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她的指尖缓缓拂过他的唇,轻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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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泽心里已经是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了。
他是愤怒的,也是无奈的,更加是失望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除了在心里放狠话为太后抱不平之外,他什么都无法做到。
算起来,他也算是太后身边伺候的旧人了,年岁也只是比太后小上几岁,比这位帝皇大不了多少。
这也就是说姜澜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如今这位帝皇居然如此无情,很难让人不心寒。
他站在宫门外,颇有些无措地看着凤鸾宫那紧闭着的殿门,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总归是让人觉得难过的。
他在宫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后确定宫里头的帝皇不会再改变主意之后才转身离开,朝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他决定要开始循循善诱太后,让他争取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这还是需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慈宁宫中。
药材清苦的气味已然是熏得人鼻子都短暂失灵了,南泽闻着这样的药材苦涩味已经是闻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已经是习惯了。
屏风后面也是传来阵阵压抑的咳嗽声,南泽听着也是十分难受,再想起方才那位帝皇冷漠的嘴脸,是更加寒心。
“是不是皇帝来了?咳咳咳……”太后听见南泽进来的步伐,咳嗽了几声,似乎是带了点欣喜和期待。
“不是……奴没有用,无法说动陛下过来侍疾。”南泽快步绕到屏风之后,跪地请罪,也不敢抬头去看太后,生怕接触到他失望的眼神。
“……皇帝不肯来吗?”太后见他身后果然是空无一人,眼里是止不住的失落,似乎也是早就预料到。
“是,但是陛下说明天一大早就会来千岁这边请安。”南泽害怕太后伤心以至于病情加重,还是多说了一句。
“所以,哀家是排在那个贱人后面的是不是?”太后听了之后不仅没有觉得安慰,甚至是一大股的悲哀无法抑制地从心底涌上来,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他养育了姜澜一十三年,会比不上一个她仅仅是见过几面的太医。
还是嫁了人、有妻主的太医!
太后简直是觉得这太好笑了,真的是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哀家居然比不上那样的狐媚子!哀家居然比不上!”他说着又剧烈地咳起来,咳着咳着还突然一口鲜血从唇边不可抑制地吐出来,形容之凄惨让人动容。
“千岁!保重啊!”南泽也是被吓了一跳,立即上前去扶着他,他却是一把挥开他的手,几近恶狠狠地说道:“滚开!”
“千岁!保重凤体啊!如果你真的病倒的话,那岂不是真的如那些狐媚子的愿?要知道那帮朝臣可不仅仅是想让陛下纳一位皇侍这么简单的。”南泽见他真的是伤心欲绝,怕他断了求生的希望,几乎想也不想便说道。
“对……对……哀家可不能因为这样的贱人而病倒,哀家……哀家要好起来,与他们周旋。”太后被南泽这般一劝说倒算是彻底回过神来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输了的。
司怜进后宫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他管不了皇帝,难道还管不了司怜?
他所知道的是司怜在家里根本就不受宠,上有当朝第一位状元的哥哥,下有翰林学士视为下一任家主培养的小妹,他夹在他们中间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即使努力考上了探花,也得以进入太医院当值,可是他依然是他们司家摆不上台面的放荡子。
他究竟是何德何能入了皇帝的青眼?
太后越想越是气急攻心,想到最后索性也是从床榻上起来,坐到了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几乎抑制不住怒火的信给司怜的母亲,质问她是怎么样教子的,教出这样让皇室蒙羞的放荡子来!
他写完了这封信之后才觉得自己闷在心口的一口气勉强舒了出来,也没那么抑郁了。
他叫来南泽让他将这封信送给翰林大学士,即司怜的母亲,让她好好去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
南泽自是领命而去,脸上无情无绪,眼底却是有狠毒的光。
然而,即使是出了一次气,太后第二天早上还是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可吓坏了负责他病情的太医!
司怜其实是知道姜澜在他睡着之后出去了一趟的,也是依稀听见了外面宫殿的对话声,虽然姜澜已经是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外面的人吵到他。
可是他还是一下子就听见了。
他好歹也是一个练武之人,这么一点儿的动静他都察觉不到的话,那么这些年的武艺也是白练了。
他原以为以姜澜与那位千岁的关系在得知对方病了的话,是会第一时间去侍疾,以全了自己仁孝的名声的,却是没想到她不仅没有,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太后的心腹。
这让他心里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好像是从来没有被这样放在第一位重视过,从来都是放在最不显眼的地方,没有人会在乎他,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想法。
他习惯了,但是好像又从来没习惯过。
说到底,还是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哪怕只是给他一个眼神。
所以姜澜去而复返还重新躺到他身侧的时候,他心里是惊讶的,也是感动的,他也说不出自己是怎么样的感觉,整颗心被弄得又酸又涩,胀胀地,几乎让他呼吸不了。
姜澜躺下来之后似乎是有些不太敢将人给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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