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怀一怔, 望着落空的手心,委屈的眼神带着斥责:“你都答应我了。”
越知对牧怀没什么?偏见,他在文中戏份不算多, 目前跟原主还?只是朋友, 没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上次见面的意外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那天的情景让越知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不好的经历, 再?加上牧怀的性格他相处着也还?不错, 想了想,改口:“那我先陪你去买个蛋糕再?走吧。”
“好。”
牧怀像个小孩, 被一块蛋糕就给哄好了。
越知将蛋糕和附赠的小礼物?都塞给他, 挥挥手转身走了。
身后?, 牧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在路边长椅坐下, 簌簌作响的枣花树叶落下一片阴影。
他从纸袋中找到蜡烛, 插|在蛋糕中间, 点燃,吹灭。
“生日快乐。”
……
顾逢在饭桌一侧坐着, 手里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明明暗暗的光映着他的脸, 饭桌的菜用盖子扣着,碗筷依旧是图片上的样子, 没有动过。
越知合理怀疑他在摆拍。
因?为平时吃饭他们会开至少两盏灯, 而顾逢这次关掉了所有的灯,只开了他靠着的那一侧墙壁的暖黄光, 将他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好看。
符合越知个人极端审美的那种好看。
“为什么?不自己吃?”越知坐下,眼睛含着笑?意,在朦胧的金橘色灯光下显得情真意切:“为什么?一定要等我回来?”
这是越知很真心想问?的问?题, 他确实看不懂顾逢,顾逢这个人,比越知见过的所有的人加起来都要难懂。
他不像别人一样想要从自己身上获取利益,喜欢跟自己亲密却坚决不同意跟自己睡觉,他应该是不怕自己的,但是又好像很不能接受自己离开。
前几天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想要驯服自己,让自己为他低头,可?从这几天顾逢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完全是在做赔本的买卖,前期盲目大量投资,收益至今还?看不见一星半点。
如果他在商场也这样玩,那大概早就破产了。
越知试过去踩他的底线。
于是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顾逢的底线飘忽不定,越知用很恶劣的态度去践踏他的时候他不会生气,反而会说些哄得人飘忽忽的花言巧语,越知拒绝他并说喜欢别人的时候他会独自敛着失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照旧做他的事情。
他的底线在不断后?退,但又好像没变过。
至今他也还?是不同意跟越知上床。
哪怕已经跪下来为越知做过了很亲密很亲密的事情,哪怕他也很想要。
顾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桌子上的盖子都打开,饭菜还?保留着热度,香气弥漫出来。
“有点晚了,别吃太多。”
越知没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跟你说过了,但是你只当我在开玩笑?或者异想天开。”顾逢倒是没有不高?兴的迹象,越知不接筷子他就用勺子舀了干炒的西红柿鸡蛋,“张嘴。”
越知下意识就张了,被酸酸甜甜塞了一大勺鸡蛋。
“唔唔我……”
咽下去之后?,越知抢了勺子过来,瞪他:“你干什么??我是三岁小孩吗?”
顾逢又笑?,是让越知很想让他笑?不出来的那种笑?,“我是三岁小孩,行了吗?快吃饭吧。”
吃完饭,越知也没想起来他什么?时候说过“想要”的东西。
昨晚没有下雨,今天傍晚乌云压得很低,越知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发现他的小苗苗有一点要发芽的迹象了,就蹲下举着手电仔细端详。
“这个怎么?这么?小?”
顾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伸手想要戳一下,被越知一巴掌拍到了手背上,很凶:“不许碰它,小点点还?会长的。”
“小点点?”
顾逢笑?出了声,招来越知一记刀眼。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水滴砸到玻璃上,哗啦啦急促连贯,闪电以万钧之力?划破云层,窗帘之间的缝隙“唰”一下亮起,闷雷轰隆作响。
越知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动静,意识又逐渐下沉,忽然他睁开了眼。
糟了,他的花!
越知顾不上穿拖鞋,掀了被子匆忙往外跑。
穿过走廊隔厅到达阳台之间有个拐角,越知步子倏地停了。
顾逢站在阳台上,全透明的玻璃门将他隔离在外,风刮着雨滴落在玻璃门上也落在他身上,他弯腰用遮雨布将花苗都盖住,雨水很快浸湿了他的睡衣和拖鞋。
他没有打伞,风太大了,打伞没有用,或者是打伞不方便?干活,越知愣愣看着他,看他手脚麻利的动作,看他微微弯曲的脊背。
卷压住遮雨布侧边的时候,顾逢侧了下身子,露出一半侧脸来,越知仓皇后?退,躲到了墙壁后?面。
心脏在风雨雷电中“噗通噗通”跳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半夜惊起的身体反应后?劲好像此时才?刚刚发作,越知觉得四肢有点麻,冰凉的地板也才?开始传递温度,从脚掌心一路向上,冰冷与炽热相撞,熔成?一股温和的暖流。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推拉门的声音。
越知自然转过身,假装刚刚下来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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