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澜汐被他的话逗笑了,“嫌……
陆澜汐被他的话逗笑了, “嫌弃,十分嫌弃,可那又能怎么办, 赖上了,甩不掉了。”
“你说的对, 我就是赖上了。”随即他身子朝前扑去, 将人压在下面。
“还困吗?”二人紧紧贴在一处,凌锦安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陆澜汐抬手捏了他的鼻尖儿, “想什么呢, 你还病着。”
“我好了, 只差一剂巩固, 你若给我吃了,我便彻底好了。”他的手已经在锦被底下不急不乱的扯她的寝衣带子。
“不成, 今日我需得进宫探望母亲的。”陆澜汐说道。
闻言, 锦被底下的手终于收住,这才悻悻起身,“对, 你走了这么多天,是得先去和长公主问安。”
“这是要紧事。”起身的工夫, 凌锦安仍旧没忍住咳嗽一声,一瞬间脸色涨的通红, 却还是不忘将身子底下的陆澜汐拉起来。
陆澜汐轻轻给他拍了背, 不禁轻笑,“就你还没好全,就想旁的,这下子露馅了吧?”
凌锦安一把掐过她的腰肢,满心满目皆是她的笑, 自己也随之笑了,“不信我?要不要试试?”
陆澜汐顺势将腿搭在他的腿上,“才不要!”
本来就是句玩笑话,凌锦安满目溺笑看着她,而后弯身下去将鞋袜给她穿好,还不忘叮嘱,“下过雨,天凉,多穿一些,长公主那里,我也需得亲自去说明一下,害她老人家担心,实属不该。”
“你在家歇歇吧,今日不用同去,我自己同她解释便好。”
“这么心疼我啊?”话是这么说,可是该认错还得去,怎能敷衍了事,“我说你不用去便不用,这才见好,再一通折腾,害我还要守着你,睡不好,辛苦的也是我!”
“睡不好?”这听起来像个笑话,凌锦安忍不住侧目,“你昨天还不知道睡的多沉,呼噜打的震天响,竟然还说睡不好?怕是夜里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是不是嫌弃我?”陆澜汐上去左右开弓,扯了他的脸皮。
随之腰身又被人一把抱住,“我哪里敢啊!”
……
凌锦安依依不舍的将陆澜汐送走不久,凌秀平匆匆回府。
因凌锦安这两天病着,所以这几日他留在宫里没有回府,代他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再回来时候见凌锦安气色不错,竟然不是之前的那副病容,于是大着胆子调侃道:“方才我在外面就听说嫂子回来了,瞧着你的模样,两个人似是和好了?”
“这是你能打听的事?”凌锦安语气嗔怪,面上确是掩不住的欢喜,“你还是快些说说这几日宫里的事吧。”
“皇上的旨意下来了……”提到宫里,凌秀平的神色自正,严肃而认真。
凌锦安听后,脸色一寸寸阴冷下来,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手指轻轻敲打在桌案上,而后道:“这个好消息,我需得同她说一声才是。”
……
昔日华丽雍容的福寿堂,今日萧条破败,无处不寂寥,久未踏足这深深庭院,再来时,竟恍若隔世。
当年名贵花草种满墙下,后福寿堂被封了,众人遣散,花草无人精心打理,早已荒落,反而是野草茂盛,郁郁葱葱,成了这院中唯一的繁盛颜色。
凌锦安大步踏入门中,有嬷嬷在前引路,凌锦安不紧不慢的行着,不经意问了一句,“她最近过的如何?”
嬷嬷行在前面脸色一变,现如今那崔玉儿早就不是王妃,不过是软禁在府里的一个罪人罢了,自然是要斟酌着回答,既不敢称夫人,又不敢乱称旁的,“回王爷的话,她整日待在屋里不出门,不说话,一日三餐只吃一顿,素日就坐在窗前发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言,凌锦安没有再说什么,不多时,终于到了正房前。
装潢未变,却不知怎的,到处都是乌突突的感觉。
嬷嬷将门打开,而后规矩退下,凌锦安立于门前停顿片刻,闻着里面有股子潮湿的味道传出来,放了一会儿,才步入门中。
听见门声响动崔玉儿也不回头,只当是送饭的人来了,自背影看去,那嬷嬷说的不是假话,一日三餐只吃一顿,从前崔玉儿略有丰腴的身形现在已然便的瘦骨嶙峋,光彩不在。
一身素衣,发髻上又无任何装饰,倒是整齐的很。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不必等了,等不到了。”凌锦安的声音低沉传来,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旋开来,幽幽传入崔玉儿的耳中,她骤然将眼皮撑大,而后缓缓转过脸来,二人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仍然像是藏着一把刀,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磋磨,反而更加锋利了。
“我当是送饭的小厮,原来是承安王大驾光临了!”
崔玉儿的脸上,是阴森森的笑意。
她的确在等,等着有朝一日她的心上人杨行将她救出去,“好久不见啊,承安王!”承安王三个字被她咬的死死的,她很介意这个称呼,更介意这个称呼扣在凌锦安的头上。
“的确好久不见,”凌锦安的脸上毫无表情,若说现在,对她的恨意,已然不像之前那般浓重,“这两日宫里得了新鲜,急着过来同你分享。”
“大皇子蒲念礼,私自调兵遣将,意图逼宫谋反,已经被人拿下,软禁在宫里,听他差遣之人——纪城总兵陈爽亦已伏法,”凌锦安一顿,抬眼看向此时还算平静的崔玉儿,“陈爽是谁的人,你应该清楚。”
“陈爽……”崔玉儿消瘦凹陷的脸颊一下子覆盖上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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