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哭出来的事。
骨灰装进骨灰盒封好后在殡仪馆要走的基本流程就结束了。
老天很应景,外面飘起了雪。
方厅里的人慢慢聚集到门口目送抱着骨灰盒的季岑坐上车。
车是殡仪馆专用,车前头装饰了黑色的布带。负责送带着骨灰的季岑到达源封。
正常超出市里范围是不送的,好在多给钱能解决事。
车子缓慢开走后,坐在最后面座位的季岑才抱着骨灰盒哭出了声。司机师傅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麻木不仁地开着车。
殡仪馆那边剩下的事情江立文他们会处理好,季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带着肖明军归回源封。
他怀里的骨灰盒当时买时卖家说是金丝楠木的。贵是贵了点儿,但季岑还是咬咬牙买了。
他想着里面是要装肖明军的,多贵都值得。
随身背包硌的后背发疼季岑才摘下来。包里也有个盒子。
宋玉芬的老妈腿脚不好,在疗养院时上下楼都是乘坐电梯。
被女儿接回洋南后不方便爬楼。还没等到小区门口,乔艾清就给戚衡打电话,想叫儿子下来把老太太背上去。
戚衡接的很快:”喂,妈,咋了。”
“儿子,快下楼来,你范姥上不了楼,得你背上去。”乔艾清说。
电话里戚衡在很吵闹的地方,他说:“我没在家,我明天回去。”
乔艾清:“啊?”
售票员在催戚衡买票,戚衡急着掏钱包,手一滑,就把电话挂了。
乔艾清跟宋玉芬说:“戚衡没在家,说明天回来。”
“大雪天的,这孩子跑哪去了。”宋玉芬说。
在小区门口下出租车后,她们碰到了同小区的熟人。
是之前经常跟肖明军一起打牌的杨雪。见杨雪一身黑的胸带白花。宋玉芬就以后是她家里有白事了。
这一问,才知肖明军去了。
听到这消息宋玉芬忙看向乔艾清,乔艾清表情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了。
继续同路的时候杨雪说着:“你说快不快,感觉一起打牌昨天的事儿似的,人这就没了。”
“得了那么个病,活着也是遭罪。”宋玉芬说。
范老太太抓了抓闷头走路的乔艾清的胳膊:“清儿啊,不难过。”
“我没有,”乔艾清笑了笑,“干妈,你注意点儿脚下,有雪,滑。”
范老太太拿乔艾清当亲闺女,很多时候她对乔艾清比宋玉芬还了解。
她看出这孩子心里不是滋味儿了,她不会看错。她又想说什么,呛了口风,就忘了。
跟昨天突然想到永利门口看看的感觉是一样的。戚衡今早起来就特想去源封。
昨天他饭桌上在汪鹏和豁牙子那都打听的明明白白。季岑今天会到源封,明早会给肖明军下葬。
他掐着时间到了客运站,买了最近一趟直达源封的客车。
遇上雪天,路滑车慢。比票上标着的历经时间多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戚衡是在源封中心下的车,距离他印象中的豆姑家还差很多距离。他在宾馆落了脚就再哪也没去。吃饭都是在宾馆直接打电话让送的餐。
房间门下总被塞包小姐的卡片还好,就是隔壁男女太过吵闹。
送季岑到达源封后,那辆依维柯就直接返程了。
到了豆姑家豆姑就让他把肖明军的骨灰盒放到提前准备好的柜子上。
因无法到城里殡仪馆去,豆姑就在家里布置了下。她跟季岑说过来以后不要住宾馆,要到家里来。
柜子底下的黄白菊花是他叫张青辰跑到很远的花店买的。
豆姑的婆婆对此非常不满意,她当着季岑面儿喝斥豆姑说:“这是干啥啊,大过年的,屋里布置的像灵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
豆姑这么多年哪怕婆婆再刁难也没跟婆婆正面顶过嘴,这次她却想也不想地说:“您可放心吧,等您去了那天,我给您弄的阵仗比这大。”
张勤对媳妇儿啧了声,舍不得真埋怨,佯装生气道:“你跟妈说的啥话呢。”
“我说的是真心话。”豆姑理直气壮。
婆婆气的不轻,突然的被怼了回,怂了。回屋了。
“豆姑,”季岑小声说,“给你添麻烦了。”
“龙龙,别说这话,”豆姑摆正了肖明军的骨灰盒说着,“我一直当明军是自己家人。当年他肯领走你我很意外,也一直感谢他。就是没想到他命这么短哪……”
豆姑说着说着就轻轻哭了起来,季岑将她搂到怀里,什么也没说,拥抱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当年季岑爸妈遇害后没人愿意带他回家,只有肖明军。
肖明军可是出了名的不正经,豆姑怕他照顾不好季岑,就要去把季岑领回来。
但那时她身边有俩孩子围着转,再加上那时候的日子实在不富裕,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很大。她怕给不了季岑太好的成长环境,就想着让肖明军带季岑先试试看,起码是生活在城里。
没想到这一带,季岑就不愿离开肖明军了。好在肖明军是把季岑给带得出息了人。
听起来十多年一瞬,当中有多少难,怕是只有肖明军自己知道。
次日早晨雪停下葬。
冻土是用张勤找来的挖掘机松了的。弄好了坟坑就放进了用布裹好的骨灰盒。
填土立碑后张勤和豆姑站着鞠躬,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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