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秋水带到白祁面前,疯狂折磨她,以此威胁白祁讲出桃里的秘密,并要白祁帮助他们破阵。
白祁以为他们再使苦肉计,拒不从命,秋水以为他对自己无情,心如死灰。为了保下腹中的孩子,她引诱了看守她的的弟子,然后趁机逃了出来。
秋水逃出来后,因为身上伤势过重,晕倒在林中,一个过路采药的医女救了他。
那医女是个善良的寡妇,丈夫新亡,肚子里有个三月大的孩子。秋水伪装成了普通人,还骗医女,自己的村子遭山贼劫掠,家破人亡,全家只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医女怜她无依无靠,收留了她。秋水在医女家中住下,一直到临产。
那是个秋日,秋水在医女的帮助下诞下一女。她为他起名盈盈,因为白祁说过,“秋水盈盈,若咱们有了女儿,就叫盈盈吧。”
纵然白祁无情,秋水却从未忘情。否则,她便不会诞下此女。
修士生产时,灵气会外泄。越虚宗的人循着这泄露的灵气,很快就能找来。
说来也巧,医女帮助秋水顺产后,自己临产,诞下一女。
秋水知自己行踪暴露,害怕越虚宗的人把自己的孩子也一起抓回去,折磨她,利用她。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摆脱越虚宗的魔爪,她邪念一动,将自己的孩子和那医女的孩子互换。然后她抱着医女的孩子,一声不吭,离开了医女的家。
越虚宗的修士很快寻来,将秋水和她怀里的孩子一并带了回去。
一切如秋水所预料的,他们果然拿她和那孩子一道去威胁白祁。
白祁仍旧不为所动,秋水彻底崩溃,哽咽质问道:“你我夫妻数年,你可曾爱过我?”
白祁道:“我一直知道你是越虚宗派来的卧底。夫妻数载,我从未信你。”
她问他爱不爱,他避之不谈,只说“我从未信你。”
秋水认命,她动机不纯,他从未相信。如此因果,何来情爱。
“行,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倒苦水一般,秋水将这些年对白祁的痴恋全盘托出。
白祁目露不忍,她心满意足,转身撞了桃里结界。
若你爱我,我用自己的死,狠狠伤你一次;若你不爱我,我用自己的死,了结这份痴。
化魂结界,触之,魂飞魄散。
但机缘巧合,秋水没有魂飞魄散。
秋水和游逸一样,魂魄被纳入了桃里结界之中。
不对!游逸皱了皱眉,秋水既然是魂入桃里结界,那她的肉身是那儿来的!
游逸凝神,继续查探。
秋水魂入鬼域,在漆黑的世界中漫无目的飘荡。
直到有一天,她瞧见一抹红光,与天上的太阳相异的血红色的光。
她走近,发现漆黑的土里嵌着一枚血红色的心脏,明明离了肉身,却还在有节奏的跳动。她一碰,那心脏就像灵活的蚯蚓一般,钻进了地下,只露出一小截血管。秋水想把它挖出来,开始刨土,土黏在了她的手上,她恍若未觉。每当她快要成功的时候,心脏便又沉下去了。
她就一直挖,一直挖,直到挖出一个大坑,直到魂力耗尽,没了意识。
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坑底,心脏已经没了踪影,但自己挖过的泥土都附着在她身上。
她觉得四肢沉重,想抖落身上的泥土,可是抖不掉,而自己,竟然察觉到了累,她抬手,放到自己鼻孔处,有呼吸!
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泥土重塑了她的肉身,她复活了。
只是这肉身仍旧是泥土,混着血管和筋脉,看起来就像是没了皮的烂肉一般,十分恶心。
秋水作为一个美丽的女人,怎么能够忍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她本就不想活了,自然也不愿这样活着,于是选择了自杀。
但她很快就发现了,这具泥塑的身体竟然是不死的。不管她以怎样的方式死亡,再次醒来后,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永生吗?游逸的表情凝重起来。
不是。
很快,游逸就从秋水的记忆中,察觉到了不对。
秋水自杀几次之后,便妥协了,再没生过死去这个念头,她开始为了活下去而奔忙,在这鬼域当起了魂贩子。她还用画皮之术,修复了自己的脸。
当她蒙上画皮时,她记忆是清晰的,她会想起自己生前的一切,会悲伤,会怨恨,会期待,像一个真正活着的人;当她取下画皮,她的记忆非常模糊,同时她的神识也模糊起来,全凭本能做事,活像一个行尸走肉。
可怕的是,越往后,她忘记带画皮的时日就越多,意识也就越发模糊……
不难想象,长此以往,这具肉身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具没有意识的,杀不死的活尸!
游逸收回手,秋水的魂魄立即被吸入肉身。他看着蜷在地上的秋水,神色凝重。
秋水的画皮早已经掉了,这会儿虽仍在抽泣,但声音已经小了许多,仿佛立即就会喑哑一般。
游逸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临起身时,他瞧见身旁的小小魂蛹,突生一念,探入了盈盈的记忆。
五年来,盈盈在医女的照顾下,活得十分幸福,不仅继承了她母亲的狡黠,还濡染了医女的善良。医女常说:等她长大,定然是个极灵秀的女孩子。
但没等她长大,她便被人掳去了。
小盈盈生前最后一段记忆铺展开来:
白祁:“来吧,活下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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