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防备,江行止偷袭过来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偏头闪避,江行止的嘴唇“唰”一下,电流般擦过他的耳廓。
“江行止!”谢云书霍然起身,他压抑地低吼,“你混账!”
江行止猛地转头,他坐在那里,因为拧着身,脖颈的筋络和肌肉牵拉出清晰的弧度,眼睛里冷火簇起,幽深阴沉,紧紧盯着谢云书。
江行止强压许久的情绪也在顷刻间破体而出。
他要是混账,早就把谢云书囫囵个儿捆回去,锁起来。
谢云书哪里都别想再跑,哪里都别想再去,哪个男人都不许再认识,哪个女人都不许再接近。
他再怎么混账也比谢云书好。
谢云书嘴上说着喜欢他,其实一直离他远远的。
嘴上说出来的喜欢也好意思叫喜欢。
说完就跑的喜欢也好意思叫喜欢。
克制个屁!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
喜欢就是会冲动,就是会渴望,就是会思之如狂只为我一人所有。
喜欢就是要靠近,就是要得到,就是要亲你抱你占有你。
江行止的眼神里交织充斥着不服、倔强、怨憎、偏执等等毫不掩饰,赤|裸|直接的情绪,更多的,还有某种让谢云书完全解读不出,浓烈到让他心惊肉跳的东西。
血液一跳一跳地往谢云书的太阳穴上冲,谢云书面颊红透,咬紧牙腮,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江行止……”
江行止忽然笑了,他眼梢飞白,眼尾向鬓角上方斜斜挑起,从谢云书的角度看过去,他这个眼神异常轻佻魅惑,勾魂摄魄。
教室里外都有人,嗡嗡沙沙的嬉笑交谈不绝于耳。
江行止的笑声在这连绵的喧嚣杂音里显得格外清晰而肆无忌惮,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暧|昧和意味深长,他喊“云书”,然后说:
“你一直像一潭水,永远波澜不起,什么风云变幻到你这里都会归于平静。”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燃烧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为我燃烧起来。”
江行止的声音蓦然间又放得极低极柔,他近乎着迷地望着谢云书,呢喃如耳语:“……我真喜欢。”
最后那四个字,就像是某种刚从烈火中锻造而出的利剑,火星淬着寒光闪耀,直直刺入谢云书的心脏。
刹那间整个胸腔里的血肉滋啦作响,火|热滚|烫成一片。
他难以想象,他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听到江行止开口说出这几个字。
谢云书愕然地看着江行止。
江行止也看着他。
四目交接里似有星沉地动。
江行止也站起身,且身姿比谢云书拔得更高。
前后课桌里的空间就那么小小一块,谢云书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后脑和脊背贴到坚硬冰冷的墙壁。
身前的江行止却毫无顾忌地贴过来,一手仍与他牢牢扣着,一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江行止浑身上下每一个分子都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这让谢云书非常不适。
谢云书用力扭转着被江行止禁锢住的那只手腕,空着的手又试图推开江行止,江行止却更凶猛地压住他。
他们一个像是海浪要冲上礁石,一个要固守住自己的领地,两个人在咫尺之角里都拼了全力较劲,呼吸纠缠乱窜,体温疯狂蔓延。
谢云书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身体里的那根蠢蠢欲动的引|线终于烧到了头, “轰”一下火|药四溅,炸得谢云书整张脸庞,连同耳根脖颈都绯红一片。
什么冷静理智,什么怔忡动容,全他妈灰飞烟灭。
谢云书脑袋动得比脑子快,电光火石间,他用力往前一撞——两个人的额头□□在一起!
“嘭!”
夏客猛地回头。
其他同学也终于发现这个角落里的动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个个表情天崩地裂。
谢云书眼前金星直冒,从未有过的气急败坏,吼道:“都他妈看屁看!”
一排脑袋又齐刷刷地转回去。
谢云书管得住别人的眼睛管不住别人内心的喝彩。
云哥果然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一鸣惊人。
从英伦转学过来的超级富二代,刘人屠每天都要过来送温暖关怀,他们云哥说修理就修理。
与此同时,窗外的走廊上也是吁声一片。
早在谢云书站起来的那刻,经过谢云书窗口的人就发现九班大佬跟他的新同桌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外面不知不觉围了不少看戏的人。
谢云书果然不负众望,那一脑壳撞上去,效果堪比火星撞地球。
看官们就差齐齐鼓掌叫个“好”字。
这一撞还有个效果当然就是江行止被谢云书撞得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他的上半身好像个不倒翁般晃晃悠悠,“噗通”趴到了桌子上。
班里的同学被谢云书喝完之后比较识趣,班外的人可就放肆多了。
“呀!咱们‘火云邪神’又大发神威啦!”
“这回灭的是谁?”
“他们班新来的那个转学生!”
“听说那个转学生超有钱咯!物理比姚湛还好!海中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
……
谢云书胸膛一起一伏,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
这样脸红脖子粗的状态在他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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