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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也会遇到修罗场[希腊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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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彩翼的希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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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师回国十分的不顺利,连日的阴雨让很多人都病倒了,医生试图将每个人都治好。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伤亡的数字在不断的飙升,教廷对此并不在意。

    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圣城和大量的财富,那么草民已经可以去死了。

    “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价值活下去的。”他们这么说道,“而且死在圣战之中,他们会升上天堂的。”

    “真的有这么回事吗?”提丰问道。

    医生沉默了一会。

    他走了出去,雨还在下着,他伸出手去接晶莹剔透的水珠,树叶沙沙作响,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

    过了一会。

    他轻声说道。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天堂。”

    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这样说道。

    提丰笑了笑,继续拧着自己的衣服,“有啊,我都见到过,生活的的确很幸福呢。”

    “我也想去。”他说道。

    他直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半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别想那么多,就不会痛苦。”提丰轻声说,“比方说像我,现在吃得饱睡得香,人生就完满了。”

    医生笑了一下。

    “挺好。”他说道。

    提丰揉了揉眼睛,伸出手指了指天边,“你看那个,是彩虹吧。”

    是个好兆头呢。

    医生出了口气,他静静地坐在了地上,雨停了,森林中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清新的霉菌味,他听见有人在和别人谈论着自己的家人,说也许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

    “别管赚没赚到钱,都得回家啊。”青年说道,另一位中年叹了口气,“是啊,本以为能混出个人样来。”

    “还能活着,就是一条好汉了。”青年说,端起了烟斗,吸了一口烟。

    中年也笑着摇了摇头,“是啊,总比死掉了好得多,人总是要活着的。”

    “只有活着才会遇到好事不是吗?”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话没毛病。”中年说道。

    医生也坐了下来,“有早饭吗?”他问道

    “医生唉。”青年热情地说,“这段时间忙坏了吧。”

    “幸好活着回来了。”他笑着说,掰了一块面包递给了医生,“正吃着呢。”

    “医生回去估计会加官晋爵了。”中年笑着说。

    “肯定啊,我觉得这么多人里出力最大的就是医生了。”

    另一个士兵说道,提丰不知道什么坐到了火堆的边上,“我难道出的少吗?”

    “你回去肯定会有不少奖赏,还有你得了的东西那么多还不知足吗?”士兵拍了拍提丰的肩膀,说道,“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

    “算是吧。”医生说道。

    “那挺好,我发小就死了。”青年说道,摇了摇挂在腰上的小包,“我就带了一绺他的头发回来。”

    医生咬了一口面包。

    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美丽的光线。

    “他一定是上天堂了。”医生说道,他猛的怔了一下,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完全不可能的,那个人不过是个普通的倒霉的士兵,还犯了杀戮与暴虐的罪过。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为什么要说谎。

    他伸出手捂住了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疼痛着,痛的他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世人啊,为什么会这么辛苦呢?

    少女伸出了一只手,一只七彩羽翼的小鸟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这是希望?”沙利叶问道。

    普罗米修斯笑了起来,“是的,它是希望。”

    小鸟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黑豆似的眼睛看着沙利叶,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它亲昵地蹭了蹭少女的脸,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少女露出了一个微笑,伸出手,它拍打了一下翅膀,飞走了。

    “真是美好的东西啊。”沙利叶轻声说。

    这块土地上,居然一直都有希望可言。

    即使审查局焚毁了再多的书籍,宗教裁判所杀死了再多的人,这只小鸟依旧会在天空中飞旋歌唱。

    她将盲目的希望放在每个人的心里。

    无论是污泥中的平民,还是造船厂里的苦役犯,他们都平等地享有这么美好的东西。

    沙利叶伸出了手,小鸟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没来由的感到了快乐。

    连他也可以享有这种东西。

    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的天使。

    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吗?沙利叶忍不住想,当然有天堂,他就是从那里来的,那里的大家不用劳作,心中全是赞美和幸福,他的父坐在恒星天的鸽子花树之下,带着慈爱的笑容看着他们。

    说实话,沙利叶算是个残次品。

    也许是因为权能被赋予了谎言这一项,他始终没法和其他天使一样快乐。

    他曾觉得是自己有问题。

    他被神遗弃了。

    所以他主动请缨来找这位女神。

    但是他发现她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会与自己同病相怜。

    因为她遗弃了神。

    而此时她和所有的流浪汉一样穿着破旧的麻布衬衫和背带裤,身材单薄,脖颈,手腕与脚踝上甚至带着难以消去的伤痕。

    这些特征无一处不在凸显著她身份卑微,不只是个贫民,甚至可能是个被流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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