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你能好哪去。”
“戚大傻你活拧歪了是不是?”
正说着话,肖明军从门口进来了。
季岑条件反射地脚支地把他坐的椅子划走,戚衡就那么突然毫无防备地失去支撑点摔在了地上。
“草。”戚衡低声地骂。
肖明军拿开搭在身上的棉门帘对屋里说:“吃饭了。”
以前一听吃饭了,这俩孩子都积极地过去吃。这次都过来叫了,他们还都不愿动地。
肖明军确诊前,乔艾清换着花样地做好吃的。肖明军确诊以后,他们家的饮食结构就变了。
为了让肖明军能管得住嘴,但凡拿上桌的都是他能吃的。
重在易消化,清汤寡水是常事。
偶尔吃一次还好,天天都相似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这几天,哪怕季岑和戚衡在饭桌上吃完了,都会再偷着出去找补。
对他们来讲,去隔壁吃饭,已没啥诱惑力了。
连邵敬承都学会在快到饭点儿的时候开溜,到汪鹏那跟那几个学徒蹭大锅饭去了。
“知道了,你们先吃吧,”季岑甩甩手说,“我们还有点儿活没干完。”
肖明军瞅了瞅擦着桌面的季岑又瞅了瞅从地上站起来的戚衡。小声地问:“走啊?出去吃去?”
季岑:“去哪吃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奥,”肖明军隔空点着季岑和戚衡说,“我就想问问,你俩能不能带上我一个,我也吃不饱。走啊小岑?出去喝点儿?”
季岑:“还敢喝酒?不要命了你?别瞎嘚瑟。”
“我明天就到透析日子了,”肖明军笑着说,“我少喝点儿,没事儿的。”
肖明军现在每周要去血液透析中心做两次透析,分别在每周二和周五的下午。
坐公交要半小时到,透析时四个小时都躺在床上。
大多数都是他自己去回,有时候季岑闲着就会接送。
每次透析后的肖明军没再看起来过于病态,但容光焕发也就能持续个两天左右。
他现在饮食方面要格外控制,因为浮肿,他连水都不能放肆喝。困在体内无法排出的话,有他罪受。
他算是被病魔给上了夹板。
但也依然放纵,比如去透析的前一天,他会好吃好喝一顿。不管造成了多难受的结果,只要第二天从透析机旁起来,他就重启了。
季岑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满足肖明军的时候,戚衡已经径直走出了门。
他到了四季水果的门口就冲着里面大声道:“妈!肖明军要出去喝酒!”
戚衡告状的话音一落,肖明军就慌了似的往棉门帘后面躲。季岑站在原地乐得不行。
很快扎着围裙的乔艾清就推门出来:“他人呢?真出去喝酒了?”
戚衡指了指永利的门后,乔艾清就窜到了永利门口,嗓门难得大地说:“老肖你赶紧给我回来吃饭!快点儿的!”
肖明军闭了闭眼睛,出门前还不忘了嘱咐季岑:“给舅整点猪头肉,啊,别忘了。”
乔艾清拽着肖明军回了四季又退出来招呼两个孩子道:“吃饭了,你俩也快点儿。”
戚衡接话道:“妈,你们吃吧,我跟季岑有事要出去,不在家吃了。”
“啊,行,”乔艾清应道,“小邵呢?咋这么会儿功夫也不见了。”
往永利回的时候,戚衡看到贴到玻璃门上的季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在夸他谎撒得游刃有余。
约了一起吃火锅的那天早上下了大雪,林特加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豁牙子竟然来找我师父镶门牙了!
大家左一句又一句地问过后,豁牙子大大方方承认,他跟孙护士好上了。
因此他之前说要倒立走完学府大街的诺言被催着兑现。
豁牙子:下大雪呢,等雪停吧!
钟正浩:别扯犊子,赶紧滚过来,我们等着看呢。
邵敬承:六哥你要是真倒立走,我可以给你铲出一条路来。”
豁牙子:行,我绝对不差事儿。今晚上不是要吃火锅么。咱们就都在岑子那集合吧,等我倒立走完学府街,再一起吃火锅。
这场雪还算是给了豁牙子面子。
到了下午就停了。
清雪工人扫出来的过路干净整洁。
开始倒立走的豁牙子,以永利门口为起点,一路向西。
到十字路口再折回到永利就算是整个学府大街的长度。
坚持不住的时候哥几个就轮流扶着他的腿,愣是帮他走完了那几百米。
女生们跟在路旁边嘲笑他们幼稚边看着他们闹,闲下来的时候就让孙舒瑜讲讲豁牙子是怎么得手的。
银铃般的笑声在西宾的女孩子们身上就没听过,她们大笑起来,只能用两个字概括:豪放。
在小桃那借的毛线手套,被豁牙子给磨破了三个手指。
气得小桃追上他锤了一顿。
在豁牙子的嚎叫里,雪又下了起来。
洁白落雪与欢声笑语让豁牙子忍不住催季岑回永利取了照相机出来。
想全员合照,但有一个人得照相。
汪鹏说叫在四季水果从玻璃看热闹的肖明军帮忙。
季岑瞅了瞅缩着手的肖明军:“用他都不如用铁锅,还是取支架自动拍吧。”
戚衡转身就跑:“我去。”
季岑嚷着:“在第二层玻璃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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