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禁打了个冷战。
见凌锦安全然没有插手此事的意思,于是自作主张朝单通道:“单通,你也带些人手去山里找一下,说到底,也是个姑娘家,独自在外不安全。”
单通得令,却有些犹豫,目光盯在凌锦安的脸上。
凌锦安眼皮也不抬,只道:“王妃都已经发话了,你还愣在这里作甚,去吧。”
他的话很是敷衍,急急将人打发了。
凌秀平这个时候才听出些门路来,于是伸头问:“哥,白天你们碰面了?”
“嗯,她的箭险些伤了澜汐,于是我便给了她些教训。”凌锦安简单说来,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旁人的事。
……
齐梦莱是被冻醒的,醒过来时身上打了一个寒颤。
山里的夜要更冷一些,她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猛然睁眼,只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坐起身来,起的太着急,头有些晕,而后方觉疼的厉害。
此时发觉她置身于山洞中,眯着眼环视,惊觉洞口火光闪动,而后一个身影背对着她,火焰将他的身影照的一阵闪烁。
这个身影她认得,正是蒲念礼。
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跑来这里,又怎么会和蒲念礼在一起。
听见身后稀稀落落的声响,蒲念礼微微侧过身瞧着她,眼底露出邪邪一笑,“醒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会儿的蒲念礼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处处透着诡异,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一阵风吹入山洞,她觉着心口处一冷,此时方觉自己身前衣衫不整,领口被扯开老大,低头瞧去,身上盖着的,竟然是一件男人的衣袍!
见了这一切,她脑子嗡嗡的响,无数个可能在她脑海里划过,忙将自己衣衫护在身前,而后双目泛着怒意朝他吼道:“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你对我做了什么?”
蒲念礼也不着急回答,更不顾身后人火急火燎,伸手将架在篝火上的烤野兔取下,由一根木棍穿在正中,随后起身晃晃悠悠的进洞,而后在齐梦莱的面前蹲下,野兔举到她的面前,“饿了吧?”
齐梦莱此时死死盯着他,亲眼见着他眼底透出的那抹笑,他现在只着中衣,领口处开的大,可以看见胸前的肌理,直到此刻,齐梦莱才觉出哪里不对劲,他方才那两步,身子挺拔,丝毫不带往日的佝偻样子,且目光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像是有无数剔骨刀,能将人刮下来一层皮。
他平时都是不敢抬眼见人的啊!
怎的这会儿……
他当真是那个废物一般的三皇子蒲念礼?
齐梦莱一把推开他的手,蒲念礼手劲一松,才烤好的兔子落地。
他“哎呀”一声,可惜道:“才给你烤好的,怎么说扔就扔了呢。”
语气不轻不重,却透着股阴阳怪气的诡异。
那语调就像是用碎瓷片刮锅底,刺人耳膜,让人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齐梦莱咬着牙问。
“一男一女,独处一处,你说会做什么?”他低着脸,眼珠朝上,阴森森的笑覆在脸上。
齐梦莱彻底崩溃了,猛摇头,可怎么想也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抬手抓了自己的头发,脑海中一片闪动,而后错愕睁眼,“是那帕子!是帕子!帕子有问题!”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她的记忆都止于那帕子之后,也是他唯一最接近自己的一次!
“你害我!”齐梦莱看着他的脸,一阵恶心在心口翻涌,随之扯起自己身上盖的衣裳丢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