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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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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番6、苏中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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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太多求不得。可有的人,偏偏能够随意得到,别人苦求而不得的。或许他的怨恨,来源于嫉妒和不甘心。

    他不是个洒脱的人,但他认为,天底下有许许多多人,都和“洒脱”二字无关。他坚信,柳易辞若非早丧,而是康健活着,必定与他一样,要纠缠到底。

    原先以为,他比柳易辞、云归两个人差的地方,也只是容貌风姿上。就算柳易辞比他更会算计,但不如他心狠,心慈手软之人,如何足以成事?至于云归,在他看来,不见得比他聪慧。

    他向来是有些傲气的。即便愿意承认,不比柳易辞好,但坚信一定比云归要好。直到,他屡屡算计,总为云归所破,他费尽心思,总解决不了云归。

    认输吗?他不想认输。柳易辞愿意安安静静死去,他不愿意灰溜溜退离。他很难过,凭什么退让开来,让他们快活?

    他不是秦汇那个傻子。甘愿远远看着。

    很早,他就知道,秦汇暗地欢喜他。每次只要找秦汇,他必定有求必应。他毒倒云跃的毒药,就是找秦汇要的。

    甚至,连问一句用在谁身上,秦汇也未有。起初,他还会觉得亏欠了他。但后来,他慢慢地习惯了,习惯了秦汇在他身后,习惯了秦汇永远不拒绝他。

    如果,他喜欢的人,不是楼桓之,而是秦汇,想必不会如此两厢难过?只可惜,阴差阳错。

    只可惜,他鬼迷心窍,一错再错。他知道,一旦楼桓之知晓他所为,必定会厌弃他。但意识到,楼桓之在他彻底坠落深渊之前,根本未有伸手拉他一把,而是冷眼旁观,甚至布置下人证物证,等他入瓮,还是难免觉得痛苦难当。

    怨吗?恨吗?他没有想清楚,唯有“悔”之一字,他在痛苦中体味得深刻。如果他未有做下那一桩桩丑恶的事,他虽仍不得楼桓之的欢喜,但在楼桓之心里,必定还有好些分置。

    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虚假的,即便楼桓之因为云归,有些疏远了他,但到底还是在意他的。即便不是因为欢喜他,而是因为把他当作好友去在乎他,那也聊胜于无。

    是他,把昔日情谊毁于一旦,是他,一点一点抹黑了楼桓之心里的他。

    在他浑身冰冷,痛苦难当看着楼桓之的时候,他是那样渴盼,一切能够重来一次。一切重来,他必定不会再犯如此错误……

    可这一切,能够重来吗?心生悔意又有什么用处?

    与其由着别人剥夺自己的性命,不若自己了断。他将匕首刺入自己身体的时候,他想到,世间果真有报应?

    他刚拿匕首杀了宋连仁不久,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也是死在匕首下……虽然不是同一把匕首,但想来,匕首刺入身体的滋味,是一模一样的。

    很痛,痛得想叫出来,却无力发声。楼桓之的面庞在眼中,愈来愈模糊,辨不仔细楼桓之脸上的神情。

    会否有悲悯的神色?是不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可怜同情他?会不会有些不忍?

    他猜不出来,确定不了,他唯一能确切感受的,便是他的生气在一点一点消散,他将要死了。

    百般滋味,撕扯得他心脏分外难受。

    在意识模糊中,他到底忍不住,开口说一句,“如果……如果有来生……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试着爱我?

    他终究没能把话说完。倒落在地上时,他想起来,那一年,彼此仍是少年郎,一起骑着马,踏山游水,他自诩风流,手执纸扇。

    那时的他,如何料得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他死了。但他还能有意识。没有人看得见他,他触摸不到任何人。他再也不是人,而是一缕孤魂。

    或许是他执念过甚,于是到不了阴曹地府,只得四处游荡。

    他看见了楼桓之让人将他的尸身运回京都。看见了下葬京郊的时候,母亲一夜之间苍老+岁的脸。

    他看见了楼桓之与云归执手相望。看见了楼桓之在云归脸上印下一吻。

    他看见了喝得酩ST大醉,抱着他基碑呐呐自语的秦汇。看见了夜半惊醒,喊着他名字,在无人应答后掉泪的秦汇。

    不是他不想应答,而是他应答了,秦汇听不见。

    天人永隔四个字,竟是这样残忍。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围绕着楼桓之转的日子越来越少。去看秦汇的日子,越来越多。或许是楼桓之与云归两人,太过甜蜜幸福,他无法多看。

    而秦汇那傻瓜,委实太可怜太傻,他虽生前作了恶,但也曾是个好人,所以一时于心不忍,多来看望他罢。

    秦汇在做纸扇,先是画了扇面,后又削木成片,连接扇面。秦汇打小就手工活厉害,还是孩童时,秦汇给他捏过一个小泥人,但他却是从不知晓,秦汇还会做扇子。

    他凑上前去看,秦汇平平无奇的脸上,一片认真,给他平添了几分魅力。手指修长的一双手正灵活地糊浆粘黏。被这双手捧在手里的扇面上,却是画著名为“荀”的香草。

    他确实是死了。再也不会心脏跳动。可没来由地,他觉得心上一疼。

    秦汇做好扇子后,两手添了几道口子,指尖有新磨出来的水泡。是削木片的时候,弄成这般模样的。

    他本以为这扇子是秦汇要用。见秦汇拿着纸扇往外走,他也跟在后头。走着走着,竟是又走到了他葬身之处,墓碑之前。

    秦汇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冰凉的基碑。手指在基碑上的“苏氏中荀”四字上,流连不去。好似一笔又一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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