预料到司怜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的,在她的认知里,她以为女尊皇朝男子虽然体弱,可也因为娇弱而不会这样被对待的。
他们理应是受到精心的呵护,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家人这般虐待,如果她迟来了一步,他的母亲是不是要将他打死?
姜澜想到这里心里已经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了,也幸亏陈渺让人秘密驶了马车等在司府后门,她才得以搀扶着他上了马车,让他稍微歇一下。
可是他伤在后背,纵使马车舒适,路途上还是有所颠簸,还是让他的后背不断渗出鲜血。
姜澜嗅着马车上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禁不住皱了皱眉,又无法让马车驶得快一点儿,只得释放出信息素来让他稍微好受点。
她的神情愈发凝重,面色阴沉得好像能滴出墨来,让马车里的气温好像都降了几度。
司怜看着她真切为自己感到难过和重视的表情,也顾不得后背的痛微微笑了起来,让姜澜回神看向他:“司太医伤口不痛吗?”
“陛下,这下如果你再赶我走,或是利用完我要抛弃我怕是不可能了。”司怜轻声说道,声音已然是有些虚弱了。
“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姜澜不想让他说话了,“闭目养神,很快就到皇宫了。”
“陛下,你说臣会不会死啊?”他都数不清脊背上落下多少杖了,每落下一杖他心里就冷上一分,似乎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可以这么忍心对待他,似乎她们所要他遵从的那些礼义廉耻敌不上他的性命。
他实在是心寒。
“胡说,有朕在你又怎么会死?快别说话了,闭上眼睛想些高兴的事情。”姜澜始终坐在他对面,神情也十分严肃,长眉微微拧了,似乎他再说这些晦气的话,她就要教训他了。
“陛下你好凶啊。”司怜眼眶微颤,声线都颤了:“对臣来说,或许最高兴的事情是能看见陛下在臣的面前。”
——每一次都是她救了他,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只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心思而已。
现如今,他也是无法再逃避自己的心思,将这一切袒露在她面前而已。
“别说话了,朕已经说了朕会一直在你身边。”姜澜叹了一口气,萦绕在他身上的信息素也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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