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来说他上面有人,一群和尚就不敢动了,楚成舟趁他们不注意跑了,还顺手捞走了一条鱼,我就在那里看着,那群和尚秃头都气红了。后来楚成舟闲着没事就去捞鱼,那些人拿他没办法,只能再去买。”
每次楚成舟去捞鱼,那些和尚就围在他身边念经,言秋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合十,语气夸张道:“施主,这莲池里的鱼都是通灵性的,吃了他们可会损阴德。”
楚成舟慌张地解释:“我没吃那些鱼,都好好养着。”
乔宿想起络河住处有片莲花池,池里就养着许多鲤鱼,和普通鱼儿比起来那些鱼仿佛更通灵性,每次乔宿经过它们都会凑到池边吐泡泡。
原来是从同光寺捞来的。
言秋还要继续揭楚成舟老底,楚成舟恼羞成怒直接抽出一条水鞭来,“打一架吧!”
“嚯,原来法术是这样使的。”言秋脸上堆满笑意,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可不和你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别人的心血。”
“出去打!”楚成舟着急的样子像是被发小当着喜欢女孩的面叫小名狗蛋的高中生,脸涨得通红,一边瞪着言秋还要转过来委屈巴巴地让乔宿别笑了。
“那时年少不懂事。”
言秋又补一刀:“也就是去年的事情。”
“闭嘴!!”
这架是非打不可了。
楚成舟扯着言秋的胳膊,从院墙之上飞了出去。
乔宿喊道:“别太过了。”
“知道啦!!”怨气满满。
乔宿想着言秋刚刚的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抬头瞥见萧穆荷就站在对面的房檐下。
“”
乔宿的嘴角来不及放下,尴尬地和她对视。
萧穆荷回她一个善意的笑容,攥着手里的戒指,道:“乔姑娘,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她语气凝重,乔宿瞥见自己亲手做的戒指,心脏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起来。
是她做的东西出了问题?
萧穆荷所在的是一处小茶室,平时用来给她和几位先生聊天议事用的,乔宿进去时桌上摆着烧好的茶和三个青花瓷茶杯。
“乔姑娘请。”萧穆荷说事一向开门见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次却没有直接说找乔宿过来的原因,而是将那枚戒指摆到木桌中央,问道,“这戒指是什么材质的?”
“和田玉,戒托是银制里面镶的是一种宝石。”
“什么宝石?”萧穆荷语速很快,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我叫它钻石。”
萧穆荷顿时僵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悲意从眼底蔓延到整张脸:“这是怎么来的?”
这关系到楚成舟,乔宿没有立即回答,反问道:“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萧穆荷抿起嘴唇,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来放到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那是一枚戒指,完全是现代最常见的款式,银戒托之上镶着一枚小指甲盖大小的钻石,周遭镶着一圈细小的碎钻。
乔宿心头一颤,这戒指与四周古色古香的布置产生十足的割裂感,仿佛是另一个空间中的物品。
“这是陆丞相做的?”
“嗯。”
这枚戒指和萧穆荷那枚大小不一样,不像是萧穆荷的尺寸。
发现这一不同,乔宿问道:“这是陆丞相送给谁的?”
“你怎么知道是送给别人的?”萧穆荷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像是等着在乔宿的话中得到一个她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乔宿犹豫片刻,道:“这种戒指,在我们那里一般是作为婚戒的。钻石,代表永恒,代表忠贞不二。”
“”
萧穆荷的表情看上去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但她脸上还是蒙上了一层阴翳,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跌坐在凳子上。
“这是陆先行送给我母亲淑蓉妃的,作为生辰贺礼。”萧穆荷的手紧紧抠着桌角,语气中带着怨愤,“陆先行,觊觎后宫嫔妃,他死的不冤”
顿了一会儿,她又道:“但我情愿他是我父亲,至少母亲能活得开心一些,不至于被困在深宫中,一辈子不展笑颜。”
淑蓉妃。
守心也说过愧对淑蓉妃。
这最关键的一环,乔宿扣上了,从萧穆荷的讲述中,她渐渐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
陆先行考了状元入朝为官时,淑蓉妃刚进宫没多久,她是先相的女儿,与承帝青梅竹马,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达理,擅琴棋书画,也善骑射武术,若她身为男子,本该上阵杀敌,精忠报国。
可她身为丞相的女儿,最好的路便是入宫,为了家族荣耀,因着帝王宠爱,她不得不进宫。
陆先行在卢空月家中教书时,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萧穆荷道:“母亲提起陆先行,总与世人言说的不同,世人口中陆先行温润儒雅,母亲却说他离经叛道,恣意张狂。但母亲说起他神色是轻松的,两人虽未见过几面,也从未好好说过话,但母亲将他奉为知己,他提出的分田制正是母亲向外祖父提过的,不过一个女子说的话,向来没有人愿意听,还会被骂一句女子不得干政。”
淑蓉妃入宫之后深受承帝宠爱,承帝知道她天资聪颖,许多时候也愿意听她的话,天乾现行的许多行之有效的法令,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淑蓉妃提起的,更有许多想法与陆先行不谋而合。
一次偶然机会,陆先行知道了承帝这些法令是在淑蓉妃建议下实行的,为她制了这枚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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