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节,把贺峰脸朝下摁在了床上。
“我靠!”贺峰被摁得不得动弹,“放开我!”
谢云书跳下床,眉头皱得死紧:“你闯我房间干什么?”
“我他妈就想来看看你是哪里有毛病!”贺峰嘶嘶抽气揉着自己的手腕,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忽然邪气地笑了,“你该不会对女人不感兴趣,喜欢男人吧?”
谢云书抿紧了嘴唇,眼神惊疑不定,没说话。
贺峰凑近过来,灰蓝色的眼睛因为充斥了浓稠的情绪,像是凝固了墨色,他看着谢云书的脸,断定:“你喜欢男人。”
“贺先生,”谢云书淡淡笑了,“你不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我喜欢女人也好,喜欢男人也好,对我们之间的上下属关系并没有什么影响,难道不是吗?”
“谁说的,影响大了!”贺峰盯着他涎笑,眼中火星四溅,“你要是喜欢男的,那就跟我睡一觉吧!”
谢云书吃惊得几乎说不出来话,他不是没见过不要脸的人,但像贺峰这么不要脸的,他真是第一次遇到。
撕开这层窗户纸后贺峰就更百无禁忌了,不过碍于谢云书的身手,他也近不了谢云书的身,只能在口头上讨便宜。
谢云书一开始最担心的是贺峰会在工作上给他使绊子穿小鞋,结果贺峰并没有,这让谢云书以为他跟贺峰之间是有余地的。
不到万不得已,谢云书并不想跟贺峰闹翻,不过贺峰这个人实在太没下限,谢云书跟他的许多对话都操蛋得让谢云书啼笑皆非。
“你他娘的是个大姑娘啊?要不要我让政府给你发个贞|洁牌坊?跟我睡一觉怎么了,我能日|死你啊!”
“多的是人要跟你睡觉,你干嘛就是不放过我?”
“那些庸脂俗粉一身软肉,不像你浑身的硬骨头,啃起来就带劲儿!”贺峰死皮赖脸,“你让我睡一回,我让你在广州横着走。”
“我对在广州城当螃蟹没兴趣,你不找我睡觉能憋死你啊?”
“能啊,可他妈憋死我了!”贺峰转了转眼珠,“你要不想给我上,你上我也行!”这个想法似乎让他的血都热了起来,把他的瞳孔底色都染红了。
谢云书深感崩溃:“……贺先生,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行吗?”
“我看上你的眼睛,”贺峰嬉皮笑脸的神情忽然一收,声音都变得温柔低沉起来,“你的眼睛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
贺峰的语气像是在说情话,低喃浅语,吐出来的内容却惊悚得让谢云书不寒而栗:“要么你把这对眼珠子给我,要么你把眼珠子装在你的眼眶里然后连你一并给我,你选一个。”
贺峰那种鬼畜又邪魅的作风让谢云书很头疼,但无疑也让谢云书放松了戒心,谢云书毕竟还是太单纯了,他竟然幼稚地以为一个坏人如果真的要做坏事,是不会一天到晚挂在嘴上说的,到了后来他甚至都觉得贺峰在逗弄他玩儿的成分更多。
谢云书毕竟是个拥有正常三观思维的人,他是荣信的员工,有最好的业绩,在分公司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对于贺峰来说能产生的经济价值是有形的,他救过贺峰,未来还能给贺峰创造更大的利益。
他掰着手指头,把这些利害关系一样样数清,最后笃定贺峰是个聪明人,不会把他们的关系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他没想到,贺峰根本不是个正常人,贺峰是个变态。
……
年会上,每个人都喝了很多酒,谢云书直到回到酒店房间才察觉自己喝的酒有问题,那时候他的四肢已经软得动不了了。
贺峰带着一身酒气,站在床头解着领带,满脸的色|气流光,还鬼畜地唱起了不着调的歌:“小兔子乖乖,把腿儿张开……”
贺峰以为他垂涎许久的这只小兔子今晚无论如何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谢云书会抓到床头的一瓶润|滑剂,直接吞了下去。
那个润|滑剂是玻璃管的,有成年男人的四指粗,谢云书一吞下去就翻了白眼,贺峰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敢拿人命来赌,只能把谢云书先送去医院。
谢云书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失去了自由,贺峰把他关在一个别墅里,找了两个格斗的高手来看着他。
贺峰发狠道:“什么时候你点头,什么时候你才能出这屋子!”
谢云书不吵不喊,就静静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却像两柄淬了冰的锥子,扎得贺峰心惊肉跳。
愤怒得心惊肉跳,也痴迷得心惊肉跳。
贺峰是真没想过事情会岚凫变成这样,他完全闹不明白,他也是号过谢云书的脉的,明明谢云书那样聪明又圆滑,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就能这么刚烈呢?不就跟自己睡一觉么,至于拿命跟他拼么?
一开始贺峰看贼一样地看着谢云书,毕竟一个宁可吞玻璃管子也不肯屈服的人,很容易就会寻死觅活再做出其它偏激的行为来。
出乎贺峰意料的,谢云书后来一直很平静,他甚至自己要吃要喝要上厕所要看书,一点都没想再寻死,反而尽力让自己活得很滋润。
他还跟看守他的两个保镖处了很好的关系,贺峰有一次过来居然见到他们三个排排坐着斗地主,当时贺峰简直以为自己眼瞎了。
贺峰以为谢云书想开了,蠢蠢欲动地又凑过去,连根毛边都没摸着,谢云书的腿就踢了过来,然后被一旁的保镖格住。
保镖很轻声细气地对谢云书说:“不要这样。”
谢云书一耸肩:“行,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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