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果浆蹭到手上。戚衡跟那几个一起等的不一样,那几个怕他对马长封动手酿成大错,而戚衡是怕他动了手却没能有他想要的结果。
正好路过垃圾桶,季岑把自己兜里的那把美工刀拿出来连着手里的水果刀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他说:“以后我说你傻,你还是认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你扔的啥?”戚衡撞了下季岑的肩膀问。
“没啥,打火机。”
“你都不抽烟了,哪来的打火机?”
“捡的,行不行。”
“你是不是背着我抽烟了?”
“啧,没有。”
听到后面有人喊他们,俩人同时回了头。
纷飞的大雪里,一小波身影越来越近。
说笑间的季岑开始为他没对马长封出手而感到些许庆幸,还好他没有坑了戚衡。
他愿意相信,他若真选择了挥刀相向,那戚衡就敢冲上去要马长封的命。
火锅桌上季岑大大方方把他跟戚衡的事说了。
戚衡不擅长表达,季岑说的时候,他点头的动作就没停过。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他们这种事情,季岑也想过,如果说出来,有明显厌恶的,以后不用往来就可以了。
人和人相处,要尽量互相尊重。
事情奇怪就奇怪在,他言简意赅说完后,除了邵敬承一脸的不敢相信外,其他人没有一个是给出正常回应的。
每张脸都写满了很不屑的“就这事啊”。
邵敬承的接受能力慢的要命,但反应倒是很认真:“合着说,现在就他妈我自己是单着的?”
满桌齐刷刷地看他:“不然你以为呢?”
“邵小七,你怎么也算是第一线的吧,”林特加比划道,“离他们最近,你却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我?”邵敬承盯着季岑和戚衡看,“我不知道啊!”
汪鹏:“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所以到底是谁最先知道的?”孙舒瑜问。
“肯定是我。”豁牙子自告奋勇。
林特加:“你放屁,我最先!”
“你们别争了,”钟正浩拍了下身边的小桃,“我家小桃最先知道的。”
“对,是小桃,”董佳慧点头,“我就是从她那知道了又告诉汪鹏的。”
韩心怡:“我也是。”
林特家看韩心怡:“你不应该是给我这知道的么?”
“你是在小桃之后跟我说的。”韩心怡笑道。
在这一桌子人讨论谁先知道的时候,季岑和戚衡就静静地看着。
他们忍不住感叹,这都是群什么奇怪的人。
最终锁定是小桃最先知道。
具体怎么知道的,大家想问,小桃以自己不会说话为调侃,拒绝回答。
可不会说话的她,竟然是传得最欢的。
她对着季岑和戚衡的方向,满了杯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
火锅吃完各回各家的时候,小桃才在回去的路上跟季岑和戚衡打手语说这件事。
钟正浩就负责在一旁翻译。
她说:最开始我就是猜的,感觉像。没想到后来你俩就越来越真,最后还真是真的。
一时翻译不过来的钟正浩啧道:“都什么跟什么。”
季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们压根儿也没想知道,是你们非要刨根问底。无聊。”
“对,无聊。”戚衡附和道。
钟正浩:“那你们这个事,肖叔和乔姨也知道?”
戚衡摇头:“应该没有。”
“那别告诉太早,”钟正浩说,“上了岁数的人可没那么开明,要是为难起来,你俩绝对不好过。”
“是这么个打算。”季岑点头后说。
到了正浩门口,四个人里两个停下,两个继续走。
路过的四季水果店黑咕隆咚。开了永利的门,季岑就觉得不对劲。
屋里跟招了贼似的。
一楼的地上到处散落着纸张。
开了灯看清那始作俑者就溜达在视线里。他捅了戚衡侧腰一下:“阳台门没关。”
戚衡:“我以为你关了呢。”
季岑抄起门边扫帚冲着铁锅走过去:“它废了。”
“这玩意儿咋还拆家呢。”戚衡也包抄过去。
叛逆的铁锅在逃跑的时候窜了一泡屎尿,让季岑踩了个正着。
季岑捏着那只鞋单腿蹦着往洗手间去的时候,戚衡在靠着楼梯扶手大笑。
“再有一次,就真烧热水了。”季岑在洗手间里说道。
“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
“这次一定。”
“岑哥,我还以为你喜欢的应该是鸭子。”
“为啥这么说?”
“我看你洗手间有个小柜门里都是橡胶小鸭子,那不是你收藏的么?”
“那是上个老板的小儿子搬走前送给我的礼物。我就给塞那柜门里了。”
“亏我当时觉得你可爱死了。”
“觉得就觉得呗?咋还能亏呢?”
打那日火锅之后。
季岑和戚衡在有哥几个的场合里没再刻意藏着掖着。
当然也没有过分到不知深浅惹来大家的酸。
知情的看来,他们是特殊的身处热恋。不知情的看来,他们是正常的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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