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好意思还是替谢云书大言不惭感到害臊,抬手遮了下眼睛,才小小声地说:“嗯,你帅。”
谢云书转脸看向右侧的窗户,见到玻璃里面倒映出自己的面容也是唇角飞扬,心说这才到哪儿啊,哥哥撩不疯你算我输。
喜欢看我“燃烧”的样子?宝贝儿你先自己烧一个。
谢云书拿捏好了对江行止的态度,但他不能白白被套麻布口袋,所以他撩完江行止后又把人冷落了半天。
不管中午吃饭还是晚上上自习,谢云书都没再搭理江行止,于是小江少爷这晚下了学,又绷着一张被人欠了八百万的脸回家了。
————
西山墅的夜晚灯火通明。
陈传站在乔冰的书房前整了整衣领,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请进。”
室内除了乔冰还有另外一个女人,陈传知道这是位心理医师,乔家人都知道乔冰最近心理状态不太好,请了位心理医生经常陪着。
两个女人坐在书桌的同一边正在看电脑,神情都很专注。
陈传进来后她们同时抬头,乔冰按下了视频暂停键,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一个黑衣少年冷峻的背影上。
乔冰笑着对陈传摆了下手:“陈队长,请坐。”
“乔总。”陈传在乔冰对面的椅子上端坐下来,朝程薇薇颔首打了个招呼。
程薇薇也点了下头。
乔冰面带微笑:“陈队长,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照应行止了。”
陈传口上说:“应该的。”
心中腹诽:辛苦是真辛苦,跟着少爷的日子,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两人客套寒暄几句后,乔冰切入正题:“昨晚你陪着行止去看演唱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我们家小少爷是哭着鼻子回来的。”她示意陈传不用紧张,她不是兴师问罪,笑道,“我儿子很少会哭,我有点好奇他遇到了什么事。”
陈传并不感到意外,西山墅的公共地方都有监控,前天晚上江行止下车时候是捂着脸哭着跑上楼的,几分钟后又穿了一身煞气腾腾的黑衣出门,那个场景很多佣人都看见了,肯定要跟乔冰汇报。
“少爷请了他的一个好朋友去看演唱会,但那个好朋友没来,所以少爷很伤心……”陈传一五一十地说。
乔冰面露震惊:“行止他……就是为这个才哭着回来的?”
陈传点头肯定:“是。”
“那你们后来又出去?”
“少爷让我陪他去找那个朋友……呃……沟通一下。”
给人套了个麻布口袋。
乔冰禁不住问:“那他们沟通好了吗?”
陈传面容端肃:“应该是很好,后来少爷很开心地回来了!”
套完麻布口袋之后又装英雄救了人家,当然哄得人和好了!
陈传走过最艰深的路,就是他家少爷的套路。
程薇薇插|了一句嘴:“你看到他们是怎么和好的吗?”
“那没有,”陈传面不改色,“他们交流的时候我在车里等着。”
这句倒也是实话,他全程参与了,又全程疏离,至少他没跟小谢碰到面。
乔冰微微蹙眉:“但我看行止今晚回家,心情好像还不是很好。”
陈传也叹了口气:“因为他们后来到学校里又闹了点矛盾。”
别人又不是傻子,回过味来肯定猜到罪魁祸首,翻脸了。
“什么矛盾?”
“这我不清楚。”清楚也不能说。
乔冰最后问:“行止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陈传:“谢云书。”
乔冰让陈传离开后又把杨婶叫进来。
杨婶每天都给江行止做饭送饭:“啊,您说的那孩子我当然知道,长得特别漂亮,人也礼貌,他最近每天都陪我们少爷出来接饭,少爷拿了饭盒就跟他回学校里去,俩人都一块吃饭的!”
“他们关系一直都很好?”
“那肯定好!”杨婶眉开眼笑,“我就没见我们少爷跟哪个男孩能这么好过!”
乔冰:“昨天他们在一块吃饭了吗?”
杨婶:“昨天倒是没有,所以少爷看着不是很高兴,吃得也少。”
乔冰向程薇薇看了一眼,程薇薇摇了摇头,乔冰便让杨婶先出去。
书房内只剩了她们二人,程薇薇若有所思道:“这应该就是行止第二个亚人格的衍生来源了。”
程薇薇对江行止病情的诊断是江行止有一个主人格,还有两个衍生型亚人格,这是由于主人格有强烈的精神需求却受制于种种限制得不到满足,所以放纵亚人格施为。
乔冰匪夷所思:“你说我儿子第一个亚人格衍生自对他父亲的恨意,这我能想得通,可那个男孩,我们行止认识他也不久,怎么会有这么深的……”
“好感。”程薇薇替乔冰措辞,“人的情感与相识时间的长短没有必然联系,也许这个叫谢云书的男孩子就是投了行止的喜好。”
乔冰有些焦虑:“那现在怎么办呢?你说行止根本不配合你,这病要怎么给他治……”
乔冰到现在都不敢告诉任何人江行止可能具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疾病,连乔乐山她都不没有说,她甚至以自己有轻度抑郁为理由来掩饰经常与程薇薇接触的真相。
程薇薇倒是很乐观:“行止的主人格保留了亚人格行为的记忆,这说明他的亚人格只是以一种意识、或者臆想的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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