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裴观宴忙得席不暇暖, 周炜八也跟着连轴转,不过这两天忙碌之余还一直留着心眼,注意费丽那边有没有动静。
毕竟裴总做的事, 在她眼里算是大逆不道了。
费丽那边似乎一直在帮忙筹备生日宴的事, 倒没动静。
就在周炜八以为这件事会平淡地过去时, 就撞见费丽神色严肃地单独把裴总单独叫出去。
“......这么多大人物!你疯了!......”
“裴青荣也察觉了?......”
“为了个女人,连妈妈都不要了?!......不孝子!......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平日里端庄贤淑的裴太太终于端不住,两手叉腰,气急败坏。
裴观宴站在一边, 垂眸瞧着书桌上描着金线的白瓷瓶, 神色晦暗不明。
“现在你手里头的,已经够三辈子吃穿不愁了。”
“怎么就吃穿不愁了?”费丽脾气上来, 一一数落,“你不知道我伺候你爸有多费心思, 哪有时间攒钱。我手里头有什么, 能攒下什么?就你舅舅那边本来还有点,不早也被你搅和了?”
眼瞧着费丽就要瞪眼怒骂, 周炜八借口生日宴上有人要找裴总,把裴观宴叫出去。
费丽气得掩面哭泣, 裴观宴出门时脸上只有淡淡的倦色。
周炜八知道他早过了怨父母的年纪, 现在被吵时,更多的是沉默和忍耐。
从费丽那里出来, 迎面就碰见本该在楼下宴会厅里的人物。这人是出了名的位高权重, 脾气古怪, 也不知道怎么就摸到这层来了。
裴总刚才经历不愉快,周炜八紧张得直冒冷汗,生怕哪里惹到眼前人。
“叶伯伯, 叫底下小孩吵着了?可得下去讲讲他们去。”
姓叶的男人一身正气,看见裴观宴就眉开眼笑,“底下无聊,我听说你很有意思,敢想敢做,就跟他们打听了一下,正好就碰见你了,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
裴观宴游刃有余地跟人客套,说家母在这层休息,他来看看情况,姓叶的男人立即表示关怀,邀他下去好好聊。
见裴总一秒就从倦怠的样子中切换出来,周炜八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感慨自己多虑,他在裴家这么多年,肯定早已习惯这样。
这次聚会,裴观宴的主要目标是裴青荣身边人脉,牢固的他动不了,松动的却值得一试。
毕竟人都是逐利的。
从二楼走廊到茶厅,裴观宴一直积极与人斡旋,不动声色地拉拢着京圈背后的资本。
周炜八在一边端茶送水,偶尔听他们从消遣娱乐谈到股市生意,他就递个话引话题。
很多时候,娱乐圈里一个人、一个团队的命运,就在一场看似平淡的闲聊里被决定了。
关于韶伊的很多事,明里暗里有人表示会帮扶一把。
一路还算顺利,周炜八心里有些得意。直到忽然发现裴观宴背过人揉捏鼻梁,满脸倦色。
他才意识到他有些虚弱,刚才其实刚才全程都心不在焉。
应付完这群大佬,裴观宴立即起身,周围八本想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想到韶伊可能还在楼下等着,也就作罢。
下楼时,见裴观宴情绪不高,周炜八说:“裴总,那些大佬很给面子,今天的事还算顺利。”
韶小姐应该会开心。
“你觉着这些人就只给我面子?”裴观宴淡淡。
周炜八微怔,才明白过来,有些人见过他后可能还会见去见裴青荣,或是相反。还是那句话,人毕竟是逐利的。
路上碰见几个裴家的小辈,围着裴观宴乱闹。
“二叔二叔!生日快乐!”
“二叔二叔,咱们去玩吧?”
“二叔,吃蛋糕吗?”
周炜八见裴观宴着急,便打发一群小孩去别处玩,有个小孩忽然大叫:“二叔,这是什么呀?哇!项链!”
一个小孩举起红色丝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串珍珠项链。
裴观宴一把把东西夺回去,冷脸叫人把这几个小孩带去儿童区,他随后离开。周炜八觉得那项链眼熟,仔细想了下,才记起。
似乎是某次去欧洲时,裴总跟韶伊通电话,听她提了一嘴珍珠,就叫人花了半个月功夫去找了这串项链。
后来其实周炜八才知道,韶伊本意只是想吐槽一下小剧组的劣质道具。
收到礼物,韶伊自然是开心的,一向不戴首饰的她,当时好长一段时间,一直戴着这串项链。
只是不知道这项链什么时候又回到裴总手里了。他似乎还一直带在身边。
“观宴呢?”金意浓走过来问。
周炜八回神,指了指刚才裴观宴去的方向,“应该是去找韶小姐了。”
“找什么找,人都走了,赶紧追去啊。”
周炜八找到裴观宴时,他正在跟服务生确认韶伊的位置,听完周炜八的话,他立即冲出酒店大门。
周炜八下楼取车,出门时已经不见裴观宴的踪影。
......
路上堵车,裴观宴从酒店出来,四处张望那抹黑色的细挑身影。
只剩下茫茫车海。
他咬牙,追上去。
一路边走边看,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正巧远远看见她从出租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阚意梁出现在她身旁。
她回头,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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