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呆愣了一秒, 沉默且迅速地关上了门。
他脑海一片空白,手还抓着门把,关门好像只是他下意?识反应的动作?, 身体本能去做了, 但是脑子还没有?跟上。
越知和?那个?沈濯……
所以……越知喜欢他, 他们在一起了吗?
明寒慌忙松了手, 失魂落魄般逃离那扇门, 好似那样就能短暂逃避他已经亲眼看?见了的事?实。
牧野是后来者,傅遗心里另有?所属, 他们都比不上自己与越知感情深厚, 自己跟越知很早之?前?便认识了, 他陪自己走过那么艰难的时期,自己一定是最特殊的, 自己只是犯了错, 越知会原谅自己的……
会的……
真的会吗?
明寒捂住脸, 缓缓蹲了下去。
在之?前?,他可能还会自欺欺人, 毕竟越知让他们都住在这里,他可能就是想考验一下自己, 可能就是“报复”自己从前?没有?好好珍惜他。明寒坚信,只要自己通过“考验”, 越知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毕竟他们之?间与别?人不同, 他一定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但是现在亲眼见到,明寒知道, 他彻底输了。
之?前?的自我安慰是建立在越知对众人一致冷淡的态度上。
而现在事?实摆在自己眼前?,越知偏心了。
原本平衡的局面被打破,天平倾斜的后果?是砝码全盘打翻, 全乱了。
明寒不敢相信,更不敢上前?质问,他甚至想继续自我蒙骗,所以他立刻关门就走,不敢多待一秒,不敢询问,生怕问了,一切就真的没有?回环的余地了。
越知极其淡定地与顾逢完成?了“樱桃的十八种吃法之?一”,挑眉示意?门口的方向,“你故意?的?”
自己刚刚确实没听见,但顾逢没听见的话,就有?点嫌疑了。
顾逢不承认:“没有?,我也没有?听见。”
看?他笑得这个?样子,肯定是装的。
“你要是不想看?见他,赶他走就是了,反正这里是你家,你想赶谁走都可以,哪天不高兴了,赶我走也行。”
往家里带人的时候也没见他想着这是顾逢的家,这时候拿出来说事?了。
“我可一句话都没说,你就冤枉我。”顾逢眼中笑意?更盛,他又不是菩萨,当?然看?那一个?两个?的不顺眼了,他可以不干涉越知的个?人决定,但表达一下不满还是可以的。
顾逢的睫毛好长,又密又直,整齐排列在眼睫上,根根分明,像会把人吸走似的。
越知私心里给他下定义,觉得他可能是个?睫毛精。
说不定他下凡的任务就是勾|引自己,然后上边还不许他跟自己做涩涩的事?情,所以顾逢每次都像个?小妖精似的,耍着花样蒙混过关,这次是嘴巴,下次是小蝴蝶蛋蛋。
还不是仗着自己现在还稀罕他这点新鲜劲,哼,等自己腻了,让他哭着来求自己,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上边的禁令了,上赶着眼巴巴脱了衣服任劳任怨,一句话顶嘴的话都说不出。
他那张嘴,就适合被占着,别?说话的时候最性感。
“那我给你个?申辩清白的机会,你可以好好表现……唔!”
越知话还没说完,被顾逢往下一拽,“樱桃的第二?种吃法,是不是这样……”
带着一点凉意?的车厘子滚入口腔,烫人的热度碰撞,搅拌、滚动、加速并持续升温。
顾逢的吻里带着车厘子的清甜,大?多数时候都会为越知带来冰火两重天的感受,灼烧的同时散播甘霖浇灌干涸的大?地,车厘子是甜的,溢出来的汁水是凉的,果?肉柔软,果?核坚硬。
越知的手被顾逢十指相扣,起先还能用力与他勉强持平,很快便没了力气,松松垮垮坠着,任由顾逢牢牢抓住……
“叮铃叮铃叮铃——”
急促的手机电话铃声划破静谧的空气,顾逢缓慢松开越知,刚想抽手,被对方忽然用力反扣住,先前?弱势一方的手指张开,用力扭转形势,猛地拽着他强势压了上去。
“哐当?”一声椅子撞上墙壁,桌面也被失控之?下推开了一点,仅剩的两枚车厘子与果?盘一起掉到了地上,咕噜咕噜滚到床边……
直到铃声要挂断的最后一秒,才有?一只手伸过来,指尖一划接了起来。
越知的膝盖撑在椅子空出来的一角,扣着顾逢的手不许他乱动:“喂?”
对方静了两秒,像是完全没有?想到越知会接电话,“越越,是我……”
陆胥捧着手机,双臂止不住颤抖,越知声音从话筒传出来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好似被掏空了似的,疼到浑身麻木。
他无数次反复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认错人,为什么从前?要那么狠心,为什么不曾对越知有?过半分心软,哪怕对他再好一点点……
坏事?做多了是不是真的会有?报应,陆胥从前?从来不信因果?报应,他自小受尽苦难,如果?有?报应,也该是那些人下地狱。
可现在,他的这双手沾满了罪恶,是他曾经亲手将?自己本该视若珍宝的人推向了无底深渊,哪怕自己放他自由,不曾为了他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利益而横加利用,可能陆胥都不会有?现在这么痛恨他自己。
“越越是我,你别?挂,我有?话跟你说。”
越知想要挂断的手指一顿,“嗯”了一声,等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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