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专程打来到底要说什么。
“我马上会准备动手术,成?功率挺大?的,你……对不起,我……”陆胥哽咽,其实手术成?功概率非常非常低,他的腿当?初还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现在拖了这么久,其实医生全都不建议手术了。
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希望自己拥有?两条健康的双腿,希望自己能够站立在越知面前?,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想要尝试一下。
他有?什么资格祈求越知的原谅,他那些肮脏的心思,怎么配去玷污了越知的耳朵。
越知曾经多么真心地对待自己这个?表哥,他将?自己视作?亲人全身心信任,可自己呢?自己利用他的真心,肆意?操控他的人生,利用他的心软反向掌控他为自己谋取利益,为了让他无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多次出手摧毁他安静幸福的生活……
曾经,越知很多次说,他一定会尽全力想办法帮自己,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当?真过,自己只想着怎么让他给自己牟利。
如果?,如果?自己早知道是他,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自己本该对他很好很好,他想要上学,自己就给他创造最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他想要有?朋友,自己就让他有?很多很多真心的朋友。
他本该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本该享有?最美好的人生。
可这一切都没有?了,都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陆胥在医院走廊,握着那条十字架银铃项链无声哽咽。
他想要动手术,想要恢复双腿,想要再站到越知面前?再开口祈求他的原谅,哪怕他一生都不愿意?原谅自己,自己也愿意?,远远地,成?全他、祝福他想要的幸福。
他本来便应该,拥有?这时间最好的一切……
越知无语,他动手术关自己什么事??
“遗嘱相关事?宜联系严律师就好,不需要告诉我。”说完,越知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被他随手一扔,细长的手臂重新环到顾逢脖子上,语气变化之?大?,仿佛直接换了个?人似的。
“都怪你,车厘子没有?了,我还没吃呢,怎么办?”
顾逢单手拖着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越知吓一跳,慌忙揽住了他的脖子。
“哇。”越知发现自己掉不下去之?后就大?胆了起来,松开一只手去戳顾逢右臂隆起的肌肉,一下下戳,“你好厉害呀,居然可以一只手就把我抱起来。”
顾逢拿了另一盒车厘子出来,拍了他屁|股一下,“别?乱动,还有?一盒没洗的。”
“嘻嘻那我跟你一起洗。”
他说要一起,是顾逢动手洗他在旁边看?着,外加时不时捣乱。
“别?乱动,小心有?水沾到身上。”
越知又去掐顾逢的脸,“已经弄上了,怎么办呀。”
顾逢含笑看?着他不说话,眼底仿佛蕴含了整个?银河般璀璨,“那你想怎么样?”
越知手上沾着水,贴在顾逢身上也弄脏了他的衣服,“给我洗洗,洗干净点。”
浴室有?个?超大?号的浴缸,放了温热的水很快便将?整个?房间弄得雾气弥漫,越知双手撑在浴缸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顾逢,顾逢被撩拨地腹部燥热难挨。
“上次的小蝴蝶呢?”顾逢嵌住越知的手腕,不许他再到处点火。
“不要蝴蝶,”越知攀着顾逢,张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要你。”
顾逢这次没有?任由他咬,掰着他下巴不许他合上嘴,冷眼睥睨,态度非常冷漠倨傲,“为什么要我?”
越知好讨厌他冷脸,顾逢从来都是温和?含笑的,从来都是无底线迁就自己的,什么时候给自己过冷待。
“你干嘛。”越知不高兴,委屈瞪他。
“说,为什么要我?”顾逢将?他的脸摆正看?着自己,没有?缓和?语气,但却将?额头?与越知相抵,轻轻蹭了蹭。
越知生气了,挣扎:“你不要就出去。”
顾逢没绷住,笑了下,终于恢复了几分温和?的样子:“稍微对你冷点你就要我滚蛋了,那你想想,我可是在你比我冷淡好多倍的情况下追你的,你是不是该对我好点,嗯?”
越知有?点意?识到不对劲:“你想干嘛?”
“你想吃车厘子我给你买,要我给你洗我也洗了,想亲的时候随便给你亲,我对你好不好?”顾逢贴着越知耳边低语,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哄骗的意?味,“嗯,不是说想吃车厘子吗?买了两盒也没见你吃多少。”
顾逢将?方才两人胡乱洗了一通的车厘子放一旁,“还想吃吗?”
浴缸里的水有?点凉了,顾逢抬臂开了循环加热,越知衬衫也没脱,水完全浸湿后呈现半透明的状态,透过粼粼水波露出底下的粉色。
鲜艳熟透的红色果?实落入水中,缓缓下坠,散落浴缸内部。
“你!”
越知惊呼一声,细白的手指无力抓住墙壁,妄图逃走。
“不、许、乱、动。”
顾逢惜字如金,强势迫使越知完全打开,第无数遍在越知耳边重复:“为什么要我?”
雾气模糊了他的面庞,墙壁凝聚水珠后变得过分光滑,越知的手落了下去,挣扎中带着难耐:“我想要就要,没有?原因。”
浴缸原本就已经有?些过高的水量突然被迫升高一大?截,黑色掺入其中,不断侵占着白色的领域,直至逼到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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