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怜彻底失踪了,再找到他时已经奄奄一息带着死亡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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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太后的确是病得很厉害。
姜澜到了慈宁宫,进至他的寝殿,看见他病恹恹地靠在迎枕上,宫人刚端上了药来,他却嫌恶地撇过了头去,分明是不想喝。
“千岁,陛下来了。”南泽先从外面进来禀告道。
“哼,哀家不想看见她。”但是虽然是这样说,可也没说多少重话。
南泽知道太后的心思,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请姜澜进来。
姜澜自然是能听见太后刚刚说的气话,她也不在意,进来之后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让太后也挑不出错处。
只是,昨晚姜澜的做法的确是让他不喜,现阶段他好像也无法改变一些什么,心里始终是气不过,也不说话,让她晾在原地。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肃穆与紧张。
“父后是不想喝药?”姜澜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走到宫人身旁将托盘上的汤药端到自己手里,“朕来侍药,父后别恼了朕可好?”
“哼,皇帝害怕哀家这样年老色衰的老人生气的吗?”
“怕,朕怎能不怕?父后是朕的亲人,朕怎能不怕?”
“而且,父后还年轻着,怎么能说自己老呢?”
“既然怕,昨夜怎么不来?”
“怕惊扰父后歇息。”
“皇帝这是当哀家是三岁稚儿?”
太后真的是觉得她的借口找得太不走心了,忍不住笑讽道:“怕不是皇帝昨晚沉浸在温柔乡中不愿侍疾,置哀家于不顾?”
“朕并没有,”姜澜将他眼底的伤心与失望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也是有些无奈,她再不明白这位太后对她的情义也是反应太迟钝了,“昨夜父后是三更天让人来请朕的,但是朕四更天便要上朝,这么一去一回都已经是耗费了不少时间,不是惊扰父后歇息那是什么?”
太后听了虽然知道她这个仍旧是借口,可终归是没昨晚那般气了,眉宇间的郁结倒是消散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刺她几句:“那皇帝昨晚可是如愿了?”
早知如此,他倒不如让杜瑜过去侍奉,起码那是他这边的人,即使有所不和,那还是小事。
然而司怜却是贤亲王那边的,翰林大学士司荷虽然忠心耿耿,可谁不知道她的大儿子司闻突然在宫中失踪,先帝还对她的大儿子有别样的想法,新仇旧恨加起来谁知道司家是怎么样想的?
可偏偏皇帝沉迷于那狐媚子,居然就非他不可了?
那司怜有什么好的?身材这般瘦弱,还长了一张勾人的脸,平日里动不动就散发出香气去蛊惑女子,哪哪都有缺点,还嫁过人,也非完璧之身,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了?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狐媚子?
“父后,你这样的问题朕无法回答。”姜澜无奈道,他这般问法不相当于问一个帝皇的房事如何了吗?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
太后似乎是被她噎了噎,但还是说道:“哀家只是想提醒皇帝,你这般做法实在是过于胡闹,也置朝堂于不顾,趁着现在旨意还没颁下去,及时收手才是。”
“迟了,也绝对不可能。”姜澜自然是知道太后说的是实话,即使他的话里也是带了点私心,可是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她也知道她现在这般做法意味着什么。
只是,一味的退让难道就能改变原主在书里最后的结果?
她并不认为。
再加上,她不知道为何她能穿越到这本书里,而这本书里的原主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是连伪装都这么像的,就仿佛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她。
她现在代替了她去生活也毫无违和感。
而这个世界里也是有司怜的,她深爱着的Omega,这教她如何能放手?
纵然最后真的栽了,或是死在这个世界里,她也是觉得值了。
是以,别的事情或许她都可以妥协,可是在司怜这件事情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妥协。
而且,她也没兴趣与太后发展一段不伦恋情。
所以,她在司怜这件事情上的表现才这么强硬。
太后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
姜澜当作没看见,手里的药也是凉了点了,便亲自侍候他喝药。
然而他却是开始闹脾气了,“哀家已经气饱了,皇帝回去吧。”
“等父后吃完药了,女儿自会离开。”
“哀家不想吃。”他说着还侧过了头去,不想看见她了。
“父后怎可如此任性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
姜澜怎么可能离开?她可不想彻底与太后生了龃龉,而且他该知道的是,原主迟早是要娶妻的,书中她就纳了不少人,虽然全都是女主鱼塘里的鱼,接近她都别有所图,可终归是纳了不少皇侍进宫的,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也因此,即使太后再不愿意,其实也无法左右朝堂的局势。
他现在发的这些脾气也只是气坏自己的身体罢了,不值当。
“哀家就是生气又怎么了?”太后原本好了点的心情也是忍不住了,被她这般一激,连眼睛都红了。
“父后是气朕纳了有妻之夫又还是单单气朕到年纪了纳了皇侍?”姜澜意识到他们之间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只会酿成大错。
“哀家自然是气前者!”他差点想脱口而出“两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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